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去玩吧。”
想了想,慕清竹還是搖搖頭。
她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某種程度上,就已經(jīng)算是打攪了蘇覺的生活。
在吃喝不愁,還有貓陪,以及史書要學(xué)的情況下,再耽誤蘇覺去玩,不太合適。
“那你…”
蘇覺看看她,又看看貓。
“我和他們倆玩一會兒,再看看華夏通史,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晃晃手里的激光筆,再眼神示意了一下平板,兩個貓和貓貓蟲一樣,貼著地面,又滑到了激光筆指的那頭。
“那行?!?p> 沒有過分的去貼近,蘇覺轉(zhuǎn)身進了房間,把門關(guān)好,打開電腦,戴上耳機,再把采集卡的錄屏功能打開。
老頭環(huán),啟動!
……
四個小時后,隨著太陽西落,蘇覺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
慕清竹已經(jīng)逗貓結(jié)束,兩個崽子玩累了,全懶洋洋的癱在沙發(fā)上。
她抱著平板,姿勢已經(jīng)變成歪在沙發(fā)的靠枕上,看起來自然多了。
蘇覺出來后,她很自然的抬眼,輕聲問著:
“你結(jié)束了?”
“昂,今天就先到這,老頭環(huán)的世界地圖太大了,要探索的地方很多?!?p> 蘇覺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對她揮揮手道:
“出去吃飯?”
“出去吃嗎…好?!?p> 慕清竹有點不舍的看了眼平板。
“帶上吧,邊看邊吃,也不是不難理解?!?p> 蘇覺無所謂,這年頭沉迷電子設(shè)備的人大把,不少人已經(jīng)到了必須看視頻才能下飯的地步。
就算慕清竹抱著平板出門,那也正常。
“好?!?p> 按下電源鍵,平板黑屏,慕清竹起身,跟在蘇覺后面。
“把盆帶上。”
蘇覺拎著鑰匙,指指桌上的鐵盆。
慕清竹也沒問為什么,乖乖的聽話照做。
門一打開,外面積攢的熱浪,直接翻涌進來。
“穿這雙。”
蘇覺指指昨天晚上給她買的旅游鞋,自己也換上了一雙。
綿軟的襪子套在腳上,鴨舌帶調(diào)整好位置。
由上而下打量了眼,蘇覺滿意的點點頭。
坐著電梯下樓后,蘇覺按著遙控器,給她拉開了一側(cè)的車門。
慕清竹有點茫然的看看他,再看看里面,猶豫了下,坐了進去。
“拉這邊的帶子,卡扣插到這里,這叫安全帶,以后坐私家車副駕駛,都要綁上,像這樣。”
身在探過去,蘇覺扯過副駕駛的安全帶,繞著慕清竹的心口,還有小腹位置,三角固定住。
“想解開,用手指按這里,卡扣就會彈出來,不要硬拔,這東西既堅固又柔韌?!?p> 伸手拉著衣服,慕清竹有點不太適應(yīng)的點點頭。
之前她在大街上,看見很多這種車在跑。
現(xiàn)在,她知道坐在車里的人,是什么感覺了。
后面還有屁股底下的靠墊,確實很軟,就是車在外面曬了一天,有點燙屁股。
“放點歌給你聽吧?!?p> 蘇覺把空調(diào)打開,涼風(fēng)從空調(diào)口里面吹出來,手機藍牙自動連上后,蘇覺挑著歌單。
慕清竹好奇的把頭湊過來,看著列表上,那一排排的歌名。
“太現(xiàn)代的,你應(yīng)該聽不慣,搖滾不行…民謠應(yīng)該也不行…吉他就算了…”
蘇覺聽歌很雜,但主流的音樂,慕清竹不一定喜歡,想了想,他轉(zhuǎn)而搜了下純音樂。
按下播放,一股宏大的聲音,從車載音響里面?zhèn)鞒?,仿佛帶著人,穿越時間長河,回到了宮廷盛宴,萬國來朝般的歲月。
“這是…什么曲子?”
唇齒微張,只是瞬間,慕清竹就整個愣住了。
她聽到了號角在齊響,宛若浪潮的鼓聲,倒卷滄海,帶著無邊的塵土,飛濺而來。
可偏偏,這其中,她又聽不到多少肅殺之氣。
緊接著,勢如驟雨,宛如勁風(fēng)的琵琶聲響起,摻雜在其中的笛聲,婉轉(zhuǎn)悠揚,讓她不自覺的,想跟著抖起來。
雖然曲子的編排,和她過往的不同,不少樂器她也聽不出來。
但音律的本質(zhì),是共通的。
“這個???”
看她那驚訝的情緒,在臉上蔓延,蘇覺愜意后仰,車子開動的瞬間,才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象王行。”
身子跟著車微微晃動,慕清竹幡然醒悟,呢喃著道:
“好霸道名…”
車子緩緩的開出小區(qū),蘇覺咧嘴笑著,手指在方向盤上,跟著古箏的節(jié)奏輕點著。
他就知道,慕清竹一定會喜歡這首曲子的。
兩分多鐘的時間,不長不短,曲子結(jié)束后,蘇覺在燒雞公店門口,掛空擋,拉手剎。
指指店門大開的鋪子,蘇覺道:
“要習(xí)慣在這里生活,就要學(xué)會和這里的人相處,現(xiàn)在交給你一項任務(wù),拿著這個鍋進去喊老板,告訴他花園小區(qū),4棟5樓住戶退盆,把盆給他,再把錢拿回來就行,明白嗎?”
從后座把盆拿過來,蘇覺看著慕清竹。
“好?!?p> 眼前的人兒猶豫了下,點點頭,然后不太熟練的,把保險扣按開。
拉開車門,她慢慢下車后,端著鍋,看著人來人往的燒雞公店,深吸了口氣。
別慌,這和大宋的店鋪,沒什么區(qū)別,我只是去退還食盒的。
在心底默念,片刻后,慕清竹鼓足勇氣,往店那邊走。
蘇覺胳膊搭在方向盤上,看她那背影,有點毅然決然,像是去赴死的樣子,頓時既有點擔(dān)憂,又有點想笑。
“您好,歡迎光臨?!?p> 看見慕清竹有點怯生生的走過來,門迎立刻笑著開口。
“那個,老板,我來退盆。”
拿著之前裝燒雞公的盆,慕清竹腦子是木得。
“退盆啊,客人跟我來?!?p> 門迎身子側(cè)著,把慕清竹往里讓,指著柜臺道:
“老板在柜臺那邊,進去就好?!?p> “好…謝謝。”
忍著抱拳拱手的沖動,慕清竹小步往里走著。
柜臺前面人不多,除了吃完順手拿兩個打火機的,就只有后面坐著,玩手機的女人。
“老板,退盆?!?p> 往前兩步,慕清竹把盆放在了柜臺上。
“啊,好,多少號???”
女人抬頭,放下手機,翻著外送的記錄。
“花園小區(qū),4棟5樓。”
到現(xiàn)在,一切都很順利,慕清竹深吸口氣,信心大增。
“嗯…是有,中午點的是吧?!?p> 女人的手,飛快的在單據(jù)上寫好字,然后拉開收銀臺,掏出兩張紙幣遞過來,道:
“給您三十?!?p> 目光看著出現(xiàn)的兩張紙錢,一綠一藍,慕清竹頓時愣住。
怎么是紙錢?
她又不是死人,要紙錢干嘛?
難不成,是這個女人,看她年輕,涉世未深,想用這種低劣的伎倆來誆她?
聰明如她,會識破不了?
人心險惡,果不其然!
這錢不能收!
是依然兒呀
宋朝按照記載,是有交子的,也就是紙錢。 但我查到的資料,顯示這玩意通貨膨脹極其嚴重, 到了北宋末年,市面上流通最多的,還是銅錢,以及銀錢,金錢可能相對來說比較少,但確實是有的。 所以這段我這么寫,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