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去了之后柳如華今晚還在澡堂內(nèi)泡澡,水龍這種生物確實是嗜水如命的潔癖男。阿光看著被擊碎為粉末的地板,橫飛的缺口瓷磚怪叫了聲脫去衣服光溜溜泡進熱水桶中,還時不時瞄著柳如華。柳如華見阿光眼神舉止怪異庸俗索性也不理會,將雙手相繼舉高至頷處將手掌熱水順著并攏五指倒在鎖骨上,悠閑梳理頭發(fā)。清揚看到這兒才松了口氣,看來阿光暫時沒什么危險。本來懶得看阿光的柳如華驚咦了一聲,再度瞅了瞅享受人間天堂的阿光好奇的問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修為?”柳如華瞅了好幾遍這個怪異青年竟然就是看不出對方境界。阿光笑呵呵說道:“我叫阿光,您叫什么?”柳如華微笑道:“我叫柳如華,是學院的座上長老,對了小兄弟,你應該是學院學生沒錯吧,修煉到什么境界了,我竟然一時眼拙沒看出來?!卑⒐夤Φ溃骸笆前?,我是學生,修為不高,你且好好看看?!绷缛A定睛細看釋然道:“筑基初期,不錯,小小年紀這么有出息。”阿光道:“教師過獎了?!币娏缛A愉快和阿光閑聊,等了兩炷香,阿光終于更衣準備回來了,清揚這才松了口氣。往后退了五十米躲在澡堂不遠處的大樹后,冷風吹的更兇,阿光一個人走了出來清揚也放心的回到房間。清揚養(yǎng)神一晚準備給持天報備奔赴筑基戰(zhàn)場歷練。第二天給持天說明緣由后持天也是擔憂地遞給清揚一枚原生丹,原生丹的妙用清揚是很明了的,能讓血肉再生,有起死回生之效。換上新的鐵鞋,新備好的二老新手縫制的黑色禮服,清揚奔往筑基戰(zhàn)場的路。隨著筑基獸火也大幅度進展,變得更加強大純正,和自己真正御空飛行沒什么兩樣而且還不用消耗真元,筑基戰(zhàn)場是個比較危險的廝殺戰(zhàn)場,時常有修真者隕落,幾天時間清揚在天空如銀龍過江飛過熟悉的必經(jīng)之路后山林進入筑基戰(zhàn)場外圍。清揚收起獸火步行走到登記處,說是登記處實則是筑基戰(zhàn)場實力強橫的人斂財設置的,不過留個名好,這里交戰(zhàn)出名的也不在少數(shù),海無常便是其中之一。兩名強身異常強壯宛如銅墻鐵壁的難看修士坐在老舊簡易的淡黑色褶皺木桌后看著俊美的清揚,清揚左側(cè)的修士盔甲覆蓋處極少,裸露肩膀處一半手臂,腿上也是如此,發(fā)黃發(fā)黑干燥的皮膚上盡是傷疤,配著一把大型重劍,就連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人看了都會嚇一跳,顯然是沒少參加筑基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清揚也是皺眉警覺,陌生之地還是小心為上。右側(cè)的這位修士身上則是覆蓋了滿滿盔甲,唯有臉上有一道疤。右側(cè)的修士聲音極大似乎不介意什么忌諱:“小兄弟,這里可是筑基戰(zhàn)場,筑基期的廝殺噩夢,你可要想清楚,筑基這個境界哪有什么好看的人,搏殺過的哪有不挨刀劍的道理?!鼻鍝P抱拳:“多謝兄臺警告,登記過名字就可以進去了嗎?我叫清揚?!弊髠?cè)的看守修士笑起來,張開的雙唇內(nèi)可以清楚看清其牙齒,似乎缺了一顆,有些牙齒還是彎的:“當然可以進去,交錢?!鼻鍝P取出幾枚黃金:“夠否?”左側(cè)修士哈哈笑著:“夠!夠!進去吧?!鼻鍝P再度抱拳傲然踏步走進去。右側(cè)修士嘲諷道:“也是,一個沒打過架的小娃娃身上能有什么貴重物品,估計也就白銀黃金,若是能弄到幾枚培元丹就好了,可是那個叫海無常的小鬼似乎也沒有那么好招惹啊,他上次隨便給的那點真的是不夠啊!”清揚停住步伐仔細聆聽二人談話,右側(cè)那人話清揚也沒放心上,二人畢竟是生死中爬出來的,知道錢財不可強求的道理,所以有什么便收了。但聽到海無常以及培元丹后清揚頓時來了興趣,之前偷襲海無常時是見過他服用培元丹的,貌似這藥治傷療養(yǎng)效用還不錯,所以這二人垂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沒少從死人堆走過。當從左側(cè)單翼一排排枯樹走入筑基戰(zhàn)場二十米高的臟污漆黑城墻后,面前五十步又出現(xiàn)一道紅色山巖門,寬二十米,高四十五米。清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門只是入口紅門外的外墻,也就是護城河。清揚往前走了三十步距離紅巖門越來越近了,伴隨著清揚到來,清揚兩側(cè)也相繼有幾名陌生修真者踏步而來,清揚皺眉警覺,注意到之前進入前腳下的泥土路儼然變成了堅硬的水泥路!清揚也知道和他人矛盾被擊傷落地的后果,和那日廝殺百命虎重重砸到墻上的后果是一個道理,也意味著清揚作為筑基修士永遠脫離了練氣境長輩呵護。剛才五十步外看見粉紅色紅巖門,其質(zhì)地看上去極為脆弱,宛如塑料般不堪一擊,但是走到距離紅巖二十步時,炙熱滾燙撲鼻的氣息和紅巖威壓滾滾而來,給清揚一種呼吸紊亂的負重感和壓力。清揚旁邊這幾人也是卡在門前不打算立即進去,同境界的壓力因這幾位陌生人再度增大。氣氛越來越緊張。清揚隨意瞥了眼這三人觀察起大門構(gòu)造和山巖,紅巖鮮艷如血,質(zhì)地堅硬耐磨,根據(jù)建筑方面的知識,清揚敢說這紅巖門至少能用二百多年歲月,是越有歲月越耐用越能融入環(huán)境的那種。紅巖宛如從巖漿處取來的,清揚敢說就算是筑基一拳打在門上巖石處也是手臂骨折的下場,可想而知讓人望而敬畏的強悍質(zhì)地。陌生三人雖然不認識但也開始摸起對方家底來了,加上清揚一共在場的四人都是筑基初期的,實力上應該都差不多,就算不認識對方但是只要想,開口套對方話還是手到擒來的易事。清揚也是大膽掃視三人,清揚是毫不忌諱地站在大門中央位置,清揚左側(cè)有一人,長得歪瓜裂棗,頭發(fā)蓬亂,很久沒有清洗過的破舊衣裳,右腰間掛著一枚平淡無奇的玉佩,左腰間則是掛著一不大不小的深綠色葫蘆??瓷先ザ龤q樣子,眼睛古怪打量清揚。清揚右側(cè)最近的修士也是二十歲左右,比邋遢葫蘆的小點,豎起的精簡頭發(fā),面容陰狠,甚至殘暴不仁。一雙深沉烏亮的眼眸暗光流轉(zhuǎn),襯著深邃的眉目,修長的不翹不卷的睫,以及那如同直尺量過的鼻,剛毅英挺。手中一把匕首,似乎不怕對手看穿,只要在場其余三人有一人敢出手,這人一定會頃刻間撕裂對方喉嚨。右翼第二人賊眉鼠眼,細小的眼睛就如他的心胸般狹窄,還時不時的用精光打量著四周。寬厚的下巴和紅的發(fā)亮的嘴唇,使得整個人油光滿面,一副猥瑣之相。這家伙是所有人中最大的貌似二十五六歲樣子,讓清揚不經(jīng)意想起秦滑哩那陰柔小人。這人和邋遢葫蘆男一樣非常謹慎沒有暴露自己法寶武器。和清揚意料的一樣,四人中三人隱藏了武器只有匕首偷家賊明晃晃拿上防范。雖然警覺性很高但是包括清揚三人都認為匕首賊是最沒有經(jīng)驗的新手。猥瑣男率先發(fā)話:“喂,拿匕首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交個朋友,看來是新人啊?!扁嵞幸怀隹诰蛯⒇笆赘缳H得一文不值,直言對方是新手。清揚沉默,自己無知小劍也算匕首,所以看對方拿匕首的起手勢就知道眼前這匕首小子應該是個賊。匕首賊冷哼:“誰是新手?亮出你的武器,怎么著想要偷襲?來試試!”猥瑣男閉口不言:“什么話啊,小弟弟,哥哥我是那種人嗎?想到哪里去了?”邋遢葫蘆差點爆笑出來,這猥瑣男哪是套話啊,分明哄三歲小孩。清揚無語,這猥瑣家伙確實不怎么會說話,也不知道是智商低還是情商低,不過也確確實實激怒了匕首賊讓他惱羞成怒,一貶之下四人中其余三人都認為匕首賊是最沖動稚嫩的。清揚對這種姜還是老的辣的道理見的太多。果然,猥瑣男再度激怒匕首賊:“小兄弟,既然不肯自報家門,也罷,當哥哥我沒說?!必笆踪\徹底火了,沖動脾氣上來后第一時間匕首隔空離手,二人之間也就相差二十步,對于筑基修士來說這個出手距離不算遠,是個頃刻間讓人斃命的遠度。匕首化為一道黑色閃電,泛著鎖鏈般閃電似的屬性直接從猥瑣男脖子處劃過,清揚也是皺眉認真看著兩筑基生死搏斗,就表面看來這匕首勢不可擋,割碎猥瑣男脖子是必然的事情,清揚開眼看了看猥瑣男并沒有拿出什么武器認為結(jié)局已定時,猥瑣男突然反應過來左手食指中指生生夾住了匕首鋒口!清揚震驚,徒手抓住了對方的武器!邋遢葫蘆男也是被嚇死,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清揚瞬間開眼全力觀察同時用秘術將猥瑣男的手數(shù)十倍放開入視覺。清揚證實了自己想法和判斷后深深呼了口氣!猥瑣男是個筑基初期大圓滿的高手,應該不久后就將步入筑基中期,看他出手一幕戰(zhàn)斗經(jīng)驗應該是足夠了,差的便是一點機遇。猥瑣男的左手看上去都是水泡老繭,但是被清揚放大觀察后能看到他左手比右手通紅,還是消不退的那種通紅腫脹,清揚知道遇到練家子了,是個真正的煉體家,左手應該是磨礪過嚴格的修煉,整日終年泡在油中鍛煉意志和強度,活生生將對方匕首刀口生生夾在二指間。這般火候?qū)崒俸币妵樔?,清揚自知就算是自己憑現(xiàn)在提升的肉體強度和煉體法可以抓住匕首,但是沒有用兩根指頭夾住的魄力,真是術業(yè)有專攻。不過匕首賊匕首上貌似是帶著電屬性的,猥瑣男兩指間受傷留下兩行鮮血,但是清揚知道對于他這般煉體的行家來說只是皮外傷。猥瑣男看也不看驚恐匕首賊驚恐動容的表情,撫摸擦拭著好看的匕首,像是自己東西一樣,玩夠許久抬頭瞇眼看著二十步外匕首賊:“武器不錯,小兄弟來,還給你?!扁嵞形⑿χ蠓阶匀簧焓致冻稣嫘南胍€給他不計前嫌的溫柔性格。乍一看,連清揚都潛意識認為猥瑣男真的沒有生半點氣,隨即清揚抹殺了這個想法,猥瑣男會不報仇嗎?答案顯然是不可能。匕首賊則是雙腿哆嗦起來,這是什么概念,自從匕首賊筑基以來,徒手接住他附有屬性匕首的同境界根本沒有過,今日以來筑基戰(zhàn)場就吃癟起來。清揚也是嚴陣以待,找這個實力分析海無常在筑基戰(zhàn)場究竟是有多強?還是說自己面前這些人壓根和海無常遇到的那些壓根不是一層次?清揚否定了這種幻想,海無常能大戰(zhàn)無影就可以說明海無常是真有這份能耐,遇見的也是佼佼者。猥瑣男微笑道:“小友,來拿你匕首啊,瞧把你嚇得,那這樣吧你說出自己名字我親手遞到你手上。”匕首賊還是發(fā)抖打著哆嗦,驚恐讓他甚至連猥瑣男聲音都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