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梁山伯與祝英臺5
梁山伯被明月兇了一下停下腳步,默默的轉(zhuǎn)身往旁邊的水缸走去,從水缸里舀起一勺水,倒進手中的米飯里,下意識的用手伸進去。
“停!你這是干嘛?早上起來連手都沒洗你就放進去,先給我去洗手,然后再洗米!”
鬼知道梁山伯晚上干了什么,萬一干了,自己豈不要惡心死,這樣想著明月都快惡心的吐了。
梁山伯又委屈的哦了一聲,把裝了水的米碗放在地上,轉(zhuǎn)身去打水洗手。
在這個期間,明月從筷子筒里拿出一雙筷子,放在米碗上。
“用筷子洗,不用手洗,速度快一點,你這樣磨磨蹭蹭,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吃上早飯,還要不要去地里了。”
“哦?!?p> 又是一聲委屈的聲音,磨磨蹭蹭的過來,用筷子不停的攪著米碗,把頭洗好的洗碗水倒在洗碗的盆子里面。
梁山伯看著碗里被水浸過的米,突然心里涌起了一股成就感,這是他洗完的米。
重拾了一點信心,像是炫耀似的拿到明月面前,臉上帶著期待的眼神,眉彩飛揚
“娘,你看,我洗好了?!?p> 明月嗯了一聲,勉強擠出一句夸獎。
“不錯,繼續(xù)努力,去那邊的廂房掏幾顆酸菜,我們來炒個咸菜?!?p> 接到任務(wù),梁山伯立馬轉(zhuǎn)身往廂房走去。
明月拿好洗好的米,倒進鍋里并打上合適的水,然后架起柴火開始燒鍋。
不一會兒,灶里的火便燃起了,鍋里的米湯都開始咕嚕咕嚕。
不停的在翻涌,明月這個時候才抽空往后看一眼,發(fā)現(xiàn)梁山伯正自覺著拿著盆水在洗酸菜,一片一片異常認真,絲毫看不出來昨天早上的頹廢之色,顯得整個人精神熠熠。
拿了把菜刀和砧板過去,讓梁山伯小心翼翼的把酸菜切碎,并反復囑咐千萬不要切到手,小心一點。
打開廚房的櫥柜,從里面拿出辣椒干、大蒜、生姜和一小塊肉,丟給梁山伯,讓他把這個也切一切。
梁山伯看著還有這么多工作量,斗志滿滿的開始切酸菜,等明月把粥熬好之后,所有的材料也全部準備好了。
切的也挺像樣的,只是酸菜切的有些大,不過對于這樣的初學者來說已經(jīng)很可以了。
教孩子不能一直的拿大棒伺候,要時不時給點甜頭,平時的時候也得注意夸獎。
“很好,去那邊加加柴火,看見你柴火少了就加一根進去?!?p> 梁山伯肯定的點點頭,屁顛顛的就坐了過去,一靠近灶,一股熱意便涌了上來,把梁山伯白皙的皮膚烘出淺淺的紅色,就跟打了濾鏡光一樣,恍若神人。
明月嘖嘖幾聲,果然不愧是世界男主,就比這張臉,絕對比馬文才好,更何況梁山伯平時也沒有多余的銀子,根本就不可能去那些娛樂場所玩耍。
這樣就塑造了一個全心讀書,為人正直,能夠拒絕誘惑的美好形象,再加上朝夕之間的相處,祝英臺不喜歡上梁山伯才怪。
人畢竟是顏值動物,梁山伯長成這個樣子,祝英臺不心動都說不過去。
再加上隱隱有種掙脫家里束縛的快感,有種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怪不得要死要活。
就這樣一連二十多天,明月每天好菜伺候著,中午和晚上都是一盆盆肉,再加上太陽異常的熾熱,成功讓梁山伯變成一個黑臉比較壯實的美男子。
一連二十多天的胡吃海塞,成功的讓梁山伯長了十斤,從原來清瘦的翩翩美少年,變成現(xiàn)在這個肌膚黑呦體格健壯的壯美少年。
與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那張臉還是那張臉,說不定連梁山伯的老爹梁永都認不出來了。
走在路上還時常被村人問著,這身邊這個小伙是誰一樣,等明月回答這是山伯之后,村人便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梁山伯絲毫沒有感覺到這些,每天下地,人都要累個半死,哪有心思去管理形象呀,能吃能睡就好了。
等到夏種結(jié)束,梁山伯以為自己終于能休息了,頓時松了口氣,倒頭就睡。
但是沒想到另一天早上,明月還是那個時辰叫醒他,還要他去做飯。
梁山伯頂著一個雞窩頭,生無可戀的發(fā)出來自心靈深處的疑問。
“娘,夏種不是結(jié)束了嗎?怎么還要我早起來去地里啊,現(xiàn)在去地里也沒用呀,用活也等過段時間才有??!”
明月無語凝噎,這個二貨,怎么天天想著下地,天天想著睡覺,不知道他還有一個縣令的身份嗎?
下地結(jié)束了,自然要收拾東西回去縣城,好好的當好當?shù)氐母改腹?,不是這個天天在家里混口飯吃的浪蕩子,整天為祝英臺要死要活,都是操練的不夠。
這么多天沒去縣府,恐怕縣里的東西已經(jīng)堆了一大堆吧,正好過去處理處理,接著他那從早忙到晚的生活,想休息下來重新抑郁,死翹翹?
門都沒有!這要是死翹翹了自己任務(wù)都失敗了,作為一個從來沒有任務(wù)失敗的任務(wù)者,明月絕對不能容忍這貨變成自己的敗筆!
絕對不能!
還是一把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微垂著眼眸,語氣有些蘊怒。
“梁山伯!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一縣的父母官,天天待在家里不去府衙點卯算什么回事!
你這是想干嘛?你是忘了你當初讀書時的初心了嗎?你忘了你讀書是想干嘛嗎!好好想想!
想好了就給我出來,我東西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這回我跟著你一起去,作為這一縣的父母官,你必須對這些百姓負責任,好好經(jīng)營治地!”
撂下這句話,便拿著被子出去了,拿被子的原因自然是怕這個蠢貨蓋上被子繼續(xù)睡。
梁山伯被明月這話問了一震,仿佛有一錘錘醒了他,眼神里滿是迷茫,最終的初心?
恍然記得那還是十歲,看著縣府的縣令扣押自己家的糧稅,并且暗地里還苛扣糧食,原本標準的布袋,被縣令改的至少擴大了一半。
自己還特意跑到其他窮苦百姓旁邊,發(fā)現(xiàn)他們的也是這樣的布袋。
在回家的路上對著娘說道:“娘,我以后一定要考上大官,為百姓謀福祉,讓百姓們都過上吃穿不愁的生活,而不是為那個貪官拼死拼活的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