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遺忘的某人
夜斗乖乖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端起杯子,在兩人的注視下,輕輕抿了一小口。
“怎么樣?冰鎮(zhèn)啤酒是不是很棒!”陸天之說道。
“還可以?!?p> 陸天之笑了笑,他走進廚房掀開冰柜,從凍手的冰堆里摸出七瓶啤酒,整齊擺放在木桌上。
“我再去炒個菜,幾分鐘就好?!?p> 說完他便回到廚房,拿起架子上的打火機,蹲下身點燃了潮濕的樹枝。
接著他解開扣繩,從布袋里摸出兩把花生,放進塑料盆內(nèi)用自來水浸泡。
看著火勢上來,陸天之用手按住花生米,將塑料盆內(nèi)的水倒入腳邊的桶內(nèi),隨后一股腦把花生倒入鍋中干炒起來。
見差不多了,他倒入食用油不停攪拌著,最后用漏勺將其撈起,加上佐料就算完工了。
看著香噴噴的花生米端上桌,夜斗咽了咽口水,問道:
“陸叔叔,能開動了嗎?”
陸天之點點頭道:“等不及了吧,快嘗嘗叔的手藝?!?p> 夜斗用筷子夾起一?;ㄉ?,金黃色的外殼下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他放入嘴中細細品嘗著。
咸鮮的口,加上油炸過后酥嫩的口感,在嘴巴里越嚼越香,讓人回味無窮。
“真是絕了?!币苟穵A起一粒說道。
在藍星上,他們那邊主要以甜口為主,花生米炸過后撒上一把白糖,白糖在高溫融化后附著在表面,有時還會淋上一些蜂蜜調(diào)味,味道也算不錯。
但比起眼前的花生米,還是略顯不足。
“好吃就多吃點,不過光吃這個哪夠,來陪你叔喝上一杯。”
陸天之滿意的說道,他將兩瓶啤酒推到夜斗面前。
福布森攔住了他,將其中一瓶奪了過來,細心叮囑道:
“少爺剛成年,一瓶就夠了?!?p> 陸天之?dāng)[擺手,對他的做法很是不屑,說:
“哪有這樣的,現(xiàn)在不鍛煉夜斗,等他今后結(jié)婚,還不得在婚禮上出丑,我家明澤都比他能喝的多?!?p> 福布森邊嚼花生米,邊給自己倒了半杯,說:
“我看是你拉著他一起喝的吧。”
見他戳穿自己,陸天之橫了他一眼,笑著對夜斗說:
“夜斗你別聽他的,來快給自己滿上?!?p> 夜斗回想起重點,回頭看了眼床鋪上的陸明澤,疑惑的問道:
“陸叔叔,陸明澤都這樣了,你不管他嗎?”
他很不解,按道理來說,當(dāng)?shù)牟粦?yīng)該很著急嗎?
再不濟也會檢查一番,可放著昏迷的兒子不管,在桌前喝酒,未免有些不妥。
陸天之搖搖頭,走到床邊輕輕拍打著陸明澤的臉蛋,不耐煩的說:
“臭小子,你要睡到什么時候?!?p> 見陸明澤沒有反應(yīng),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
“城堡要被惡龍毀啦!”
“什么!”
陸明澤猛的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跳下,平穩(wěn)的落在地面,著急的四處張望道:“惡龍在哪呢!”
夜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明澤,花生米也趁機從嘴里溜出。
上一秒還病殃殃的,一句話就生龍活虎了?
簡直離大譜了!
陸明澤回過神來,看著周圍的場景有些眼熟。
見大哥和師傅盯著自己,旁邊還站著魔王,他好奇的問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陸天之一聽就來氣,給了他一個腦瓜子,板著臉說:
“你還好意思說,在外面都能昏倒,幸虧有夜斗送你回來,不然你就流落街頭了。”
“誰要你管。”陸明澤雙手捂著腦袋,一臉委屈的看著夜斗,說:“大哥,魔王又欺負我,你快幫我好好教訓(xùn)他?!?p> 看著父子兩拌嘴,夜斗嘆了口氣,果然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連性格都那么像。
“三弟啊,這個陸......魔王我對付不了。”夜斗搖搖頭。
不是他不幫,主要是對付不了。
先不說他是你父親,問題是連我都被耍了大半天。
陸明澤機械的轉(zhuǎn)過頭,一臉期待的盯著福布森,他覺得師傅一定能克制魔王,從外表形象就能看出。
福布森受不了他呆萌的目光,無奈的擺擺手,說:“
“你父......魔王,我也對付不了。”
陸明澤瞥了眼陸天之,從床底下搬出一張凳子,乖巧的坐了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刻一定要隱忍才行。
夜斗看著陸明澤,貌似已經(jīng)沒事了,他問出了最初的疑問。
“陸叔叔,你是怎么控制我的?又是怎么做到那么真實的?”
陸天之瞥了福布森一眼,不緊不慢的夾起一筷子花生米,又吹了半瓶啤酒,才開口說道:
“這就是我的能力了,準確來說不是我控制了你,而是你主動走進了我的夢境?!?p> “什么時候?”
“還記得路過的小巷吧,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詭異的燈泡和清晰的腳步聲,當(dāng)你下意識去注意它們,就已經(jīng)陷入夢境的邊緣,這僅僅只是第一步,緊接著你來到門前,告訴我你聽到了什么?”
夜斗沉吟了片刻,說:“玻璃碎裂的聲音,你的腳步聲?!?p> “老福你呢?”
福布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你是哪來的自信能催眠我?”
陸天之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說:
“回歸正題,聽到什么聲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交流了,其實這都是固定的,無論你怎么說,都已經(jīng)陷入了被動,你會相信你所看到的,我需要做的不過是欣賞罷了?!?p> “好強大的能力?!币苟犯锌?。
創(chuàng)造的夢境和現(xiàn)實毫無兩樣,能夠出其不意將人催眠,要不是熟人點醒,或許他就陷入死循環(huán)了。
福布森解釋道:“少爺不必擔(dān)心,這種能力只對精神薄弱的人有效,想要破開也很簡單,只要精神力大于對方,自然就不攻而破了?!?p> “這樣啊......”夜斗點點頭。
陸明澤從桌下探出頭,嘀咕道:“不就是催眠術(shù),有什么大不了的。”
剛說完,他就連忙朝桌下鉆去。
可為時已晚,迎接他的是一記重拳,陸天之收回拳頭,教訓(xùn)道:
“我怎么教你的,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又忘記了是吧?!?p> “好了,別老打孩子?!备2忌兆∷直?。
陸天之揮揮手,重新開了一瓶啤酒,對著瓶口咕嘟嘟喝了半瓶,這才收斂了脾氣。
陸天之問道:“夜斗啊,我剛聽到你喊他三弟,你們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孩子間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备2忌f。
陸天之頓時不樂意,他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怎么能是開玩笑呢,我覺得就很好,陸明澤以后好好聽你大哥的話,聽到?jīng)]?”
他才不是傻子,這可是夜天兒子啊。
夜天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凌駕于圓桌之上的存在。
明澤能當(dāng)夜斗的三弟,他笑都來不及呢。
“知道了?!?p> 看著兒子不耐煩的樣子,陸天之一點也不生氣,朗聲笑道:
“來來,老福咱兩好好喝兩杯,不夠冰柜還有,今天不醉不歸!夜斗你別害羞,想吃什么和叔說,叔再給你做去?!?p> 夜斗點點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整個人舒適了許多。
冰鎮(zhèn)的就是過癮,常溫的都只能靠邊。
看著陸明澤專挑花生米吃,福伯和陸叔啤酒一杯接一杯,夜斗總覺得不太對。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大腦有些遲鈍,一時沒想起來少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喝就完事了。
......
空蕩蕩的劇院里,楊明無聊的趴在舞臺上,許久未進食的他,肚子傳來綿延起伏的叫聲。
見夜斗遲遲未歸,他一臉生無可戀,閉上眼睛睡過去了,他夢到圣羅城下起了美食雨。
他看到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煮鹵鴨、醬雞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