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做賊心虛
新花都的安保經(jīng)理姓吳,名志強。
在90年的時候不過是門口一名小安保,雖然在新記的場子里干活,卻連拜入新記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當(dāng)時的新記在整個香江的社團里算是獨一檔的存在,老對手和安樂經(jīng)歷了一場臥底事件,精銳盡失。唯一可以和新記掰掰手腕的社團也沒落了,所以想拜入新記門下的爛仔不知凡幾。
幾年來,吳志強一步步從底層慢慢努力,好不容才在93年拿到了一個新記藍燈籠的身份。
什么是藍燈籠?
就相當(dāng)于社團里的臨時工,或者說是實習(xí)生。
也正是這段藍燈籠的經(jīng)歷終于給了吳志強機會。
算是苦盡甘來,有機會拜入迪路的門下,成為新記的四九仔,也就是普通會員。
可迪路是什么人呢?新記油麻地的扎fit人黑鬼的頭馬啊!
在新記油麻地的地盤內(nèi),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吳志強也算了沾了迪路的光,成功上位了新花都的保安經(jīng)理。
雖然在新記社團體系內(nèi)還是個不入流的四九,但是并不妨礙在他在新花都過了兩年順風(fēng)順?biāo)娜兆樱X賺的不少,還時不時的可以去試試姑娘們的鐘,好不瀟灑。
可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你既然沾了老大的光,那就意味著有些事也必須要你來做。
新花都這兩年有號碼幫的人在散粉,是不是事實?
答案毋庸置疑。
在迪路的示意下參與了全過程的吳志強對此心知肚明。
一開始遇見林賢俊的時候,吳志強自然以為只是個喝多了酒和號碼幫起了沖突的客人罷了。
那怎么處理?肯定是幫手號碼幫咯。還用說?
畢竟吳志強很大一部分收入都來自于號碼幫底層粉仔的孝敬。更何況對方的終極大哥白頭翁也出面了。
可是隨后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
林賢俊自報新記大底的身份,大佬迪路登場,再到大佬的大佬黑鬼登場。
吳志強也意識到了今天這位故意隱瞞身份的客人來意怕是不簡單。
隨后林賢俊直接點出號碼幫粉仔的時候,差點沒把吳志強相嚇的魂不附體。
還好在黑鬼的主持下,事件消失于無形了。
坐在安保室內(nèi)的吳志強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直到手邊的煙盒徹底清空,還是沒辦法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思來想去,覺的不行,自己需要出去避一下風(fēng)頭。
作為新記的四九,他很清楚自己觸犯了幫規(guī)的第十四條:“私劫兄弟財物,或暗幫外人,搶奪兄弟財物者,五雷誅滅”
林賢俊是新記紅棍,且態(tài)度強硬的,看樣子明顯是個可以跟老大的老大黑鬼平起平坐的角色。
吳志強從包間里出來后,也故作鎮(zhèn)定的同服務(wù)部的管經(jīng)理兩人一起吹了一會兒水,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
當(dāng)聽到的林賢俊四人讓管經(jīng)理安排一下粉仔的時候。
吳志強已經(jīng)明確對方這次低調(diào)前來新花都的目的應(yīng)該就是為了查粉仔的。
如果事情一旦敗露,自己這個經(jīng)辦人就是第一個調(diào)查的對象。甚至還有可能成為老大迪路的擋箭牌。
意識到風(fēng)險的吳自強從辦公室里的保險箱里拿了十幾捆還沒帶回家的現(xiàn)金,裝進包里。
脫下身上的安保制服,換了身黑色的T恤,從手下那里找了頂黑色的鴨舌帽蓋在腦袋上。
準(zhǔn)備從員工通道悄聲無息的離開辦公室,去新界的鄉(xiāng)下避一陣,等塵埃落定了再說。
吳志強得的腳步剛剛準(zhǔn)備踏出新花都的大門。
身后通道里的陰暗處突然響起了聲音:
“經(jīng)理,你準(zhǔn)備去哪里?。窟@么打扮,是在防著誰???”
林賢俊的聲音剛剛才接觸過聲音,吳志強怎么會忘得了。
頭都沒敢回,更別說搭話了,撒開了步子向前方?jīng)_去。
哪里知道還沒兩步,前方就站著大口廖這個大塊頭,手上正拿著一柄西瓜刀耍著刀花,一步步逼近。
吳志強額頭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天氣的炎熱,已經(jīng)爬滿了整個額頭。
不能束手待斃,看到前方?jīng)]了路的吳志強把裝著錢的背包重重往前一推砸在了大口廖的身上。
轉(zhuǎn)頭就開始朝著通道的位置沖去。
只要逃回了新花都,就還有機會求援。
這是吳志強腦子里唯一的念頭。
只是他剛剛邁開步子沖上樓梯。
林賢俊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手中的鋼管在不停的敲擊著欄桿,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直叫人頭皮發(fā)麻,肝膽俱裂。
吳志強咽了口口水,腳步緩緩的向后退去。差點沒一個趔趄,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現(xiàn)在他面對著前有林賢俊,后有大口廖,左有上海仔,右有哈哈哥的場面。
四人從四個方向上對著吳志強形成了合圍。
真可謂是上天無路,下海無門。
怎么辦,吳志強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著。
突然,他猛著朝著上海仔的方向猛沖起來。
畢竟看上去上海仔的身材最為瘦弱,只有一米7的個頭是吳志強覺得唯一有可能的突破口。
三步,兩步,一步。
距離上海仔身邊越來越近的吳志強隱約看到了突圍的曙光。
只是上海仔背著的手腕突然一轉(zhuǎn),剛剛在房間內(nèi)使用過的小刀貼著手肘直立著。
手腕一轉(zhuǎn),金屬發(fā)出的寒光就閃了一下吳志強的眼睛。
緊接著,上海仔反握小刀,向著吳志強的方向一劃拉。
及時剎住車的吳志強T恤上被小刀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破口。
皮膚上被刀鋒刮到的地方沁出了顆顆血珠。
不敢再做任何動作的吳志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膽怯的哭喊了起來:“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在哭喊了一陣過后,林賢俊已經(jīng)逼近到了吳志強的身邊。
蹲下身來,拍了拍吳志強的臉問道:“喂!我們什么都還沒問,你怎么就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林賢俊握著吳志強的一只手,用力的拖到花壇里草地上。接著示意上海仔把小刀拋給自己。
一把接過后,林賢俊耍著小刀,表情的冷酷的說道:“你有十根手指,不知道哪一根比刀還硬???”
吳志強拼命的搖著頭,哭喊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放過我吧?!?p> “好??!我相信你,不如你問問這把刀相不相信你吧?”
說完高高的舉起小刀,隨后在重力加速度的加持下,猛的插入草坪,發(fā)出了一陣切割的聲音。
“?。。“。。。?!”吳志強發(fā)出一陣猛烈大叫,被握住手臂猛烈的掙扎起來。
“你說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啊!”喊完這一句的吳志強就暈了過去。
上海仔和大口廖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林賢俊,“大佬!現(xiàn)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