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刀?
搶劫?
我…我被搶劫了?!
啊這,啊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身高185,體重150的我居然被搶劫了?
什么魔幻的世界!我才剛出院啊!
有那么一瞬間,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會遇見這種事,只是呆在那里動彈不得,拿著手機的胳膊懸在半空中,不知何處安放。
“喂!傻了嗎?你是李明銳吧?我問你話呢!”后腰抵著的那把刀壓的更深了一些,我被硌的嘶了一聲,但仍然暈乎乎的。
等等?他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這人認識我?
…這么說還是特別挑中我來搶劫的…但我又不是什么富豪…啊…我明白了,難道說我繼承尚翩然遺產(chǎn)的消息被人走漏了風聲?
看來現(xiàn)在經(jīng)濟形勢真的有夠差,就連我這樣兜里沒幾個子的人都被盯上了!
“他媽的!你是不是聾了!”
我背后站著的那家伙見我還是不搭理他,煩躁了起來:“我再說最后一遍------”
最后一遍你馬勒戈壁!
我終于從震驚之中緩過了神,二話不說,猛地屈膝轉(zhuǎn)身,使重心下移,沖著后面就是一個掃堂腿。
“擦!”
我這一招出其不意,用腳把那人的腿勾了個正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而我毫不猶豫,像離弦的箭一般向前沖了出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同伙埋伏著,不管怎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也不是什么教訓都沒從過去吸取到。
“媽的!你丫給我等等!”
在我沖出去老遠之后,后面那位劫匪總算是重整旗鼓,起身追了上來。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我心說誰會等你啊,白癡,誰知道你想要在這個僻靜的角落對我這個清純男大學生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然而,我又沖出去幾十米,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
啊哦,住院太久都忘記了樂園附近長啥樣了,這條小巷的盡頭是死路!
怎么辦?
眼見白墻那是越來越近,我要是沒受傷的話,興許能來個助跑踩著墻翻過去,但是現(xiàn)在做這種高難度動作怕不是傷口會被撕裂!
啊啊啊?。槭裁窗?,我也太倒霉了吧!
記得這條小巷子盡頭原本開著家酒吧,但那酒吧似乎在我住院這段時間倒閉了…媽的,我找的這個好地方安靜過頭了吧!
我聽著身后傳來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心中絕望,這就被追上來了嗎?
怎么辦!他有武器!我用余光瞟見了那歹人手中閃過的寒光,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就在這危急存亡之刻,我忽然在靠墻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架梯子!估計是酒吧卷鋪蓋搬走時落下的。
好吧,收回前言,我的運氣也沒壞到家嘛!
看好了啊,梯子是這么用的!
我二話不說掄起梯子,英勇地迎著歹徒?jīng)_了上去。
那歹人本來看我落荒而逃,氣勢正焰,沒成想我一個瀟灑轉(zhuǎn)身,懷里還抄著一個大家伙,嗷嗷叫喚著沖他撲了過來,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發(fā)出了“啊”的一聲,想要撤退。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么練家子,看來這家伙也就是個紙老虎啊。
但是已經(jīng)晚了!看招!吃我一梯!
歹人想要轉(zhuǎn)身避過梯子的頂端,卻反而被梯子上的橫杠撞了個正著,整個人身子趔趄著向左歪去。
本來我以為他這下肯定要摔的很難看,都快要開始幸災(zāi)樂禍了,但他卻憑借著慣性愣是又往前踉蹌地跑了幾步,把平衡給找了回來。
呵呵,我那下一定弄的他很疼吧,他頓時急了,站穩(wěn)以后也不跑了,轉(zhuǎn)過身張牙舞爪的揮著刀就要撲著往我身上亂刺!
可惜,要是剛才我空著手的情況下確實會怕他,但現(xiàn)在優(yōu)勢在我,在巷子這樣狹窄的空間內(nèi)和梯子這克制近戰(zhàn)的神器相比,他手里那把短小的匕首比一根小樹杈好不了多少,無腦戳過去就好了。
我故技重施,端著梯子就往他身上撞,對著他那只拿著刀的手又挑,又戳,又攪,很快,伴隨著清脆的哐當一聲,刀子脫手了,被我用梯子干到了地上。
我眼疾手快一腳飛踢掉地上的刀子,順手將梯子狠狠砸在那歹人身上,然后又補了一腳,總算將對方掀翻在地。
呼~這下可終于制住你了吧?
說句實話,要不是被嚇了一跳,和他打這么一架還挺爽的…剛才沒削成吳唯的氣全都撒出來了,精神狀態(tài)煥然一新。
我看了看被壓在梯子底下的呻吟不斷的男子,確認他一時半會再起不能后,將梯子搬開,二話不說騎在了他的腰上,然后拎起了他的領(lǐng)子。
他襲擊我的時候帶著一頂針織帽,又帶著黑色口罩,所以我沒看清他的長相,現(xiàn)在帽子早就在打斗過程中被甩掉了,口罩也被我一把扯掉,蓋在偽裝之下的是個胡子拉碴,留著寸頭的大叔,看起來挺落魄的,怪不得連我都要搶。
“呃…果…果然,你就是李明銳吧…別傷害我…求你!”那個大叔…不,大爺被我壓倒在地后磕磕巴巴地嘟囔著我的名字。
“我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我挑起了一邊眉毛,仔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確信自己并不認識這人,誰啊,莫名其妙的就來搶我。
“倒是你,你是什么人?!從哪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攥起拳頭,威脅性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意思是主動權(quán)在我手里,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敢?;ㄕ械脑捑蛣e怪我不客氣了。
“哈哈…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那大叔苦笑了幾聲,本來溝壑縱橫,飽經(jīng)風霜的臉看起來更丑了:“相信我…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這把老骨頭撐不住啊…”
呦呵?這會會說人話了,鬼才信你嘞!
“…我沒撒謊?!蹦俏淮鬆斖纯嗟匕櫰鹆嗣碱^:“我真沒想把你怎么著,剛才那把刀壓根就沒開刃。
你…你快放開我吧…我…我受傷了…!好痛啊!”
老家伙還挺會裝可憐的…我本想嘲笑他一番,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臉上那副痛苦的表情好像有點太逼真了。
“我真的受傷了,我的左手…我的左手…!”
他的左手?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向他癱在地上的胳膊,他戴著的黑色手套,沒看出來哪受傷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扒掉他的手套,擦…只見他的整個左手都鮮血淋漓的,他…這個人的左手上居然缺了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