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
那道儒雅的中年身影一現(xiàn)身。
許志微微皺眉。
兩人不久前才交手,還好有劍遁術(shù)凝結(jié)成的劍種,不然,他絕對跑不掉。
黃粱是煉氣四層,他只是煉氣三層,雖然只有一層之差。
可是煉氣三層以后,便是煉氣中期的修士,與煉氣三層的煉氣初期修士,如同天壤之別。
煉氣中期,修士體內(nèi)便能凝結(jié)神魂,依靠強化神魂,便能反饋肉體。
從煉氣中期開始,修士便是一個質(zhì)的變化。
見到許志面色一變,韓束嘴角獰笑,隨即又是法決使出,空中又是兩道身影出現(xiàn)。
一男一女,皆是十來歲的少年。
兩人目光呆滯,被法術(shù)攝在空中,仿佛傀儡一般。
一見!
許志怒火中燒,身上的沉鐵真氣開始不斷擴散。
如此,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他直接撤去法術(shù)偽裝,現(xiàn)出原形。
“放開他們!”
雖然只是平靜而言,可許志全身已經(jīng)繃緊,雙拳牢牢攥緊。
那兩人,便是大丫,二牛。
兩人對于許志來說,如同親人一般,流民生涯中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中不曾散去。
幾人不曾拋棄過他,哪怕家破,幾人對他也是無比尊敬。
他們自小便在地里拋食,而自己這個地主家的公子哥顯示是累贅。
可是,哪怕當時幾人已經(jīng)餓的不成人影,每次找到食物,都有他一份。
不管是原身的記憶,還是許志的經(jīng)歷。
一直都在許志的心里牢牢保存。
患難才見真情。
“可以放!”
韓束笑意不散,將許瑩攝來,大手牢牢捏住許瑩纖細的脖子,仿佛一用力,便能掐斷。
“將你那道法器交出來,我就放了她!”
沒想到這兩個小孩在哪許志心中竟然這般重要,如此到是省不少力。
韓束說完,伸長手臂,微微擺動,許瑩像個木偶一般,任憑操控。
“好!”
許志當即答應(yīng),若不是顧及兩人,早就將沉鐵真氣全部散開。
哪怕不用法術(shù)法器,光靠沉鐵真氣,他也有信心拿下兩人。
虎靈劍被許志從背上摘下,擲出。
大丫也被許志接住。
神識一探,發(fā)現(xiàn)大丫此時被人施了法術(shù),沉浸在幻術(shù)之中。
“你對她施的幻術(shù)?!?p> 許志抱住大丫幼小的軀體,對著韓束,試探問道。
“你這許志,沒了法器,還如此囂張,先考慮考慮你自己吧!”
韓束此時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這許志到底有何膽氣,竟然為了一個臭丫頭竟然將保命的法器擲出。
若不是顧及許志手中的法器,他早就出手了。
不過那許志如此懂事,他倒不介意讓其當個明白鬼。
“不錯,她中了老夫的入夢術(shù),到時,也讓你體會體會老夫幻術(shù)的威力。”
“你還在啰嗦什么?”
黃粱此時已經(jīng)按捺不住,他還急著回去幫黃角,此時之事,盡早解決極好。
那許志已經(jīng)沒了法器,他一人就能拿下,催完韓束,便拿出兩張符箓,化作兩道紫色雷電。
紫電符!
紫電符乃是一階上品符箓,哪怕對煉氣后期的高手也有威脅。
以黃粱的法力,一使出便耗盡法力。
隨即又拿出一封靈符,開始恢復(fù)法力。
神念御使著兩道紫電,直奔許志而去。
若是擊中,以那許志修為,根本不可幸存。
“怎么回事?”
紫電仿佛碰上了阻擋,停在許志身前,無法存進一刻。
眼看紫電越來越小,不多時便會消散。
黃粱頓時慌了,又拿出一道符箓,今日不用御使二階下品的困劍符。
以他的法力,還能使出一道一階上品符箓。
可惜許志根本不會給他機會。
直接催動劍遁劍種。
頓時一柄微型小劍自許志識海出現(xiàn),沒入許志胸口。
只是眨眼間,許志便到達兩人身邊。
體內(nèi)磅礴的沉鐵真氣奮涌而出。
黃粱立馬激活護身法術(shù),可惜,源源不斷的沉鐵真氣將他的將他的法術(shù)護盾蠶食殆盡。
待到沉鐵真氣傾入他的體內(nèi),他才發(fā)現(xiàn)。
“竟然是武道真氣!”
黃粱充滿血絲的雙眼似要睜破眼眶,感受著那股真氣在他體內(nèi)肆意破壞。
不久,便身亡倒地,體內(nèi)識海還在默默流轉(zhuǎn)。
煉氣四層,只是初步顯化神魂,一旦身死,意識徹底消亡。
根本不能以神魂狀態(tài)存活。
許志突然出手,便是害怕兩人再以二牛威脅。
沉鐵真氣如此厲害,一出手便能秒殺煉氣四層的黃粱,已經(jīng)出乎他的意料。
隨即玩味地看向韓束。
韓束此時已經(jīng)緊張到無法言語。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煉氣四層的黃粱直接神死。
此刻,無數(shù)堅硬如鐵的東西將他牢牢包圍。
以他的見識,韓氏底蘊。
自然能認出這是合道后的先天真氣。
畢竟,他以前也是以圣人典籍合道而成的先天高手。
可是,先天武者,一身真氣,大多是依靠身體接觸侵入人體。
哪怕離體打出,也不過少許真氣
而且離體后的先天真氣更是威力驟降。
自從修煉仙法以后,他早對武道嗤之以鼻,比起仙法,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可是,若是有人能像許志這樣,體內(nèi)真氣源源不斷,無處不在。
想到此處,韓束更是無比恐懼。
聲音顫抖。
“你……你不能……殺我
我…是韓氏族長…
殺…了…我…”
“我不殺你?”
此刻許志云淡風輕,面帶微笑,看向韓束:
“你將他們兩個幻術(shù)解除,我便不殺你?”
聽到此話,韓束懸到嗓子眼的心頓時放松,急忙施法。
“我…我這就施法,謝謝許仙長,謝謝…許。”
慌亂中,韓束法決連連施錯,額頭大滴汗珠滾落。
試了幾次,才有兩道光團打入兩人體內(nèi)。
“怎么還不醒來?”
許志一手一個,抱著兩人,發(fā)問。
“只是我的入夢術(shù)消耗精力過多,不多時就能醒來,不多時就能醒來。
我韓府有無數(shù)天材地寶,我馬上送來,為兩位貴人賠罪。”
感覺到身體附近的真氣似乎退散不少,韓束也緩解不少,心思活絡(luò)起來。
知道許志極為看重兩人,立馬賠罪彌補。
“不用了!”
許志一笑,立馬御使沉鐵真氣,直接向韓束體內(nèi)沖去。
“許志,你言而無信!”
韓束大驚,根本無法抵擋,只能嘶吼。
“韓崇!
你覺得!
你是有信之人么?你若有信,我怎么會言而無信。”
以大丫二牛威脅于他,許志對于此人,自然不會講什么道義。
畢竟,他只是欠青陽觀與成翼校尉。
對于此人,什么韓氏族長,他根本不在乎。
以彼道還彼身,便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