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犯人是誰(四)
隨著越走越深,遠處洞穴里透射出光線來。
這里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看周圍的布置,和酒館無異?;◢弾r制的前臺,周圍零星擺放著幾個木凳,除此之外就只有燒得正旺的油燈。
“這里是什么地方?”安格斯不僅好奇發(fā)問。
“這里,一個酒館罷了?!?p> 大牛往前臺方向走過去,拿過來一張凳子。他朝安格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坐到他的身邊。
安格斯和大牛并排而坐,側(cè)著身子對視。
大牛這才不緊不慢地和安格斯講起了故事,“這個地方叫做‘大骨酒館’,你想要錢,就得為酒館干些事情?!?p> 原來這里就是大骨酒館,不僅位于地下,而且知道名字的人也沒有幾個。
“什么事情?”
“你要去地面上,在正午時刻的太陽下,喝了這瓶藥劑,晚上在回來!”大牛走到了前臺后面,拿出一管黃油油的藥劑來。
安格斯不僅疑惑起來,“就只有這樣?我服下藥劑會發(fā)生什么?”
“喝了藥劑不會發(fā)生什么的,而且你也可以選擇不去找我。但如果你再次回來,并且撐過一個‘測試’,那我會給你2000枚金幣?!贝笈5哪抗饽曋哺袼?。
安格斯看著這一管藥劑,陷入了思考。
犯人很可能是一個強大的煉金術(shù)士,讓人喝下這個藥劑難道是為了完成什么實驗嗎?可這沒法解釋為什么兩年前發(fā)生的失蹤案,到現(xiàn)在重新出現(xiàn),會中斷了這么長的時間。
“你要怎么確定我喝下了這瓶藥劑?你知道總會有些人不怎么老實,假如有人騙你,你要怎么識別?”安格斯想旁敲側(cè)擊來知道更多信息。
“到時候你會知道的,總之,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你現(xiàn)在只要記住這瓶藥劑在中午太陽照射下服用就行了,其他時候也不要打開它。”
“可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說明?你不是也可以拿著藥劑在地面上進行交易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現(xiàn)在給我走吧!”大牛起身,將安格斯座位猛得一抽,單手掐住他的手腕,往外走去。
再次經(jīng)過長長的洞穴來到了梯子附近,大牛惡狠狠地推了安格斯一把,要他趕快往上爬出去。
將安格斯的眼睛再次蒙上后,帶著他繞了幾圈,往遠處走去。直到安格斯聽到遠處河流沖擊的聲音,大牛才將蒙在安格斯眼睛上的布條拿開。
回到埃莉卡家中,安格斯將大骨酒館和大牛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并拿出了那瓶黃油油的藥劑。
“這就是他給你的藥劑?”埃莉卡將藥劑舉起,對著油燈,讓光線透過藥劑透射出來。
“嗯,他讓我在正午時刻服下。而且還得曬著太陽?!卑哺袼孤柭柤?。
“這瓶藥劑有什么危險嗎?”埃莉卡首先擔(dān)心的就是藥劑安全不安全。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進行分析什么的……?!?p> 埃莉卡看著藥劑,眉頭緊鎖?!澳氵€能想起了那地方在哪里嗎?如果可以不喝,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風(fēng)險了?!?p> “我知道有什么用?難道執(zhí)法局那幫家伙已經(jīng)可以騰出手來處理這起在他們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失蹤案了嗎?”
安格斯現(xiàn)在對執(zhí)法局有很大意見,首先就是父母死亡的嫁禍,其次就是杰里的死亡,到后來的沙倫·羅賽蒂,沒有一件事情是讓安格斯覺得處理好的。
“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我們也沒必要發(fā)那么大的脾氣,是不是?”
“我們沒別的選擇了,我得服下這瓶藥劑?!?p> “你能不能用你的煉金知識分析一下?”
安格斯搖了搖頭,“不能,這瓶藥劑是要在正午太陽照射下服用的,應(yīng)該是某種儀式藥劑……,如果貿(mào)然打開,我們可能會失去調(diào)查的機會……?!?p> 埃莉卡拍了拍安格斯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只能服下它了。明天會盡全力向執(zhí)法局報告的,卷宗我已經(jīng)整理過了,希望可以幫你叫到支援?!?p> 第二天。
安格斯站在陽臺上,手中掐著時間,等到指針指向12的時候,他站在陽光下,打開了那瓶黃油油的藥劑,面向著陽光,他一口氣服下。
那瓶藥劑和它的外貌看起來一樣,喝下去的時候油膩膩的,直教人惡心。
安格斯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嘔,他強行壓抑著那種嘔吐的本能,不讓剛剛服用的藥劑再嘔吐出來。
時光再次流轉(zhuǎn),時間來到晚上8點鐘。
安格斯練習(xí)著自己分離的能力,他想到了一種全新的戰(zhàn)斗方式,在上次與里根大戰(zhàn)后,他吞噬掉靈魂劍獲得了改變愈合速度的能力——確切的說,是加速或減速“紅”的流動。
他的身體就像無數(shù)條河流交織起來的一樣,“紅”在其中不斷地奔跑流淌。
只要他靠著天蝎的分離力量,創(chuàng)造出水霧,在用吞噬能力吸收掉這些水,他就可以變成水!
加上可以隨意加速“紅”的流動,他可以在瞬間變化成水霧,在重新變化回來!
安格斯這次不能帶上太多的東西,他將酸液和毒藥這些常用的戰(zhàn)斗藥劑放下,只帶上了可以聯(lián)絡(luò)埃莉卡的傳音石。
蒼白的月色之下,安格斯孤身一人,往迷宮一般的小巷中走去,他的周身朦朧一片,隱隱有霧氣纏繞。
隨著夜間的吹動的風(fēng),安格斯的外套下,一柄匕首若隱若現(xiàn)。
“里根,這次,我又找到你的尾巴了!”
安格斯走到那件不起眼的酒館,推門而入。
……
執(zhí)法局。
埃莉卡狠狠地將卷宗拍在桌子上,“我已經(jīng)講的夠明白了!拉本莊園的地下煉金實驗室中,有很多剪下來的報紙,上面都是兩年的失蹤案,失蹤的均是25歲至30歲之間的男子。而現(xiàn)在又重新發(fā)生了失蹤案,我的線人也找到了線索。這很可能與里根有關(guān)聯(lián)!”
沙倫·羅賽蒂打了個哈欠,“你是不是頭腦發(fā)燒了?兩年的報紙和現(xiàn)在有關(guān)系?那間實驗就是有報紙,也不能說明實驗室的主人和那些失蹤案有關(guān)系啊!”
埃莉卡叉著腰,“你如果覺得兩者不相關(guān),那也沒關(guān)系,我只要一隊12人和1名3階守序者!如果只是里根的案子而其他案件一概不管,那執(zhí)法局的名聲照樣會壞掉!”
沙倫·羅賽蒂的食指關(guān)節(jié)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她還在想著早上又朝她發(fā)了一通脾氣的局長,“好,我給你安排?!?p> “那就好?!?p> “不過,3階的守序者,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