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很拽?”
徐文探出個腦袋,問著還站在外面的另外三名嫌疑人,表情像是很不解。
那三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雙腿有些發(fā)顫,不敢看徐文,生怕變成下一個小個子。
而后,徐文給自己點了根煙,又看向小個子,問道:
“聽說你很拽?敢對警察動家伙?”
小個子只是低著個頭,不敢再說話。以往,他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住,都會無所忌憚的說話,他們都不會拿自己怎么樣,怎么今天這個派出所的警察這么不一樣?
“回中隊吧?!?p> 徐文見小個子不答話,便對眾人吩咐道,眾人隨即押著幾人上了車。一路上無話,不一會兒便回了中隊。
一下車,幾名嫌疑人就傻了眼。映入眼簾的,是右側(cè)的白色掛牌:
“安州市公安局城西分局第二責任區(qū)刑警隊?!?p> 與他們以為的藍白色建筑不一樣,他們來到的,竟然是神秘的刑偵隊。
小個子已經(jīng)被徐文和余元單獨帶進去了,剩下幾人站在門外面面相覷,心底都開始有些害怕了。
怎么,被刑偵隊抓了?
“明天,如果不想跟他一樣,就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p> 周林喝道,直把幾人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隨后他和陳曉文把人帶進辦案區(qū),楊青則是去處理傷口了。
……
第二天一早,余元收到了林霖的一條微信消息:
“早啊,余元哥哥,昨晚抓到了人嗎?”
看到消息,余元不由心中一暖。昨晚自己沒有回復她的消息,想必林霖一直在擔心自己,于是立即回復道:
“不必擔心,昨天我巡邏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在偷東西,現(xiàn)在人已抓獲?!?p> 余元發(fā)完這句話,正打算起床,沒想到林霖竟然回復了:
“恭喜!你們沒有受傷吧?”
索性,余元就半躺在床上,和林霖聊了起來:
“我倒是沒受傷,只是一個輔警弟兄不小心被劃傷了手臂。這些人太猖狂了,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把這當回事兒?!?p> 余元的回復雖然很是輕描淡寫,然而林霖的心卻是一下子揪了起來。
“啊,有人受傷了啊。余元哥哥,你們抓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p> 林霖回復道。不過,一想到那些叛逆的,心中也是憤憤不已,而后接著說道:
“這也太不懂事了,如果我們老師教不了,就只能讓你們警察來教育了?!?p> 看到林霖的話,余元也非常贊成。正是因為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的缺失,才會誤入歧途。
林霖說的沒錯,學校只能教他們知識,卻教不了他們做人的道理和底線??梢哉f,他們警察就是社會學校。
“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去學校給學生們上一上法律課。有些學生誤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會承擔法律后果,其實違法犯罪對他們一生的影響是巨大的。”
余元感慨的說道,正好可以在表彰大會發(fā)言之前練練手。
昨晚他已經(jīng)在公安網(wǎng)查過這個劃傷楊青的吳浩的前科劣跡,雖然具體的違法內(nèi)容已被封存,但是細數(shù)過去,竟有兩三頁前科。
“可以啊,我來和校領導提個建議,讓余元哥哥你到我們班做一個法治宣講。”
余元的想法,林霖很是贊成。
與林霖聊完,余元的心情也十分不錯。毫不自戀的說,他覺得林霖與自己的想法總是十分契合。
稍微洗漱過后,余元來到了辦案區(qū),徐文和周林已經(jīng)在里面審著吳浩了。
見余元過來,徐文就對他招呼道:
“余元,你去通知這四個人的家長到中隊來。對了,先叫這個吳浩的家長過來。”
余元點點頭,傳喚后應當及時將傳喚的時間和地點通知被傳喚人的家屬,除非被傳喚人不需要通知。
當然,一般情況下被傳喚人都會要求通知家屬來公安機關。除非,自己是因為掃h被抓……
“你們叫我家里人過來干什么?”
吳浩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天的桀驁不馴,他明白,這里不是派出所。
“你說呢,當然是叫他過來賠錢。既然你們都不肯說之前偷的煙賣給誰去了,我們追不到贓,那只能讓你們家長過來賠錢了?!?p> 徐文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悠閑地說道。
余元已經(jīng)給四人的家長打完電話,此時也回到了訊問室。
“那我家里要是不賠呢?”
吳浩個子雖然小,但是膽子不小,仍然很有個性地說道。
“不賠?他們?nèi)齻€不賠沒有關系,但是你就要牢底坐穿了?!?p> 余元站起身來,背著手說道。除了吳浩,另外三人都不夠接受處罰的年齡。
吳浩顯然不信余元的說辭,雖然不敢再猖狂,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總想著杠幾句:
“坐牢?你們今晚不就得放我出去,別費力氣嚇唬我,我不到十八,進不去的?!?p> 見吳浩還是死不悔改的樣子,余元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不過是個沒長大的人,自己再說下去都顯得在斗嘴了。
于是,他又重新坐了下去,等待著幾人的家長到來。要給幾人做筆錄的話,必須得有對方監(jiān)護人在場。
聽徐文說,他昨晚就已經(jīng)在全安州市的刑警群里問過,在其他轄區(qū)這幾人有沒有作案。
今天上午,應該就能問的出結果了。這讓余元好一陣羨慕,但是令他不滿的是,徐文并不肯拉他進群,并且叮囑周林也不要拉他。
真小氣,余元腹誹道。
叮咚!
半個小時后,一陣門鈴響起,余元主動地跑去開門。
來的有三人,看起來是一對夫婦,還有一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
那名西裝男上前一步開口道:
“警官,我是吳浩家長給他委托的辯護律師,請問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