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后備箱的人
江北寒把人從后備箱里提了出來,入手發(fā)現(xiàn)對方渾身軟綿綿的。
身上的骨頭全都錯位了,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江北寒認出了這身制服,是盧仙身邊的一個保鏢。
翻身,果然是一張陌生的臉,嘴被堵上了,慘白的臉色,眼神里充滿了驚恐。
細微地聲音,從喉嚨里傳出。
江北寒撿起被壓在身下的紙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復仇這種事,還是親自來比較有趣。”
江北寒關上車的后備箱,抓著這個保鏢的一只腳,拖著人走到向了雜物間。
這條通往地下車庫的暗道非常隱蔽,偶爾會出現(xiàn)拳館的工作人員,但他們看到江北寒也權當沒看見。
一路拖行到了雜物間。
江北寒把他嘴里的東西拿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想干嘛?”
江北寒沒有說話,轉動著手里的匕首。
“今晚在黑金會所你們都干了什么?”
江北寒想了想,在雜物間翻找出了一套維修工具。
對方驚恐地盯著江北寒從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個小錘子,找出幾枚鐵釘。
“是盧少叫我們干的......”
江北寒踩著對方,一鐵錘狠狠敲在了他的牙齒上,連同著嘴唇,一起血肉模糊。
牙齒卡了喉嚨里,對方劇烈咳嗽了起來。
看到江北寒靜靜地盯著他,內心頓時恐懼到了極點,不住地往后蠕動著。
“你不說清楚,待會可能就沒機會了。”
“盧少要搞她,但是被她捅了一刀,然后讓人查了她的資料,要讓對方身敗名裂?!?p> 他和江北寒對視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隨即一個哆哆嗦嗦的開口:“然后他讓我們拍照,女孩一直在反抗,然后一度想要自殺,后來起火了......”
“盧少現(xiàn)在在哪?”
“不......不知道......啊啊啊”
江北寒踩著對方,用力掰開對方的嘴巴,拿鉗子把牙齒一顆顆拔了下來。
“在......在......”
江北寒沒有停手,鐵盤上是一顆顆牙齒掉落的聲音,劇烈的疼痛敢讓對方聲嘶力竭,眼球充血著,里面充滿了怨毒之色。
江北寒捏著他的嘴,一拳猛地打在對方的腹部。
傾斜著盤子,把牙齒全部倒回他的嘴里。
“說吧?!?p> 江北寒無法想象,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在電擊中醒來,甚至是晚了一步會怎么樣。
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他平時在翠苑121號別墅,單反相機他一般都帶在身邊......”
“他......他每天晚上都會去夜店玩......”
“哪家?”
“他一般都是去M-A-X,明天晚上他定了卡,卡號是S04?!?p> ......
江北寒在洗手間,一遍又一遍地洗去手里的血跡,隨即他沖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那張稍許疲憊的臉。
許久沒掛的胡子張長了,它們看起來有些柔軟服帖,一雙帶著些許滄桑的眼神,和年紀有些不符。
劇烈跳動的心臟暴露了他緊張無比的心情,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不狠點,又怎么可能得到那些有用信息呢?
江北寒來到了VIP1號包房,這里是阿骨打說留給自己的。
一旁的侍者問道:“先生需要喝點什么?”
“我建議你點一杯阿德貝哥漩渦。”門口走進來的身影對江北寒笑了笑:“慶祝你卷入了一場漩渦。”
“如你所愿?!?p> “親稍等?!笔陶吖硗坪髢刹?,然后悄聲離去。
江北寒默默看著地下的八角籠,兩個拳手的攻守轉換非???,打得有來有回。
但是上過拳賽的江北寒已經不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看客了,看著是一回事,但是場面上的防守的拳手已經占據了巨大的優(yōu)勢。
拳手身上的傷勢太嚴重了,而且兩個人重量級別相差很大。
進攻的拳手骨瘦如柴,似乎在發(fā)起最后疾風驟雨的攻擊,但是只要他的攻擊停止,也許就是比賽結束的時候了。
在對方嘲諷的眼神中,骨瘦如柴的拳手似乎瘋了一樣,抓住對方回撤步伐的空擋,撲了上去,用牙撕碎了對方的耳朵。
一口一口粉碎了對方的防御。
直到血泊中,那個瘦弱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高舉著右拳。
“這才是地下拳賽嗎?”江北寒喃喃自語。
“不,這是生存?!卑⒐谴蜉p聲說道:“這里是捷徑,來這里的人都想撈一筆,事實證明,你離死亡越近,就能賺到更多的錢?!?p> 她笑了笑:“他用全部錢壓了自己贏,越階挑戰(zhàn)。”把杯子里的酒喝盡:“他的賠率是3.4倍,這一場打完盡賺1000萬?!?p> “先生,你的酒?!?p> 酒瓶打開,金黃色的液體倒入了聞香杯中,不多不少,正好是30ml,一股濃烈酒香緩緩在房間里散開。
“威士忌?”
“蘇格蘭的酒,當地有片海域叫‘漩渦’,通過那里的人才能稱之為勇士?!卑⒐谴蛩坪鯇品浅A私?。
她示意侍者為她倒上一杯,看著液體貼著杯子在旋轉,她說道:“阿德貝哥的酒廠,有泥煤怪獸的稱號,你眼前的這款是入門款,試試吧?!?p> 桌子上一字排開了幾樣東西,一杯水,一個滴濾管和滴濾瓶子、一個精致的小碟子上面是干果、一杯冰球、一個小巧的聞香杯,聞香杯里裝著威士忌。
關于品威士忌,人們有著不同的喜好,這里就提供了三種選擇,阿骨打饒有興趣地看著江北寒,故意沒有給他介紹這些東西的用處。
品酒如人生,第一次的選擇,往往是下意識的,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江北寒皺了皺眉頭,加冰?但隨即那起了精致地小被子,把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辣意灼燒著喉嚨,新鮮泥土和皮革的味道拼湊成了江北寒的嗅覺碎片,似乎有一股看不見行浪把他打入海底,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拉向海底深處。
“呼......”好熱,江北寒輕微喘著氣。
“喂,咱們是一路人。”
“什么?”江北寒愣了愣,不知道對方話里是什么意思。
“話說,你就打算把那人丟在我們拳館的雜物間?”
“呃......”江北寒一時間,他食髓知味似的,又喝了一杯。隨后自顧自地倒起了酒。
看得阿骨打一挑眉毛。
“咳咳,你要是叫一聲......”
“姐?!苯焙畵尨?,他還真處理不了一個大活人。
阿骨打也沒廢話,拍了拍手。片刻后從外面走進來一人。
阿骨打吩咐一番后,那人就直徑離去了。
隨后她看向江北寒:“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