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發(fā)起狠來自己都怕
舒瑤不敢置信地驚叫出聲,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壯漢身上撐死了也就有五公斤血。
就她這九十多斤的小身板,里面能有四公斤血嗎?
他這一上來就要一公斤,怕不是把她當(dāng)血牛了!
一公斤血抽出去還能活嗎?
這哪是跟她堵御妖名錄和血呀,分明是換個好聽點的說法,讓她賭命??!
舒瑤瞥了一眼流觴,人家擺弄手里的折扇淡定的很,絲毫沒有要搭腔的意思。
她不得不自己想辦法。
“那你們呢,要賭什么?
總不可能賭博,雙方只有一方拿賭資,另一方贏了拿走,輸了拍拍屁股走人吧?
既然是你們提出的賭約,那我也應(yīng)該有點福利什么的吧?
比如能提些什么條件。”
舒瑤雖然從小到大咸魚,一直軟趴趴的當(dāng)著廢材長大。
可耳濡目染,從小在商圈里長大的孩子,沒有一個不會討價還價的。
生死關(guān)頭,自然得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
流觴視線落在舒瑤臉上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這小傻子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賴床呢,沒想到她還真能找到這種等價契約的破綻。
所謂等價,自然是兩方拿出來的價值相等。
先不說她那一公斤血,放到妖堆里真沒什么稀奇。
一條人命而已。
可御妖名錄里面收藏了許許多多只妖的名諱,得到了便可以駕馭百妖。
這么大的代價,那只惹事兒的妖,限制一定很多。
男人道:“筆仙大人是完成眾生的心愿,而并非在做交易。
你若有什么想要的,盡管可以提?!?p> 想必大人也不會介意她有什么心愿,畢竟御妖名錄已經(jīng)到手了。
但大人掠奪的前提,是雙方認可的等價物。
舒瑤:“如果你們辦不到怎么辦?”
男人聽到這話,臉上充滿了自信。
雙手張開,像個狂熱的信徒,“在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大人辦不到的。
名譽、地位、財帛、人心……只要你敢想,大人就能辦得到!”
舒瑤覺得這人就跟邪教信徒一樣,腦子已經(jīng)徹底壞掉了。
要是那個筆仙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還要她手里這個御妖名錄做什么?
直接吩咐一眾妖精,讓他們按照自己所說的去做,不比拿個本子對別人指手畫腳,還有可能不聽令強多了?
不過人家話都說出來了,舒瑤覺得自己要是不狠狠宰人家一刀,也說不太過去。
小里小去的東西真的沒意義,她什么都不缺。
要提愿望,自然要提自己最想得到的。
語氣十分嚴肅的道:“哦,你想要這些東西可以給你,但你要讓時間回到兩個月之前?!?p> 兩個月之前她爺爺和堂兄都還沒死。
《御妖名錄》在她手里本來就沒什么用,而且還算是個麻煩。
要是讓她親人都回來,舒瑤覺得這玩意就可以扔了。
至于那一公斤血。
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換血手術(shù),一邊輸血一邊放唄。
辦法總比困難多。
男人聽到舒瑤這么說,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壓低聲音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舒瑤:“剛才是你說的,你們家大仙兒,沒有一件事情辦不到。
我提了要求,怎么就無理取鬧了呢?
要是他實力不行,一開始你別吹的那么厲害呀!”
流觴在旁邊,舒瑤知道自己死不了,就開始往死了造作。
在可控的情況下,她才不想受別人的氣呢。
男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咬牙切齒的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p> 話落,地上升起一股白色煙霧,向流觴和舒瑤身上纏去,企圖把人禁錮在原地。
舒瑤早就防著對方有什么動作,白色煙霧剛起,她向后連蹦好幾步,托著外賣小哥躲開這不知道是什么的攻擊。
而流觴,則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身上被白霧纏的死死的,不能亂動分毫。
舒瑤越來越肯定,這只狐貍精多半是在驢她。
什么沒辦法違背筆仙的規(guī)則,什么沒辦法把她帶出去,全都是廢話。
歸根結(jié)底,都是不想看她輕輕松松的離開這里!
流觴感覺到了舒瑤落在他身上的哀怨視線,沒有半分心虛的意思。
抬眼看向她,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早晚有一天要自己面對妖,不可能永遠依靠我。”
言外之意,我是在給你和妖制造合理的接觸時間。
讓你早點適應(yīng)妖。
舒瑤對流觴這脾氣已經(jīng)麻了,完全不對他有任何期待。
看了一眼襲擊像自己的男人,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扔了出去。
男人“咚!”的一聲,砸在墻上,又順著墻面滑了下去。
場面一時間陷入詭異的沉寂,就連被摔在墻上的男人都沒想到舒瑤會反擊。
他一個成年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輕而易舉的扔在墻上!
在旁邊看熱鬧的流觴十分淡定,“好心好意”的提點道:
“你打那男人沒用。
想要對付一只妖,起碼要知道那只妖的本體在哪。
不然打錯了,就只是浪費體力而已。”
舒瑤知道流觴這是在提點她,如何與妖對戰(zhàn)。
但這種提點,她根本就不想要啊!
同樣是被妖精保護幾年,唐僧被三只妖精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享受總統(tǒng)般的待遇,一路到西天。
到了她這兒,就變成爹不親媽不愛的墻頭小草,享受地獄級教學(xué)。
同樣是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她只想讓舒瑤保護他五年,這五年里她慢慢學(xué)么怎么成長,而不是這種拔苗助長,恨不得一秒鐘成神??!
哪怕心里再悲催,舒瑤也知道抱怨出來沒有任何用。
這屋子里面一共有四個人,流觴燒死了一個老太太。
打男人的時候,流觴又說打錯了對象。
那最后可能是真身的,就只剩下了被她擰斷胳膊的外賣小哥,和好整以瑕坐在桌子邊的另外一個男人。
外賣小哥的手還一直握著她的手腕,這人跑不了。
舒瑤悠悠的視線落到桌子旁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頓時覺得脊背一涼,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下一秒,舒瑤反手扣在外賣小哥手腕上。
一個箭步?jīng)_到圓桌附近,掄起外賣小哥,把它當(dāng)武器往圓桌旁的男人身上抽。
既然都不是好東西,那就一起毀滅吧!
圓桌旁的男人:?。?!
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