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相當(dāng)恐怖一幕!
哪有直接堆滿一棺材金子的!
“你們這兒?”祁衍瞇眼,沒有回答她,而是察覺出她話里的不對勁來。
花溺連忙改口:“咳咳,我是說趙家,趙家陪葬是這個習(xí)俗?”
祁衍看著她眸光微閃,卻并沒追問,回答:“不是,我們這兒陪葬一般都是金器玉器,直接陪葬金子的確實少見。”
這一棺材最少得有三四百兩,若不是墓主人品味殊特,那就是‘另有原因’。
花溺到底不敢親手把裹尸席扯開,對祁衍道:“你把這席子扯開,看看席子里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北热缜旰F。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仔細些比較好。
畢竟千年寒鐵可不是一般物,說不定墓主人就貼身放著了。
祁衍的動作極為迅速,抬手就用劍劃開了裹尸席。
一股尸臭味撲面而來,抬眼看去,棺材里躺著位身穿藍襖的女尸,她臉面粉一樣的白,身上還有腐爛,花溺胃里翻騰了一下。
她揮了揮手,有些干嘔:“我們下一個,這里沒有?!?p> 祁衍看著她難受的表情,抬手就把棺材蓋蓋上,對花溺道:“宮主是想找什么東西嗎?可以和奴說一說嗎?”
祁衍一頓又道:“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里洞穴多,那些人也去找?guī)褪至耍烙嫼芸鞎貋?,宮主還是盡快找到比較好?!?p> 花溺也沒打算瞞他,直接道:“千年寒鐵?!?p> 祁衍一楞:“千年寒鐵?”那是什么東西,他怎么沒聽說過。
花溺解釋:“就是制造兵器的材料,一件寶物?!?p> “宮主覺得在這兒?”
她點頭:“肯定在這兒,而且就在這附近的某一副棺材里!”
“只不過這里的棺材太多了,下面的人也快回來了,我們確實沒有太多時間了。”
“祁衍,你覺得,那種東西最可能在哪個洞穴里呢?”她試著讓祁衍找。
畢竟他是男主。
祁衍被她一句一個我們,說得微微發(fā)楞,見她求助,他也不吝嗇,微笑道:“按宮主所說,那東西是件寶物,所以必得是在最安全的地方。懸崖上端的洞穴容易被懸崖上的人觸碰,而懸崖稍下位置的,則可能被下面的人碰到。
所以......”
“所以最中間的洞穴最安全,對不對!”花溺眼睛一亮!
不愧是男主,果然給力!
祁衍看著她喜笑顏開的模樣,眼里淡出了抹笑意,他點頭:“嗯?!?p> 花溺瞬間有了方向。
她起身,來到洞口,對祁衍道:“你先在這里等著我,我先去看看哪個洞穴是最中間的,再回來接你!”
話落,身形一閃,她瞬間飛身出去!
祁衍看著她那樣相信他的話,搭在巖石上的手,緩緩攥起。
他拿出藏在袖里的那塊金子,用短劍在上面刻了一個花字,趁人不注意,扔下懸崖,扔進某位漁夫的竹簍里......
而此時的花溺剛一出懸崖就再次遭到了魚叉攻擊,她只是來到懸崖的對立面,想看看最中間的位置到底在哪兒,并沒有戀戰(zhàn)之意。
她隱約瞧見山下似乎有人沖了上來,她抓緊時間,看好位置,一個飛身又回到祁衍所在的洞穴。
一把抱過祁衍的腰肢:“走!”便在懸崖峭壁上飛躍,飛向另一個洞穴里去!
今天他已經(jīng)不知被她抱了多少回了,他仍有些呼吸發(fā)緊。
這個洞穴可比剛才那個還小,他們得半低著頭,才能在里面行走。
里面仍舊是潮濕昏暗,除了一口木質(zhì)的棺材,什么都沒有。
“開棺!”花溺一聲令下,祁衍立即劃開了封釘,一翻手便將棺材蓋翻了下去。
二人呼吸一滯,汗毛孔都爬上了絲絲涼意!
他們看到了相當(dāng)恐怖一幕!
滿棺材的箭矢兵器,一位死相詭異的女尸躺在上面!
她并沒有像正常死者那樣安詳,反而是張大了嘴巴,給人一種非??植赖囊曈X沖擊。
棺中女尸早已腐敗,但仍能看出,她生前被人毀了容貌。
臉上的刀痕深入骨頭,就連脖子上還有一道極深的勒痕。
不僅如此,就連死者的四肢也是呈現(xiàn)扭曲的狀態(tài),她雙腿間的位置,甚至還有隱約的凸起。
“把劍給我?!被缦蚱钛苌焓?,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她的心,她似想印證。
祁衍也有所想,將劍遞了過去。
花溺緩緩地將女子腿部的衣物劃開,一塊黑褐色的東西瞬間就露了出來!
祁衍和花溺皆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嬰兒。
但她仍不由疑惑,指著那團黑褐色的東西問:“祁衍,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祁衍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回答:“胎盤?!?p> 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尸,竟給他一種眼熟的感覺。
難道他之前見過她?
花溺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由驚呼:“胎盤!”,目光瞬間掃到了剛才被祁衍掀開的棺蓋上,她瞳孔一縮!
只見棺蓋的內(nèi)側(cè)有著密密麻麻的抓痕,抓痕滲血,雖已干涸,但還是能看出抓撓人的無助與恐懼!
花溺不由看向女子的指甲,果然盡數(shù)斷裂,因為尸體有些腐爛,所以她一開始并未關(guān)注這些!
“所以,她是被活埋的是嗎?”
祁衍不露聲色:“應(yīng)該算是?!?p> “算是?”
“嗯,她應(yīng)該是生產(chǎn)結(jié)束后,被人勒暈,毀了面容,扔到了這里?!?p> “勒暈?勒暈還劃毀她的臉?”
“那些人應(yīng)該原本是想勒死她的,不過,她剛生產(chǎn)完,出現(xiàn)了假死現(xiàn)象,所以要殺她的人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亡,并下葬,而她卻在棺內(nèi)又活了過來,恐慌之際她胡亂地抓踢,胎盤脫于體外,棺材上也留下了這樣的痕跡。至于為什么要劃毀她的臉......”
“自然是有人不想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
這個推斷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花溺不由喃喃:“殺了她,還不讓人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p> 她腦子一時有點轉(zhuǎn)不過來。
祁衍忽而抬頭,看著她低聲道:“勒死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死者無法發(fā)出驚呼聲?!?p> “所以,她死了,卻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