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湛藍的。
在她眼里,憂愁和煩惱不是這個年紀考慮的事。和著鳥兒的歌聲,隨著微風蕩起裙擺,童年的回憶是充滿笑容與熱愛的。
六歲之前,她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有著深愛自己的父母,不久前自己也剛踏入充滿新奇的學校。
然而,厄運卻降臨在了她的身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隨著一場意外而不復存在。
正在教室上著課的他,被老師叫出來,社區(qū)的叔叔阿姨告訴她,她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雙雙離世。
后來,她失去了笑臉。年僅六歲的她,開始感慨命運為何對自己這么不公。
直到她去了武源縣福利院,那里有著許多和自己一樣的同齡人,還有這天底下最好的院長奶奶。與那些從小被拋棄的小伙伴相比,她曾經(jīng)有過那么愛著自己的父母。
在大家的開導下,她逐漸恢復了往日的開朗。她說,自己以后也要和院長奶奶一樣的人,做天底下最好的好人。
六七年后,那個男人來了。他長得很像自己的逝去的父親,他一來就看上了自己,說要把自己當作親生女兒。在朋友和院長奶奶的祝福下,自己連小熊娃娃都沒有帶,只帶著院長奶奶不久前給自己拍的照,就滿懷欣喜的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誰知道,這是另一個噩夢開始。沒過兩天,那個男人謊稱帶自己去找親屬。都怪自己被幸福沖昏了頭腦,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親人在世,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謊言?
折磨,折磨,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天開始,那個男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怨恨、希望都沒有了意義,沒有食物和水,自己,可能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無休止的黑暗,恐懼究竟何時能夠結(jié)束?
?。∵@里竟然會有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來帶我離開的嗎?
......
第五天,余元心無雜念的一覺睡到早上九點。
“事出反常必有妖,聶愛軍為何要買光盤?”,一夜的休息,余元已經(jīng)恢復了元氣,思路又開始清晰。
而且,光盤現(xiàn)在在哪里?
武源刑偵是后來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聶愛軍購買了光盤,那么目前為止他們肯定沒有找到光盤。自己和徐文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光盤在哪里,所以余元認為光盤一定是案件的突破口。
他來到徐文的門前,敲了敲門。徐文也早就起床了,聽見敲門聲便開了門:“什么事?怎么不再睡一會兒。”
余元回答道:“先讓我進去?!?p> 余元進去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光盤,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到光盤?!?p> 徐文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想到了。但是怎么找?到哪里找?”
余元有些泄氣,他倒是沒來得及想這么多:“那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我昨天還沒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賣光盤的音像店老板到刑偵大隊來,再詳細的問下情況,聶愛軍當時為什么要買光盤,后來有沒有找他刻錄光盤。你再和陳以墨去一趟聶愛軍的家里,再仔細找一找。”
徐文不想打擊余元的積極性,給他找了個事做。
余元聽到徐文的話,倒是驚喜地說:“老徐,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還記得聶愛軍家里二樓有一臺DVD播放器嗎,說不定光盤就在那里面!”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都不會把播放器打開,你和以墨去看看,說不定真的有?!?p> 徐文想了想,確實如此。況且,這幾次案子的進展都是余元帶來的,他或許真的是福星也說不定。
余元出了房間,沒有叫陳以墨,讓她好好休息會兒,而后叫上馮偉,二人再次去到聶愛軍家。一方面,余元需要這個司機;另一方面,搜查必須有兩名民警同時在場。
在路上的時候,余元已經(jīng)告訴了馮偉此行的目的。一下車,二人便直接奔著二樓。只是,看見敞開的大門,余元有些詫異,門怎么開了?不是已經(jīng)貼了封條嗎?
上樓的時候,馮偉的電話聲音響起,于是他停下腳步對余元說:“有個電話,你先上去吧?!?p> 余元沒多想,便一個人上了樓,走向電視機柜。
一會兒后。
“馮哥,你先去把二樓的電閘打開,DVD打不開?!保嘣自贒VD機旁,大聲的對馮偉說道。
奇怪的是,沒有人應(yīng)。
“真是靠不住,還得我自己來?!保嘣锌?,然后起身。正當他轉(zhuǎn)過身去時,突然瞳孔瞬時放大。
有一個陌生人,正離著自己兩米遠,舉著一根木棍向自己砸下!
“呼?!保竟髀湎碌乃俣葮O快,空氣都被砸出了風聲,余元只得條件反射般的舉起左手抵擋。
“哼?!?,余元被打中了左手小臂,發(fā)出一聲悶哼,而后迅速向陽臺方向撤過去。
“你是什么人?”,余元假裝拖著左手,低聲問對方。其實他左手并沒有大礙,只是故意拖時間。余元在學校的時候是散打隊的主力成員,抗擊打能力相當不錯。
那人并不做聲,又舉起木棍向余元沖過來。而后在離余元一米左右的時候又將木棍砸了下來,好在客廳沒什么家具,比較空曠。
余元找準時機向后一個撤步,而后向左前方快速進步,左手抓著對方的右手手肘,右手抓著對方右手手腕,用力一扭,木棍順勢落下。
接下來就簡單了,余元向他身后一撤,順勢控制住對方,接著站穩(wěn)重心后一腳踢在他后膝蓋,把他按在了地上,接著掏出身上的手銬將對方反銬住,而后坐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扼住對方的頸部。
做完這些,他才發(fā)現(xiàn),馮偉已經(jīng)暈倒在了樓梯口。
余元也不再問對方究竟是什么人,掏出手機要給徐文撥打電話叫支援。他拿著手機一看,竟然全是徐文的呼叫記錄,原來自己開了靜音。
怪不得馮偉一進來就要接電話,想必是徐文沒有打通自己的電話,才轉(zhuǎn)而打給了馮偉。
余元回撥過去,立馬就被徐文接通了,只聽得徐文急切的問道:“你那邊什么情況?馮偉呢,怎么突然沒聲音了?”
余元此時心有余悸,還好自己及時轉(zhuǎn)身了,要不然兇多吉少:“馮偉被人打暈了,兇手現(xiàn)在被我控制住了,你們快過來吧。”
“是不是一個身高一米七二左右,中等身材,方臉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徐文一驚,問道。
余元低頭一看,果然是他:“你說的沒錯,是這個人。”
電話那頭的徐文沉默了幾秒:“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嫌疑人之一了。我們正在來的路上,你抓住的人就是音像店老板,他今天沒有來大隊。我們的人去找他后,發(fā)現(xiàn)他今天一早就不在店里了。所以我才打電話通知你,幸好你沒有帶陳以墨一同去。”
徐文說罷,余元便掛斷了電話。好險,陳以墨那嬌小的身軀如何能扛得住一棍子?
看著身下的男人還在用力的反抗,余元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別動!不然你那里我給你卸掉?!?p> 男人隨即身體一抖,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