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廢手
花溺不由咽了口口水。
心中哀嚎:九敏!
花岑的招式直接向她席卷而來,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將擋在祁衍花溺面前的宮女瞬間撕碎!
祁衍拉起花溺就躲,然后一腳提起剛才那個宮人的劍,迎著花岑火拼而去!
花溺立馬吩咐其中兩位宮女:“你們倆,一個去找鷹鳥,一個去找紫蘇,讓他們速速救駕!”
“是!”
話音剛落,就聽“嘭”地一聲響,以及劍入血肉的聲音。
原來,祁衍與花岑內(nèi)力功法相距甚遠(yuǎn),再加上祁衍長期服用洗髓丹,怎可能是花岑對手,但又看花岑時刻想偷襲花溺,祁衍只好以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瘋狂打法,暫時逼退花岑,為花溺爭取更多的時間,迎來救兵!
花岑被祁衍一劍貫胸,祁衍被花岑一掌震碎了右手筋脈!
花溺直接暴起,接住祁衍的身軀,化為修羅模樣向倒地的花岑席卷而去!
花岑大驚!
原本,他養(yǎng)傷已經(jīng)養(yǎng)得差不多了,就算和花溺火拼,也有一半贏的可能性!但現(xiàn)在祁衍的打法,讓他直接斷了他的節(jié)奏!沒辦法再跟花溺火拼,只能身形躲閃,以花溺盲區(qū)不斷射去暗器!
花溺一爪撓透了他的左肩膀,露出森森白骨,花岑瞬間鮮血淋漓,臉色更加慘白!
可他眼中陰戾之氣更重,嘴角的邪笑也更加猖獗,直接一彈衣袖,一股白煙直向花溺的面門而去!
一股極濃的木香撲面而來!
花溺躲閃,迅速屏息,但還是聞到了粉末的味道,瞬間內(nèi)力渙散,從空中直接跌坐在地!
不好,剛剛吃的火鍋里有東西!
祁衍大驚,可他也因為粉末的味道,全身無力,只能向花溺墜落的方向拼盡全力而去,以血肉之軀為她減緩地面的沖擊!
“嗯...”祁衍一聲悶哼。
右手上的血流得更加歡快了!
一張俊美無匹的臉,慘白似白紙一樣!花溺甚至能感覺到祁衍的肋骨被她砸斷了一根!
花溺瞬間滾向一旁,看向祁衍大急:“祁衍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男主可別被她砸死了!
花岑哈哈一笑,目光猖獗而又冰冷地一步步走向二人,其余的宮人看宮主失利,花岑又從靴鞘里拔出一柄匕首,不由紛紛持劍向花岑!
花岑直接一揮衣袖,蝶形暗器瞬間割斷了眾婢女的喉管,上面還淬著毒藥。只一秒,便盡數(shù)倒地!
從花岑出現(xiàn),到塵埃落定不過三兩分鐘而已。
花溺不禁想起自己寫的情節(jié)。
花岑刺殺進(jìn)無花宮,最后廢了她一只手!
祁衍掙扎著擋在花溺身前,花岑冷冷一笑,一抬手,就要將祁衍處決!
果然還是他太弱!
祁衍再一次唾棄自己差強人意的實力,上一次烏鴉山?jīng)]保住她,這次遇刺也是!
他義無反顧地?fù)踉谒砬?,花岑一揮袖,暗器甩出,祁衍卻驀地睜大了眼睛!
眼神逐漸由驚愕轉(zhuǎn)變?yōu)楹ε率サ目謶郑?p> “宮主!”
原來花溺在他發(fā)出暗器的瞬間,擋在了祁衍身前,拼盡全力用右手阻隔住了蝴蝶形暗器!
花溺一聲悶痛,瞬間倒在祁衍懷里,她握著右手腕,痛得大汗淋漓。
可她死死咬著嘴唇,狠狠地盯向花岑!
心道:她給他的最高設(shè)定就是廢她一只手,那她就賭一把,手廢了救兵會不會到,劇情會不會翻轉(zhuǎn)!
花岑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為祁衍擋刀,不由挑眉,眼里溢出了抹興味,薄涼道:“師妹就這么喜歡這個奴隸?不若師兄送你們一程,讓你們死在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如何?”
他手中把玩著新的一枚蝴蝶形飛鏢,似乎在研究著怎么殺他們才好!
祁衍已經(jīng)做好為花溺赴死的準(zhǔn)備,花岑手中飛鏢一脫手,瞬間被一個鐵錘砸進(jìn)了地里!
是鷹鳥!
“宮主,屬下救駕來遲了!”他一聲怒吼,直沖向花岑!
花岑沒想到鷹鳥來得這樣快,暗道不妙,直接向后一退,躲開鷹鳥的攻擊!
而鷹鳥則動如雷霆,一個轉(zhuǎn)身就拎起那個大錘,雙錘砸向花岑的腦袋!
紫蘇也在這個時候帶著侍衛(wèi)隊趕了過來,連忙率人保護(hù)住花溺祁衍二人!
不由看向倒在祁衍懷中的花溺,此刻她氣若游絲,面色發(fā)紫!
“宮主!”她大驚!
祁衍俯身,嘴唇貼在她手腕傷口處,嘬出了一大口黑血,吐在地上!如此往復(fù)十余次,方才見到鮮紅的血液,花溺也逐漸恢復(fù)了些力氣。
花溺阻止不及,斂眉生氣,虛弱地詰問:“你是不是蠢,你會中毒的你知道嗎!”
現(xiàn)在又不到她要下線的時候,連累男主受傷實在沒這個必要!
可祁衍哪知道這些,只將花溺摟在懷里,向她報以安慰一笑,堅定道:“祁衍命都是宮主的,為宮主赴死也甘愿?!?p> 他眼里毫不掩飾的堅定與心疼,讓花溺心中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感覺,可眼前的意識愈發(fā)地模糊,逐漸被黑暗吞噬,等她再醒來已經(jīng)在青鸞殿,床上。
方郎中跪侍在她床前,為她把脈。
他捋著山羊胡搖頭,嘆氣:“唉,宮主的這只手怕是廢了,以后不能再玩鞭舞劍了?!卑灯魃系亩咎缘?,宮主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
還好宮主內(nèi)力深厚!
紫蘇不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先生沒有診錯?宮主內(nèi)力那樣深厚,怎會因為中毒就......”
方郎中一時沉默不語,心想這毒唯一的解藥便是往日宮主所服的朱丸,如今宮主朱丸已斷,這只手必廢無疑!
紫蘇仍不可置信,她一手指向祁衍問:“可他也中毒了,為什么他一點事也沒有?”
方郎中不由看了眼祁衍,默默搖頭。心道,祁衍長期服用的洗髓丹,其中就有朱丸,如今祁衍的身體看似孱弱,實則只需最后一丸解藥,便可以脫胎換骨,洗髓徹底,成為最好的筋脈根骨,豈是普通人能比?
祁衍只靜靜地看著花溺,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心中愈發(fā)疼痛。
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不夠強,保護(hù)不了她,才讓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