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后的明月,每天都伴駕在側(cè)。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成了皇帝每天處理完政務(wù),首選傳召之人?!懊髟麻w”上至主子,下至奴仆,都記不清有多少次恩賞了。在這深宮大院內(nèi),人情冷暖僅憑的是誰得寵;得寵之人,前呼后擁,唯命是從。落魄之人,則遭人唾棄,活的連豬狗都不如。當(dāng)然,這里從來不缺羨慕、嫉妒和恨,但更多的是陰奉陽違,阿諛奉承之輩。
表面風(fēng)光無限的明月,整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生怕這個假公主身份被人揭穿識破。不但不能為淑夫人報仇雪恨,自己也將承受著欺君大罪。故而,為了能夠更穩(wěn)妥地立足于皇宮,明月揣摩著一定要把志同道合的友人組建一起,成為一支不可小覷的隊伍,一齊抵抗咄咄逼人的皇后等人。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順風(fēng)順?biāo)拿髟伦匀徊粫e過這絕佳機會。時常利用與仁德帝切磋棋藝時,為宋建能夠復(fù)職敲著鑼邊,搖旗吶喊。一來二往,幾個月過去了,仁德帝終于被明月所說服,同意與其微服出宮,兄弟相見。
盛夏的京城除了蟲兒的宣泄聲外,就是繁鬧的人群雜亂聲了。可能是仁德帝很久沒有微服私訪了,今日顯得格外的開心。“父女”二人有說有笑的,閑逛于街市。
晌午時分,宋建等人備好了酒菜,正準(zhǔn)備享用時,明月與仁德帝映入了眼簾。眾人剛要起身行禮,被宋建制止住。只見宋建三步并兩步地走到了仁德帝面前,作了個揖道:“隔墻有耳,為了圣上的安全,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皇上贖罪?!?p> 仁德帝在明月的攙扶下,坐到了主席之上。明月斟了一杯酒放到仁德帝跟前。仁德帝便提了一杯道:“朕今日前來,微服私訪也。你們亦不必拘束,常聽聞明月敘說爾等。獵場一別后,爾等可好?”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仁德帝表情開始凝重,死死地盯著族長說道:“李公公?你怎么在這?你沒有死?”
族長立即跪下,瘋狂地磕著頭說道:“老奴深受皇家恩德,自出宮后,便與淑夫人和少主人相依為命,只可惜……”
仁德帝深知愧對淑夫人和靈兒,眼眶也濕潤了。揮了揮手示意族長不要再說下去。此時,靈兒便強忍著淚水,生是咽于肚中。
“都起來吧!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仁德帝看著滿眼通紅的靈兒。
“回皇上,小女……小女沒有名字,從小大家都叫我丫頭。”
仁德帝接著問道:“看樣子應(yīng)與明月公主年齡相仿,二八芳齡,碧玉年華?!?p> 族長怕靈兒說漏了嘴,馬上打岔道:“皇上請看,淑夫人在世時,時常掛念著您,這是夫人遺留之物?!敝灰娖湫⌒囊硪淼啬贸鲆粡垥?,緩緩地遞給仁德帝。
仁德帝打開信件,寫到: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仁德帝忍禁不住掉下了淚水,隨即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明月公主急忙遞過絲巾幫其擦拭。
此時此景,葉梓楓借用清朝龔自珍詩句朗朗讀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p> “好詩,好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妙哉!”仁德帝拍著葉梓楓的肩膀說道。
葉梓楓則難為情地回了句:“小民班門弄斧,陛下抬愛了?!?p> “哈哈哈,建弟,你身邊的朋友各個才華橫溢,他日必能為我朝建功立業(yè)?。 比实碌劭粗谓ㄕf道。
明月見龍顏大悅,急忙說道:“托父皇鴻福,我大文朝真是人才濟濟;尤其葉大哥,還有以一敵十的本領(lǐng)呢?!?p> “哦?果真如此?哈哈,那改天一定得測試一番!”
這一時段,眾人交談甚歡,仁德帝提道:“不必拘禮,吃飯吧!這次朕是蹭飯而來,下次朕做東!”
陳筱雨嬉笑著問道:“久聞御膳之美味名滿天下,皇上,請我們狠狠撮一頓…,嗯,是吃上一頓呢?”
“哈哈,這個小姑娘性格我喜歡,不過朕享用御膳,按照祖上規(guī)矩最多也就只能吃三口。不過,可以看你們吃,開懷暢飲?!?p> 葉梓楓提議大家一齊敬皇上一杯,并說道:“皇上富有四海,愿陽光照到的地方,皆為我朝之土。”
大家就這樣在這美好而又祥和的時光中,喝著酒、聊著天。讓所有人對仁德帝也有了全新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