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暫代領(lǐng)主職務(wù)的東關(guān)一道使者聶宗盛,后面跟著的是無極東關(guān)的長老們,執(zhí)事長老一看這神封空間的法術(shù),是中正的領(lǐng)主沒錯了。連忙攀上聶宗盛的耳朵道:“是中正領(lǐng)主封琰,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東關(guān),可是任由他們打下去,影響太大,馬上就要分發(fā)去落日妖谷的隊伍檢練了,耽擱不得?!?p> 聶宗盛早就聽說中正的新領(lǐng)主封琰是個不遵法道,目無法紀之人,早年隨意慣了,這幾年常年閉關(guān)在中正書院的頂樓鮮少出來禍禍,但如今怎得突然出現(xiàn)在東關(guān)。
他向著執(zhí)事長老使了個顏色,執(zhí)事長老明了恭恭敬敬朝上喊了一聲:“上方的仙道,能否暫停,有何事不能化解說與我老,東關(guān)出個解決辦法可好?”
傳話傳到了上方,誰知被一個女聲打了回來,回了兩個字。
“不好。”
封琰閃躲中替底下那些老家伙感到尷尬,輕飄飄說了句:“你打不過我,還是收手吧。”
“不行。”
執(zhí)事長老被“不好”兩字打的是啞口無言,又道:“無妨,若是打累了,東關(guān)殿準備了茶水招待二位。東關(guān)的茶水雖然比不上中正香甜,但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封琰汗,這老頭是看出了他的身份,用中正壓他呢。
他實在是太了解小洲的脾氣,若是鐵了心纏上他定是要問個結(jié)果出來,他稍稍站定,窺了窺樓上抱臂看戲的顧景深,這廝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神殿出來的人一個個怎么都臉皮這么厚,也不怕小洲的身份暴露引來不便。
于是密音罵他:“大爺,你還不出手?”
顧景深發(fā)問:“我為什么要出手?聶宗盛就在樓下,若是我出手被他瞧見,壞我計劃,你負責(zé)?”
“那我要出招了啊,小洲這幾百年在神殿過得挺滋潤的,法力退步了不少,我下手重打了她你可別怪我。”封琰氣的準備用激將法激他。
“隨意,你舍不得的。”顧景深仍舊抱臂,盛行止入尋子秘境一事他被封琰擺了一道,正憋著氣,更何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不能拋頭露面。
“嘿,你個大爺。”
待到底下的一眾人都看疲了,聶宗盛終于出手攔了一下,小洲的金剛?cè)ζ艘环?,正好誤打誤撞的打到了封琰的胳膊。
小洲急忙收回,封琰看了一眼樓下的人,隨后啊了一句,捂著胳膊突然間摔下了云層落在了廣闊的東關(guān)橋樓外,黑底藍紋抹額下一雙眼咕嚕一轉(zhuǎn),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向著小洲道:“姑娘,今日斗法,就算是我輸了,斗法之意在于點到為止,來日方長,我們?nèi)蘸笤倮m(xù)如何?”
小洲一眼就看出來封琰是裝的,但礙于顧景深還在一旁看著,只好拋下一句:“你等著我,我會再來找你的。”便訕訕而走。
封琰長長順了一口氣,身后的一襲黑金寬袍的聶宗盛蹬蹬破開了一眾人群來到了他的身后,“東關(guān)一道使者聶宗盛見過封領(lǐng)主,封領(lǐng)主......無礙吧。”
封琰瞧著這位大名鼎鼎,譽滿四海的聶使者,那一擊飄攔之法使得正是時候,還好自己急中生智往上面撞,要不然還不知道和小洲糾纏到什么時候。
“哈哈哈,無礙無礙,本領(lǐng)主游歷在外,瞧著東關(guān)景色甚好,特來體察一下此次圍妖事務(wù),沒想到突然沖出一人要與本領(lǐng)主斗法,說是仰慕我多年要見識一下我的神封空間,卻之不恭下這才沒有考慮到你們正在檢練。”
“真的只是切磋,可需要東關(guān)出面調(diào)查一下對方的身份,替封領(lǐng)主討回公道。”
公什么道?封琰斜了一眼,東關(guān)的人可真是熱情得緊啊。
“無礙無礙,本領(lǐng)主還約了好友夕陽論道,就不打擾各位了,再會再會。”
“......”
聶宗盛本還想著套話,沒想到封琰嘴特嚴,說的是真是假就有待考量,畢竟中正的人都說新領(lǐng)主的脾性甚是難琢磨,嘴里的話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瞧著好看,但卻不是真的。
執(zhí)事長老突然上前一步:“封領(lǐng)主有傷在身,若是出了什么事,東關(guān)可罪過大了,封領(lǐng)主不嫌棄可在東關(guān)療傷,少陽丹藥房煉制的療傷圣藥正好可供封領(lǐng)主使用。隨后有宴席款待各方來士,封領(lǐng)主亦可......”
封琰眼睛一亮,停下將將要遁走的腳步袖袍一甩道了句:“宴席?那就是有酒喝?那有勞執(zhí)事長老。”
聶宗盛:“......”封琰行事果真摸不清頭腦。
晚來風(fēng)起,東關(guān)偏殿集滿了人,秦越和寧郁被分在了后座,秦越自然是不高興,關(guān)鍵七星谷派了四個人,法力最高強的大師兄一天到晚沒個影,落得秦越和寧郁走到哪都沒底氣,他問:“為什么我們只能坐在角落里,連個大神面都看不到,忒沒勁了。”
寧郁從一進門就開始觀察,早已將整個殿內(nèi)的情況摸了個透,說道:“大神豈是能想見就能見的。”
還想提醒秦越好好用膳不要亂語壞了七星谷的名聲,秦越早就和領(lǐng)座的來自南繼的仙士攀談起來,仙士特別熱情的介紹:“我都打聽過了,閣樓上的房間都是坐著無極五方的使者,樓下對應(yīng)的便是相應(yīng)五方統(tǒng)管仙門的各家仙士,仙士身上佩戴著東關(guān)分發(fā)的腰帶和穗子,按照修為來劃分,首先大承境自然是坐在前座下第一排戴著紫穗子,挨著第二排便是仙虛境戴著紅穗子,往后戴著黃穗子和綠穗子的便是天虛境和玄虛境,你看五方北失的,樓上包廂坐著的便是北失一道使者陳尋道,他們此次帶出來的不知是哪個仙門的高手,居然是兩紅一黃,你看我們南繼出來的人,雖然領(lǐng)主使者都沒有來,但也是一紅兩黃,你瞧你們西翼方來的人是最多的,哎,你們開仙盟大會的時候師傅也帶我去見過,前面坐著的蜀山道玄風(fēng)和正一道青茗才不過是黃色穗子,青茗雖然是天虛境九重,差破階僅一步之遙,但是在這場子里面的哪個不是厲害人物,對了,我上次見著你們仙盟大會出的第三名呢,這次怎得沒有來,我瞧著那姑娘兇得很,法術(shù)倒是很有意思?!?p> “你是說我們家的小九嘛,那是自然,我跟你說小九前半年前還是個廢柴呢,連運氣都不會,連劍都拿不起來?!?p> “還有這種神奇的事,短短半年居然能精進如此,難不成你們是給她喂了什么藥?”
“害,怎么可能有什么藥,我們小九本來就是天資過人,難得一見的絕佳修煉天才?!?p> “長見識了,你一直說我家小九我家小九的,還未請教兄臺是......”
“我啊,七星谷的秦越,秦九瀾的四師兄。”秦越喜不自勝,得意洋洋的與這位仁兄準備促膝長談一整晚,還沒怎么聊就被寧郁逮了回去,顧景深終于出現(xiàn)了。
顧景深察覺尋子秘境有些不穩(wěn),秦九瀾正在午盤內(nèi)的山洞中,盛行止將她沖出了坍塌的子盤回到了午盤中,一回到午盤盛行止就不行了他捂著胸口對著秦九瀾說:“上次你那一劍刺的太深了?!?p> 然后就一副重傷不治的靠在秦九瀾的懷中,秦九瀾切了一聲就把他丟給了急的團團轉(zhuǎn)的零落,零落急的眼淚都出來了,一直罵秦九瀾是個沒心沒肺的壞人,秦九瀾實在逼不得已就扯開了盛行止的衣服胡亂的給他治傷,好在午盤的山洞附近都是神草,這一通給她累得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山洞中滲下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將她打醒了,模模糊糊看著一個身影側(cè)躺著,火苗一上一下在他的臉前燒著,余溫?zé)崂讼拢桓碧宦兜男靥畔袷且粔K健美的肉,帶著誘惑在那躺著。
盛行止撐著頭看著秦九瀾的一副將要把他吃了的樣子,擺擺手:“你就將我這樣,不對我負責(zé)嗎?”
“什么?”秦九瀾晃了晃腦袋終于看清楚了,老狐貍衣衫半開,胸膛外露,頭發(fā)散亂,一雙狐貍眼又是害羞又是勾人,這只老狐貍又在勾引人了,她秦九瀾早就不吃這一套了。
“誰給你慣得臭毛病,不會好好睡覺,脫衣服脫成這樣,快穿好?!?p> 盛行止啞口無言,他出了子盤就有些撐不住睡過去了,他做了什么完全不記得,醒來便是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他也想知道是誰將他脫成這樣的,不是秦九瀾還能是誰。
零落懵忪著雙眼從后面的草堆里爬了起來,小小的手指指著秦九瀾道:“就是壞姐姐弄得,壞姐姐撕壞了族長的衣服,然后一邊撕一邊還說一只狐貍穿這么多衣服做什么,恨不得打回原形給族長你治傷。”
盛行止勾唇一笑,“原來是這樣啊。”
秦九瀾吞了吞口水,真是有一天要被這一小一大狐貍給氣死。
“我不過是還你的人情,在子盤中你救了我,我是怕你死了,我沒法找人報仇,所以,我大發(fā)慈悲順手救了你,順手你懂嗎,就跟生個火,吃個飯,扒個衣這么順手......不對!不是......”
“不用解釋,我都懂?!?p> 盛行止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被撕得有點稀碎,然后又看看秦九瀾的衣服,被樹枝也劃得稀碎,任誰看了這場面,都是會誤會的。
所以,顧景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