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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和女帝斗智斗勇

第63章 快刀斬亂麻

大唐:我和女帝斗智斗勇 歲月一點煩 4063 2022-05-03 12:47:58

  “圣人到底是何用意?”

  狄仁杰坐在書房里,苦苦思索。

  圣人心機深沉,派出李賢絕對不會那么簡單,甚至以此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圈套。

  如果真有這個圈套,那么針對的目標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絕對不會僅僅只是針對潞王,潞王只是一個引子,果真如此的話,那么情況要糟……”

  “也不對,以潞王的智慧,絕對不會造反,圣人也肯定料到這一點,難道圣人是在試探,或者干脆是在培養(yǎng)潞王?”

  “腥風(fēng)血雨還是風(fēng)和日麗,兩者兼有,就看潞王怎么選擇了!”

  狄仁杰經(jīng)過反復(fù)揣摩推演,感覺漸漸地有些明白圣人的真實用意,以及全盤計劃了。

  圣人派出武承嗣前往長安,狄仁杰知道了圣人此舉的目的,心中一寬。

  圣人以謙卑的態(tài)度穩(wěn)住劉仁軌,等于穩(wěn)住了長安,穩(wěn)住了大后方,更使得大半李唐忠臣良將至少選擇了觀望。

  “潞王,千萬要穩(wěn)住,別浪!”

  ……

  “沒想到,潞王從一個死局里脫困,又掉入了一個更大的死局里?!?p>  張柬之一臉苦笑。

  “李賢絕對想不到,他多活的這段時間,會為李氏皇族,帶來更大的危害。”

  張柬之的臉色變得慘然。

  “圣人把李賢利用到了極致,李賢也絕對不會想到,他的死,將會為圣人創(chuàng)造最大的價值?!?p>  張柬之不認為李賢還能破局。

  “李賢本就是一個變數(shù),他的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和廬陵王?!?p>  張柬之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認為,如何保住李顯和李旦的小命,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

  ……

  “李賢……”

  上官婉兒從睡夢中驚醒。

  深夜,眼前一片漆黑。

  剛才在夢中,上官婉兒夢到一片血海中,她最愛的男人腦袋就懸掛在最高的地方。

  “李賢,這回,你還能活著回來嗎?”

  上官婉兒抱著一個枕頭蜷縮著嬌軀,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圣人的心思之深,讓人無法預(yù)測。這回圣人的真實意圖,就連上官婉兒都未能看透。

  根據(jù)上官婉兒的反復(fù)揣測,非常悲觀地認為圣人的用意,首先是要給世人一份假象,她是非常顧念母子之情的。

  她萬分信任李賢這個親兒子,甚至派李賢去平叛。

  誰知李賢狼子野心,居然造反了。

  斬殺這等叛國逆子于兩軍陣前,不但能激發(fā)士氣,還能名正言順地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還能趁機清洗一批李氏皇族,和忠臣良將。

  更能為廢掉李旦,打下堅實基礎(chǔ)。

  殺了李賢打擊李氏皇族威望、借機清洗李氏黨羽、平叛成功挾巨大聲望廢掉李旦,讓嚇破膽的李氏余孽不敢放半個屁。

  圣人的登基之路,將會比原定計劃,要提早得多得多,也會順利得多得多。

  上官婉兒無法想象,她終日侍奉圣人身邊,本以為可以洞悉圣人,結(jié)果還是被圣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間接地成為李賢之死的幫兇。

  “李郎,我的愛人,這回,你還能死里逃生嗎?”

  ……

  李賢南下第三天,臨近臨淮八十里。

  午時已過。

  “下馬歇息!”

  經(jīng)過李賢同意,李元芳一聲令下,千名千牛衛(wèi)以及兩百潞王親事府衛(wèi)士整齊劃一地勒馬。

  不得不說,李元芳調(diào)教的麾下,的確訓(xùn)練有素騎術(shù)高超,完全改變了人們對京城紈绔子弟兵的想象。

  展博關(guān)谷四人率領(lǐng)的二十帳內(nèi)府江湖高手,武藝高超反應(yīng)靈敏,可在整齊和配合上,就差距甚遠。

  李賢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吃著展博送來的干糧和水,望著揚州方向,心情很是復(fù)雜。

  剛出神都時的自由奔放,轉(zhuǎn)而變成現(xiàn)在的冷靜。

  李賢越想,越覺得此番平叛,越是撲朔迷離。

  一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皇子親王擔任督軍,而且還沒有任何兵權(quán),誰都知道這對改變戰(zhàn)局的作用,幾乎微乎其微。

  呂喬湊到李賢的身邊,低聲說道:“王爺,情況不對啊!”

  李賢淡淡地問道:“哦,子布,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呂喬,字子布。這個子布的字,自然是李賢給起的。

  “王爺,根據(jù)屬下查探得知,親事府的人和千牛衛(wèi)的人都在暗中議論。而且親事府的二五仔,希望千牛衛(wèi)的人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有事幫一把。”

  呂喬上次被薛懷義麾下太保下山虎抓了毒打,一度絕望地認為自己是兇多吉少了。

  萬萬沒想到堂堂親王,居然會為了他這么一個狗腿子親自出馬,血洗了賭坊。

  而后又親眼所見,潞王再次不顧安危生死,親自打上白馬寺去救李富強。

  士為知己者死,千里馬為伯樂而累趴。

  沒說的,提著腦袋為這么一個有情有義的王爺賣命,非常值得。

  失敗了一起死,成功了封侯拜將封妻蔭子。

  呂喬對李賢徹底歸心。

  李賢的處境,呂喬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一出神都就暗中盯著李元芳、千牛衛(wèi)和親事府的舉動,以此來做出判斷。

  “子布,這些事情我自有論斷,你們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其余的聽我的命令行事。”

  “王爺,卑職唯您馬首是瞻,卑職也知道該怎么做!”

  李賢的胸有成竹,讓呂喬信心十足。

  李賢以往的表現(xiàn),更是堅定了呂喬的信念,這世上絕對沒有什么事,能難得住王爺?shù)摹?p>  呂喬眼珠子一轉(zhuǎn),春風(fēng)滿臉地走向千牛衛(wèi)。

  李賢表面自信滿滿意氣風(fēng)發(fā),內(nèi)心其實也是慌亂復(fù)雜蒙圈的。

  麻辣隔壁的,親事府的人都在找后路,千牛衛(wèi)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

  這豈不是預(yù)示著,他們不但要監(jiān)視自己,必要的時候還會拿自己開刀?

  即使老娘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可這等絕密的命令,不應(yīng)該只有李元芳知道?

  千牛衛(wèi)的人怎么會知道?

  親事府的衛(wèi)士又怎么會知道?

  是李元芳透露的?這不大可能。

  是自己猜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人盡皆知老娘要殺我,這點老娘不可能事先會沒有預(yù)料到。

  可老娘還是派我來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殺我還是不殺?

  感覺好像會殺,又感覺好像不會殺。

  老娘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李賢越想越是一腦子的漿糊,完全給整不會了?

  特么的,這一團亂麻給整的。

  亂麻?

  李賢靈光一閃,心里發(fā)狠:直娘賊的,亂麻是吧,那老子就來個快刀斬亂麻,不管你是怎么想怎么計劃的,要破局,就得揮刀打亂你的全盤計劃。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你這老娘們來掌控。

  李賢主意一定,心情豁然開朗,站起身來雙手圍成喇叭狀于嘴邊,沖著壯麗河山發(fā)出全身心的吶喊:“啊……”

  聲音嘹亮,除了驚起一灘鷗鷺,更驚起了周邊人的側(cè)目。

  吶喊過后,心情更是輕松,李賢朝著李元芳的方向叫道:“元芳,你過來!”

  李元芳一身甲胄筆挺地走過來,朝著大青石上的李賢拱手道:“不知王爺召喚末將,有何吩咐?”

  “元芳,對當前戰(zhàn)局,你怎么看?”

  “末將的職責(zé)是護衛(wèi)王爺左右!”李元芳態(tài)度恭謹,回答得滴水不漏。

  “呵呵!”李賢直視李元芳的雙眼,低聲冷笑道:“恐怕你的職責(zé),是要斬下本王的頭顱吧?”

  李元芳虎軀一震,萬萬沒想到李賢居然就這么直言不諱了,圣人給他的口諭中,的確有殺李賢這一條。

  可殺李賢的先決條件,圣人還給出了三條底線。

  除非李賢完全踐踏了底線,否則李元芳就要誓死保護李賢的安危,將他平安帶回神都。

  圣人要殺李賢,即使天下人都能猜到,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而當事人李賢就這么直接質(zhì)問當事人李元芳,一下把李元芳給整不會了。

  “王爺何出此言?”

  李元芳只能裝作大驚失色,只是他實在不是演戲的料。

  李賢笑了笑,從大青石上下來,抓住李元芳的手臂笑道:“元芳,本王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而已,平叛事關(guān)重大,本王身為督軍,理當知曉當下全盤局勢?!?p>  李賢這么說,的確無可厚非,李元芳也就將所知的眼下局勢全盤告知。

  李賢非常認真地聽著李元芳的講述,腦海飛速轉(zhuǎn)動想著對策。

  李元芳講完,靜靜地看著沉思中的李賢,他很好奇,對眼下這種局面,這位潞王爺又會如何破局?

  “元芳,監(jiān)軍魏元忠在臨淮養(yǎng)???”

  “是的,現(xiàn)在監(jiān)軍就在臨淮。”

  李賢仔細地回想所知歷史,并沒有魏元忠在平叛期間生病這件事。

  不過這種事可能不會記載史料,更大可能是李賢對歷史不了解。

  但是,李賢總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

  “啟程,前往臨淮,監(jiān)軍生病,本王不能不去探視!”

  李賢當機立斷,下令改變行軍路線前往臨淮。

  既然是破局,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攪亂所有人的步驟,渾水才好摸魚。

  李元芳見狀也無法阻止,督軍前往探視監(jiān)軍,順便商討平叛事宜,完全合情合理誰也挑不出毛病。

  臨淮,位于淮陰西部,是一處重鎮(zhèn)。

  扼守臨淮,可以狙擊叛軍不至于向西攻打。

  魏元忠就在臨淮,此時正躺在榻上看書。

  一人走了進來,說道:“監(jiān)軍,潞王到達臨淮,要進城。”

  人們都以為李賢會直接前往大帥李孝逸的中軍,他的轉(zhuǎn)道太過突然,魏元忠是完全沒有料到。

  “放潞王進城,任由他通行,各處不得有絲毫阻礙!”

  魏元忠輕輕地暗嘆一口氣,放下手中書籍,重新躺好,蓋上被子。

  李賢在城外的消息在臨淮傳開,一個個的人匆忙趕到魏元忠的住處。

  李賢進入臨淮城,問明魏元忠的住所,就直接趕過去。

  “卑職(末將),參見王爺?!?p>  李賢在一群官吏兵將的跪拜中進入住所,徑直走進魏元忠的房中問道:“監(jiān)軍病情如何?”

  “蒙王爺垂問,下官的病情已經(jīng)略有好轉(zhuǎn),只是還不能向王爺行禮,還望王爺見諒!”

  魏元忠臉色發(fā)黃,說話有氣無力。

  房間里,除了魏元忠,還有幾人。

  李賢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發(fā)難,劈手揪住一人厲聲喝道:“圣人何等器重監(jiān)軍,在這平叛關(guān)頭,爾等疏忽致使監(jiān)軍病情加重導(dǎo)致大軍受挫,爾等百死難辭其咎。”

  李賢只是借題發(fā)揮投石問路,對于被揪住的是何人,根本無關(guān)緊要。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的確讓人措手不及,誰也不曾預(yù)料到李賢會來這么一手,就連跟在他身后的李元芳都陷入懵逼中。

  “將軍只是偶然風(fēng)寒,已然無礙。王爺明鑒,這跟小人無關(guān)??!”

  被李賢突然揪住的人,嚇得差點癱倒,這特么的平叛大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何人?”李賢聞到這人身上的藥味。

  “小人,小人只是一名小小的郎中,王爺明鑒,跟小人無關(guān)啊……”

  對這個土郎中而言,要是就此出事,那可就是遭受無妄之災(zāi)了。

  “既然監(jiān)軍無礙,你何罪之有?”李賢松開了手,還幫他捋平被抓皺的衣領(lǐng),說道:“沒你事了,退下!”

  “謝王爺不罪之恩,小人告退!”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土郎中連忙落荒而逃。

  這一幕,躺在床上的魏元忠,冷眼旁觀并未出聲。

  房間里還有五六人,從懵逼中回過神來,也是不動聲色,都冷眼看著這個督軍李賢想要做什么。

  李賢踏步向前,站在床前,朝魏元忠發(fā)難:“前線戰(zhàn)事不利,監(jiān)軍既然無礙,為何置平叛大業(yè)于不顧?莫不是監(jiān)軍畏敵裝?。俊?p>  魏元忠神色一凝,看向李賢的雙眼中,意味深長,這讓李賢心中一動。

  “王爺誤會了,監(jiān)軍之前的確病重臥床不起,昨夜對癥下藥,今日這才好轉(zhuǎn),我等皆可為證?!?p>  一位長相陰狠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他的話引得其余人也紛紛附和。

  “你是何人?”李賢注視著這個長相陰狠的中年男人。

  “下官尚書都事周興!”

  聽到這個名字,李賢的心一沉。

  如果是那個名聲響亮的酷吏周興,那么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周興是原本歷史上就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受到了誰的指派從而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點,李賢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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