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瀚海之森
中年大叔聳了聳肩,目光上下打量了曹焱兵一番,這才開口道:“不是對你有敵意,是單純的對來到這里的外來人有敵意。”
“對外來人有敵意?”他更疑惑了。
見到曹焱兵臉上的那幅疑惑的模樣,中年大叔撇了撇嘴道:“對啊,話說,你是第一次來到這瀚海城吧?!?p> 曹焱兵點點頭:“嗯?!?p> “這不就對了?!敝心甏笫逍α诵Γ骸安蝗荒阋詾闉槭裁茨愕谝淮蝸礤3蔷捅凰腥擞憛??”
沒給曹焱兵說話的機會,中年大叔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
“跟你說,我是瀚海城以西航海碼頭的工作人員,雖然說沒有太大的官位,但卻對那些航海的船只都有所了解。”
“在之前,有幾位年齡跟你差不多的青年男女來到港口,他們同樣也是大陸魂師。在一番商量過后,說要租一艘船出海,隨后在領(lǐng)頭那位年輕人的帶領(lǐng)下,他們成功租用了海德爾船長的船——海魔號?!?p> “可最后呢?”中年大叔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語氣都有些憤憤的道。
“另外一艘貨船在海上航行用望遠鏡觀察海情時,曾親眼看見,那幾位青年殺害了海德爾船長,隨后更是將船上那些無辜的船員們盡數(shù)殺害?!?p> “當那艘貨船回來向眾人訴說這件事情時,許多人只當他在開玩笑,并沒有過多在意,可最后過了一個多月,依舊是沒有一點海德爾船長的消息,眾人這才相信那艘貨船船長的話。”
“就從那天起,海海城的居民就不歡迎外來人,甚至拒絕跟外來人交談?!敝心甏笫逭Z氣中盡是憤憤之意。
一個人的想象力是極為強大的,一旦他們見到一知半解,便回動用自己的想象力,將其完全補充。
哪怕他們的猜測荒誕離奇,但事實卻總是這樣。
一傳十,十傳百。
終有一日,流言會席卷事實。
聽完中年大叔所言,曹焱兵頓感無語。
哪怕這件事是真的,就單從那幾位青年的所作所為便給所有外來人寇上大帽子這一舉動,都讓他感到一陣嗤笑。
“對了大叔,我想再向你打聽一個事?!?p> 大致了解事情全貌后,曹焱兵掏出了一袋金幣,一邊說著,一邊將金幣塞入中年男子手中。
見到曹焱兵手中的金幣,中年男子頓時眉開眼笑,在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之后,他這才將金幣袋子塞入自己的口袋里。
旋即拍了拍胸口自信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問吧,作為瀚海城的原住民,我親切的被人稱呼為瀚海百事通,凡是你想得到的消息,都可以從我這里問到?!?p> 奇怪的是,就在中年大叔說出這話的同時,曹焱兵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似乎之前在索托城,也有一個人跟他說了相同的話????
搖搖頭不再亂想,曹焱兵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知道瀚海之森在哪里嗎?”
瀚海之森。
聽到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中年大叔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抬頭環(huán)顧四周,在見到?jīng)]人將注意力放到這邊后,他這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大人可是為瀚海之森內(nèi)的那只上古靈獸所來?”
“你怎么知道?”聽到中年大叔一語道破他此行的目的,曹焱兵頓感詫異。
“唉?!?p> 中年大叔長嘆一口氣,語氣有些遲鈍的說道:“如果是為它而來,那大人可以回去了。因為上古靈獸的原因,所以前往瀚海之森抓捕靈獸的魂師沒有上萬也有數(shù)千??勺罱K不但沒有人見到它的真面目,而且也只有寥寥幾人成功逃離了那里?!?p> “逃離出來的那些人也僅僅留下了一點點線索之后就神經(jīng)錯亂,黯然離世。所以在瀚海城城主的敕令下去,瀚海之森已經(jīng)變成一處禁地,基本不允許人類進入?!?p> 聽聞此話中,那片森林的兇險后,曹焱兵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覺得。
自己好像有些小瞧這瀚海之森了。
見到曹焱兵臉上不斷變幻的神色,中年大叔也并沒有在勸阻什么,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著西北方向道:“若是大人想去的話就朝這個方向直走,幾十里路,就能到達那片森林?!?p> 之前也有不少人問過他同樣的問題,而目的地也都是瀚海之森,他都苦口婆心的進行過勸阻。
可最后呢。
那些人還不都是一個德性,都偷偷摸摸的去送了人頭。所以與其做無用的勸誡,倒不如順其自然。
給曹焱兵大致表明方向后,中年男子搖搖頭輕嘆一口氣離開了這里。若不是因為金幣,恐怕他也不會勸說。
夜深了。
隨便在城內(nèi)找了一處旅館住了下來,曹焱兵站在窗口,望向中年大叔所指的那個方向陷入了沉思。
無論是中年大叔還是教皇比比東,他們都對那個地方抱有忌憚。
然而,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冒險進去時,許褚那雄渾的聲音卻是猛的在心頭響起。
“主公,柔柔弱弱可不是你的性子,縱使前方刀山火海,有褚在,定保主公安然無恙?!?p> 嘆了口氣,曹焱兵看向懸掛在空中的皎皎明月輕聲道:“這上古靈獸內(nèi)丹就是最后一件能復活小亮的東西了,花了那么長時間才來到這瀚海城,眼看就要成功了,突然放棄,這的確不是我的性子?!?p> 哪怕那只上古靈獸有著逆天的修為,他曹焱兵也會沖上去與它戰(zhàn)個痛快。
但問題在于。
這只上古靈獸所精通的是幻境。
幻這一詞,可當真有些飄渺無形了。
“小阿瞞,你的性子何時變得如此軟弱?當初你雄姿英發(fā)大喝自立為王的姿態(tài)去哪了?”夏侯淵的聲音響起。
他接受成為曹焱兵的武將,只是對曹焱兵的心性有所滿意,同時也對他實力的一種認可。
從戰(zhàn)場上心慈手軟開始,夏侯淵就已經(jīng)對他有所芥蒂。
“遇到困難就放棄,遇到挫折就氣餒,身為曹公后裔,這豈是你該有的情緒?”
“我等認同的是當初那個敢以一己之力挑釁當今三大強者之一的曹焱兵,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只是聽聞困難就想要退縮的曹懦夫……”
“夠了!”
曹焱兵怒喝一聲,眼中那一絲擔憂和忌憚瞬間蕩然無存,取代而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戰(zhàn)意。
“說的對,眼前若是巨石擋道,那就將它砸碎便是,等越過它再回頭看,那巨石便只是一堆碎石罷了?!?p> “哈哈哈哈,小阿瞞,你終于悟了,既然如此,我也該改變稱呼了?!?p> “主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