第23章輕易惹人生氣
“安安姐,他誰呀,你新對象?”端木雪一臉八卦地看著她,好戲雖然看完了,但卻沒看懂。
“不是,姐姐我單身!”沈安安說著就扔給她一個頭盔,開口道,“不是說存的酒要被喝光了,還不上來!”
端木雪麻利地上車,從她身后圈住她的腰,一臉愜意,“安安姐,走吧,讓我們?nèi)プ砩鷫羲?!”端木雪說著還比劃了一個向前沖的手勢,得意洋洋。
“今兒來之前吃了頭孢,不能喝酒”
沈安安坐在那兒連身都沒起,就抬手拒絕了那一杯杯敬上來的酒。
“嗯,我姐今天還住院呢,你們別鬧她,我陪你們喝!”
端木雪說著就站起了身,仰身就喝完了杯中的酒。沈安安坐在角落,看著手機上的消息,起身朝吧臺的某個位置走去,眼底的光都要溢出來了。
“我就是喜歡你,怎么了?”端木雪滿臉紅暈,眼前人卻交換了幾次,都出現(xiàn)重影了,耳邊還夾雜著那些叫喊聲,吹口哨聲,她腦袋漲得疼,晃了晃腦袋,視線定格在一張面容清俊的臉上,“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你!”男人不容拒絕地回答。說著便攬過對方,俯身吻了上去。
此時的沈安安已經(jīng)坐在了吧臺,和一個男人完成了交易。回身就看見端木雪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似乎是小雪一直暗戀的某個人,也算得上是雙向奔赴的戀情。
周遭起哄的聲音剎時響起,男人擁著端木雪要出去。
“去哪兒啊這是!”沈安安抬步就站在了男人跟前,這才看清男人清俊的眉眼,給人一種白面書生的脆弱感。
“安姐,這不是小雪喝醉了嘛,我?guī)バ菹?!”何云磊張口便是關(guān)心心疼。
“首先,你若真心疼,就不該一杯一杯看著她喝!其次,在這嘈雜的場合告白,不合時宜。最后一點,她現(xiàn)在醉了,我不放心!”沈安安開口,伸手就要把對方接過來,“人,還是交給我吧,我?guī)齺淼模匀晃規(guī)x開!”
語氣中自有不可拒絕的威懾力,從來她想護著的那個人,都沒有理由護不住。
何云磊和她僵持著不愿松手,他一個大男人,沒有理由打不過一個女的,但又不愿撕破臉。手上還是松了些力量。
“別裝了!”
沈安安半闔著眼睛出聲,兩人在計程車上各據(jù)一角,中間像是隔著天上銀河,神圣不可越雷池一步。
“安姐怎么知道我裝的!”端木雪小聲嘀咕著,“我喝那么多酒,喝醉了不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嘛?”
“你的酒量我還是知道的,你在我家的戰(zhàn)績至今無人能破!”
端木雪暗自撇嘴,合著酒量好還是個錯了!
“我問你,我要是不出面,你還真打算跟他走了?”
沈安安還是開口問了問。
“也不是不可以!”端木雪睜開眼睛,松了松自己的脖子。試圖找個舒適的角度接著睡會兒。但總是感覺不舒服。索性湊到沈安安跟前,把頭歪在她的肩上。
“這么說,還是我壞了你的好事了!”
沈安安輕笑著問,睜開眼睛就看見女孩兒已經(jīng)在她身上躺著要睡著了。
“安安姐,我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對象而已,你何必這么當真呀!”端木雪被那薄肩上的骨頭硌得肉疼,又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就把頭枕在了沈安安的腿上。
“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沈安安抬手捋著她的頭發(fā),總感覺她的發(fā)言透著危險。
“跟您呀!安安姐你不是一直說要及時行樂嘛,珍惜眼下所擁有的一切,反正那個何云磊對我有意,長得也還可以,我又不虧!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對他有情,我們最多算是個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事了浮云散,他是他,我是我?!?p> 端木雪一臉無所謂,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且心里也藏不住事兒,話說完就睡著了!
“你倒是看得開...”
沈安安還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何嘗不是同樣的態(tài)度,她說不好這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到底如何,但看著端木雪,總有種將她引入歧途的感覺。
路邊的景色一再變幻,沈安安將人送到醫(yī)院的家屬院。和她揮手告別。
沈安安一個人往病房走,夏末的最后一點蟲鳴一路伴著她,她在腦子里回想著和陸景深的相識以來的情形。
車禍之后,花枝便昏迷不醒,身邊卻突然冒出來一個陸景深,對她關(guān)懷備至,口口聲聲喊著未婚妻三個字。她每次想要制造點故事,他都會及時出現(xiàn),將故事的男主換成他自己,從陸浩宇到爾東。她每次都像是注定被抓住的杰瑞,也注定能夠逃走。陸景深似乎再生氣,也不會完全限制她的自由。總是在她要陷入黑暗時給她一丁點的光,讓她以為還有希望。
“再走,就要撞路燈了!”
“沒聽見嘛!”
陸景深喊了她好幾聲,那人像是聾了一樣自顧自地往前走。
沈安安正在思考的路線生生打斷,抬頭便看見陸景深這尊大神本神。
“聽力不好?要不要給你買個助聽器!”
陸景深站在她進而路燈之間沒好氣地說。她剛一頭扎進來他的懷里,若不是他跑得快,這會兒疼的可是她的額頭!
“你怎么會來?”
沈安安抬頭盯住他,之前的所思所想瞬間化為烏有,直到看清眼前的人,才發(fā)覺這一切的真實。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咧嘴笑了,開口便是反駁的話。
“不過,你說對了。我聽力確實不好,但助聽器還是算了。我只不過是對你的話有免疫力,聽不見你說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專治這種耳疾的助聽器,若是有,我必重金購買!”
“牙尖嘴利!”陸景深說著已經(jīng)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沈安安身上。
“誰給你的勇氣穿成這幅鬼樣子!”
“我穿衣服,你也管!你咋不當我爹!”
“你若是喊,我一定應(yīng)!”
沈安安被懟得低咒了句,不再這個話題上深究,既而問道,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定位器了,還是裝在了手機上?”
她一直很好奇陸景深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定位的,每一次都能及時出現(xiàn)。
“喝酒了?”
陸景深不答反問,垂眸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她身上沾染著酒氣,像是含著毒藥的花蕊,在靜默的黑夜中搖搖欲墜。
沈安安輕輕“嗯”了聲,“你不是知道我去哪兒了嗎,干嘛還要問我!”
沈安安一臉篤定,他定位了她的位置,并且知道她今天的所有行程。
“你別騙我?”
“我若是想騙你,你又待如何?”
像是被人拿住死穴,陸景深突然不說話了。若是真的騙他,他待如何?
“哈哈哈,”沈安安突然笑起來,“你說你這么大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我騙你,你騙我,多正常的事啊,大千世界不都是這樣嘛。你敢說你做的事就都是公平公正無愧于心的嘛,你就沒有騙過人嘛?干嘛突然這么多愁善感,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你啊,我的陸大總裁!”
陸景深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抬手將她禁錮在路燈和自己之間,氣急敗壞,語氣不善,“你總是能輕易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