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文朝欣欣向榮,一切按部就班的發(fā)展之際,噩耗如驚雷般的傳來,南陽地區(qū)爆發(fā)了大面積的瘟疫。了解過實情的仁德帝痛下狠心,賜死了前來通報的傳令兵。并以石灰粉敷體,掩埋于深山峽谷間。幾條無辜而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草草了事了。并責令一隊人馬速去南陽支援,美其名曰救助,實則是將得痘之人趕盡殺絕,未染者也不得踏出疫區(qū)半步。派去的隊伍不僅是帶著任務的屠夫,也是送命去的亡魂。也許,在統(tǒng)治者眼里,醫(yī)治不了的倒不如簡單粗暴的抑制,即便是將此地化作遺址,只要得到快速的阻絕,沒有蔓延至全國,也是在所不惜的。醫(yī)者仁心,當陳筱雨得知疫情泛濫時,留下了痛苦的淚水。怎奈既有菩薩之心,但又無能為力。
葉梓楓也是急于心間,他深知天花無窮的威力,在他的印象中,是可以靠接種人痘或牛痘來預防的。正當一籌莫展之時,陳筱雨哭哭啼啼地跑來,不知緣故的葉梓楓趕忙安慰道:“咋了,大美女,因何哭鼻子啊?”
陳筱雨哭的更是傷心了,一把撲到了葉梓楓的肩頭,釀釀蹌蹌地說道:“梓楓,快救救他們,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是說天花嗎?我只是依稀記得可以靠人痘或牛痘接種預防,卻不知道如何治療!”
“這種傳染病在古代基本是沒治的,只能預防!”
葉梓楓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歡快地說:“提前預防也是好的,是接種痘苗嗎?”
“嗯,是的,對于天花接種牛痘要比人痘效果好,只是眼下大面積感染的是人,而非牛。況且這種疫苗的接種存在很多的不確定性,甚至有很多接種者會受到感染,稍有閃失便會造成重大災害。”
葉梓楓終于明白了陳筱雨傷心欲絕的原因,略微思考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妨將疫區(qū)沒有受到感染的人們接種,也許會逃過一劫吧?!闭f罷,便急忙動身前去面圣。
天真的葉梓楓以為仁德帝派出去的隊伍是救助疫區(qū)子民的,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派出的是一支屠殺大軍。這樣的結果令他無法接受,隨即跪地請求著仁德帝:“圣上,南陽現(xiàn)已歸附我朝,數(shù)十萬百姓就是您的子民,萬請圣上三思!”
仁德帝無奈地閉上了雙眼,微聲說道:“朕非濫殺無辜之昏君,亦知新土子民急需幫助,可惜天意弄人,天花乃絕種之害,稍有不慎便有亡國之危。朕為一國之主,權衡利弊下,也只好舍車保帥了。”
“請問陛下,那沒有染上天花的人呢?”
仁德帝哽咽著說:“朕無能為力,任由其自生自滅吧!”
葉梓楓癱軟在地,想到歷史上多次大瘟疫都會帶走數(shù)以萬計的生命,此時的他眼眶濕潤了,哭聲戾泣地請求著:“請圣上將已染天花之人隔離起來,并以藥救之,即便是杯水車薪,也好減輕一些痛苦。還有一法可預防天花……只是……”
“只是什么?速速說來!”仁德帝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葉梓楓有氣無力地說:“只是會有一定的風險,一部分人得以預防,可相安無事;而另一部分人則會受到傳染……”
“你是說不至于全軍覆沒?”
葉梓楓微弱地點了點頭,以示肯定。隨即將接種人痘的方法清盤脫出。
“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朕貴為人主,理當心系百姓。至于結果就看他們的造化吧!”說罷,便給小玄子下了一道口諭:“速派快馬追上援南軍,責令其按此方給未染天花之人接種!已染病者,隔離起來好生救治!”
小玄子一刻不敢耽擱,急忙傳令下去。
此時的葉梓楓才稍微地松了口氣,心里感慨著:“別無他法,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去醫(y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