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舊識
杰克不愧是大師,剛上場就讓江浩心生畏懼,雖然用的手段是偷襲,但戰(zhàn)場上只論輸贏,不論君子!
見對方向自己靠近,江浩果斷避讓,就算他受傷也不能死在這里,不然妹妹怎么辦!
而且死也要去大街上被豪車碰死,那樣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
“江浩,跑什么,你不是要基因藥水嗎,打敗我,我告訴你基因藥水如何得來?!?p> 杰克開始激將,可江浩卻軟硬不吃,雖然受傷,跑的速度倒是一點不慢。
此時他還有些好奇,按理說受傷之后不能劇烈活動,可自己跑了百米,傷口處只有清涼的感覺,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痛楚,而且也沒有血液流出。
“莫非是那東西治好了我的傷?”
想到這里,他在傷口上按了按,沒有絲毫疼痛,但衣服破損,上面的血跡還沒干枯,一切跡象都表明那并非幻覺。
見江浩的速度漸漸變慢,杰克臉上突然有了笑容,而就在這時,對方的身體竟然跌跌撞撞的搖晃起來,腳下機器材料被他踢的咣當(dāng)做響。
“我以為你很強,也不過如此!”
杰克放慢腳步慢慢靠近,手里的短棍也被他收了起來。
五米、四米、三米……
憑借聽覺,江浩正盤算著對方和自己的距離,當(dāng)剩下最后兩米他正準(zhǔn)備出手反擊時,不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瞬間讓他又瞬間收起攻勢。
腳步聲距自己大概幾百米左右,而且步伐輕盈整齊,不像是普通人,更向是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所以他敢斷定,是督警來了。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現(xiàn)在慫了?”
江浩的脖子慢慢被提起,此時的杰克猶如獵狼般,一對眼睛充滿了冷漠和孤傲。
江浩正想拖延時間,可就在這時,心窩位置突然傳來一股撕裂的疼痛,好像有無數(shù)絲線在自己體內(nèi)來回穿梭,最后向脖頸的位置瘋狂涌入。
疼痛讓他面色變的難看,而杰克卻是面露猙獰笑容,對方越痛苦他就越高興,這就是得罪自己的代價。
與此同時,江浩似乎看到無數(shù)白色根須聚集在一起,然后沖破自己皮膚,直接涌入杰克體內(nèi)。
陣陣狂風(fēng)呼嘯的聲音傳出,那是杰克體內(nèi)的聲音,白色根須進入對方體內(nèi)仿佛深入無人之境,之后帶著一些肉眼難以察覺的東西快速返回。
這一刻,江浩感覺自己雙腿變得輕盈,之前消耗的體力也在瞬間恢復(fù)。
突然出現(xiàn)的變化讓他還來不及多想,皮膚又開始變得瘙癢起來,但只是幾個呼吸間又恢復(fù)正常。
“杰克,我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答應(yīng)的基因藥水到底是不是真的?”江浩沒有掙扎,只是看著對方發(fā)出了沙啞的聲音。
“也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基因藥水當(dāng)然是假的,就你一個普通人也想用基因藥水,別白日做夢了,就你妹妹那種病,根本沒得治,所以……”
“砰……”
杰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搶響打斷,接著幾十名督警翻墻而入,幾乎同時把搶口對準(zhǔn)了二人。
看到這一幕,原本有些痛苦的江浩瞬間有了笑容,他等的就是現(xiàn)在,殺對方太便宜了,而且自己還要接受審訊,現(xiàn)在人贓俱獲,看他還能翻起什么浪花。
兩人舉起雙手慢慢轉(zhuǎn)身,可當(dāng)他們看到督警中的一人時愣住了,對方竟然是潘哥。
看到他的一瞬,江浩心中頓時生起一股暖意,對方終究還是沒有辜負自己,這聲哥叫的不冤。
“潘總,你這是什么意思,忘恩負義可是拳師界的忌諱,你確定要這樣做?”
杰克不傻,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是潘總搞的鬼,對方先委曲求全答應(yīng)他們要求,然后等自己和江浩了解恩怨時一網(wǎng)打盡。
“忘恩負義?”潘哥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然后繼續(xù)道:“你們讓江浩打假拳,說輸了給三百萬,還有基因藥水,結(jié)果呢?
我看忘恩負義送給你再合適不過,你認為呢?”
督警來的很迅速,如果在晚來一會,江浩恐怕就說不清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知道了基因藥水的真相,又讓他們?nèi)砍粤斯偎荆@對自己來說也能稱之為全勝。
經(jīng)過現(xiàn)場調(diào)查取證,所有人一起被帶回了督察科,江浩雖是受害人,但從監(jiān)控取證可以看到,他也有脫不了的干系。
不過在監(jiān)控中,督警還是察覺到了不同,面對比自己強壯數(shù)倍的敵人,對方竟然能沉著應(yīng)對,而且出拳直擊身體薄弱位置,一般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可很難做到。
再聯(lián)合上次拳館三人遇害,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出自同一人。
上次可以敷衍,可這次在曲江市殺人,雖然是自衛(wèi),但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個江浩真是不安分,縱然他是烈士之后,也不能如此目無法紀!”督察科,上次調(diào)查江浩的趙督警皺眉道。
“頭,烈士家屬那片區(qū)域一向都是王督局負責(zé)的,要不我們將情況上報,看王督局有何指示?”一位稍年輕的督警提醒道。
聽了對方的話,趙督警顯得有些為難,這種一眼就能看透的案子,一般來說不用上報,可江浩的情況實在有些特殊!
第一:對方是烈士之后,有光環(huán)加持。
第二:家里還有一個重病的妹妹無人照顧,一旦給江浩吃上免費飯,他妹妹就得接受社會救助。
烈士后人判刑帶來的影響先不說,單單江浩的妹妹就無法生活下去。
因為社會救助只是滿足基本生活需要,至于每個月高價的醫(yī)藥負擔(dān),社會是不會提供幫助的。
畢竟在當(dāng)今社會,這樣的案例太多,社會救助也不會全部包攬,不然誰都想隨意丟下包袱。
曲江督察局,王督局此時正看著一些檔案,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嚴肅。
“報告,王督局,這里有個案子需要給您匯報。”
辦公室門口,趙督警拿著檔案袋,滿臉嚴肅的敬禮匯報。
“什么案子?”
王督局快速將檔案收起,然后給趙督警擺擺手,示意對方進來說話。
一般案子不會找到這里,只有非常棘手的案子他們才會上報,這是定下的規(guī)矩。
“王督局,今天我們碰到一個案子,關(guān)系到烈士家屬,這是他的資料,請您過目?!?p> 趙督警顯得有些嚴肅,雙手將檔案袋遞上之后,好像學(xué)生般退到一邊。
要說這位王督局,曲江市少有人知道他的傳奇故事,對方當(dāng)年在伍時,一人沖入敵營斬落幾十人首級,建立赫赫功勛,后來雙腿被敵人用汽車碾壓才退下。
男人都有英勇夢,趙督警是從警校出來,沒上過戰(zhàn)場,更沒和敵人生死搏斗過,所以他對這種老一輩同志非常尊敬,感覺有他們在,社會都要穩(wěn)定許多。
王督局接過檔案,前面只是草草而過,可當(dāng)看到江浩的個人檔案時,面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十分鐘過去,王督局將檔案放在一邊,如果按照案情發(fā)展,江浩的確要負一定的責(zé)任,可對方既是江開明的兒子,那就不一樣了。
“江浩現(xiàn)在再什么地方?”王督局看向趙督警問道。
“報告,江浩就在督察科,是否拘禁,請指示。”
“推我去見見他,這小家伙,恐怕都忘了我是誰了吧?”
“見江浩?”趙督察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又問了一句。
“怎么,你有意見?”
“報告,沒有?!?p> …………
督查科,江浩本以為自己不用負任何責(zé)任,可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放他出去的意思,這讓他不免有些急躁起來。
“我說了,我是自衛(wèi),自衛(wèi),你聽不明白嗎?”
這句話江浩已經(jīng)說了不下十遍,但并無卵用,心理測試機器人依舊重復(fù)著同一句話:“請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江浩快瘋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不僅沒賺到錢,反而要吃官司,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江浩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已經(jīng)睡著,隱約間他看到審訊室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被推了進來。
“這是做夢了嗎,殘疾人也會犯案?這還是……”
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因為他聽到心理測試機器人被帶走,房門傳來厚重的撞擊聲。
“江浩,好久不見?!?p> 就在江浩打量著面前的殘疾人時,王督局笑著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江浩疑惑得看著對方,而當(dāng)他看到殘疾人耳朵上的黑痣時,整個人如觸電般站了起來。
“你是、你、你是王伯伯?”江浩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來。
要說王伯伯,沒人有他熟悉,對方耳朵上有黑痣,和父親是戰(zhàn)友,更是結(jié)拜兄弟,小時候經(jīng)常去他家玩,自己的不少玩具都是來自對方。
一直以來,江浩都以為王伯伯為國捐軀,父親只是不想他們傷心,所以才有所隱瞞,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活著。
突然,江浩想到父親留下的那段影像,他說當(dāng)有困難時就去找王伯伯,那時自己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是我,浩浩,也長高了,成大小伙了?!?p> 一向穩(wěn)重嚴肅的王國安,此時滿臉笑容,雖然他也暗中關(guān)注過這個兄弟之子,但從沒有去看望過,這也是江浩爸爸囑咐過的事。
“王伯伯,這些年你去哪了,還有,你的腿……”
不是江浩故意揭對方的傷疤,而是脫口而出。
這就向有些人得了重病,見面不問候,別人說你不聞不問!可問了就要讓對方難過,所以這是很矛盾的問題。
接下來,江浩把自江開明去世后的生活情況都說了一遍,當(dāng)然,杰克的事他也沒有隱瞞。
對于他來說,王伯伯就像自己的父親,沒人有對方更能讓人相信了!
“所以,你今天見他們都是為了基因藥水?”
“對,有了基因藥水,江瑤的病就有可能痊愈,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苯坪芸隙ǖ命c頭道。
王國安聞言也沒責(zé)備,為了自己家人冒險,就算失敗也算盡力了!
“浩浩,我問你,你的聽力是不是變異了?”王國安突然這樣問,讓江浩有些始料未及。
聽力變異,其實是基因變異中比較冷門的一個,除了晚上耳朵比較受享受之外,別的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處!
況且江開明也說過,當(dāng)自己聽力變異這件事瞞不下去時,就要告訴王伯伯。
以江浩目前的情況,雖然還沒有到那種境地,但王伯伯問,他自然沒打算隱瞞,所以當(dāng)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