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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四十五章:蘇文景顯,顧錦年辭學(xué)

大夏文圣 七月未時 4620 2022-04-30 01:06:17

  小溪村。

  村口考場。

  大批懸燈司捕快立在房頂之上,一個個嚴(yán)陣以待。

  懸燈司,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

  朝廷鷹犬。

  每一個都是精銳,修行武道,殺人不眨眼,這些人是劊子手,專門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抄家抓人這些在懸燈司內(nèi)都算文職。

  這種人出現(xiàn),就注定沒有小事發(fā)生。

  而隨著顧寧涯的出現(xiàn),一股冰冷無比的殺氣,也隨之彌漫。

  很恐怖。

  令人顫抖。

  “誰敢欺負(fù)我侄兒?”

  顧寧涯的身影出現(xiàn),他目露殺機(jī),護(hù)在顧錦年身旁,巡視周圍。

  但凡被他目光掃過,沒有人敢直視。

  “這里是大夏書院考場?!?p>  “副指揮使大人,您是否有些過了?”

  不過總是有頭鐵的人。

  張赟的聲音響起。

  從小的教育讓他知道,儒者應(yīng)當(dāng)無懼強(qiáng)權(quán)。

  只是,他爹忘記告訴他,不要跟武夫犟。

  啪。

  一道清脆無比的耳光聲響起。

  顧寧涯速度極快,一巴掌扇在張赟臉上。

  而后更是一臉囂張道。

  “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儒生,也敢在我面前叫囂?!?p>  “你真當(dāng)你有個大儒之父,就可以無法無天?”

  “也不瞧瞧你是什么樣,今日就算是你爹在老子面前,也不敢叫囂?!?p>  顧寧涯是誰?

  堂堂大夏懸燈司副指揮使,武道境界高深,這一巴掌還是留了力,不然的話足可以碾殺張赟。

  噗。

  張赟吐血,一巴掌扇飛,整個人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圈半,而后重重落地。

  這個舉動,讓所有讀書人驚愕,也使得他們更加不敢說話。

  “顧指揮使,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

  這一刻,程明開口。

  他望著顧寧涯,神色不太好看。

  程明心中有怒火,但他不會如張赟一般愚蠢。

  眼前的人,是懸燈司顧寧涯。

  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貨。

  尤其是現(xiàn)在,顧寧涯發(fā)飆,他不會那么愚蠢,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閉嘴?!?p>  “這里輪得到你叫?”

  顧寧涯目光輕蔑,他根本不把對方看在眼里。

  “錦年,誰欺負(fù)你,跟六叔說?!?p>  “六叔倒要看看,這天下人是不是真覺得我們顧家好欺負(fù)。”

  顧寧涯開口。

  聲音冰冷道。

  顧錦年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程明。

  他很直接,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了,還跟你講什么情面。

  看著顧錦年的目光。

  顧寧涯頓時明了。

  砰砰砰。

  剎那間,一張張案桌爆裂,化作一根根木屑,朝著四周散去。

  恐怖的武道之力彌漫。

  朝著程明涌去。

  只是,程明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畏懼。

  “家?guī)熖K文景?!?p>  “本儒乃立德儒師更是太子幕臣?!?p>  “你大可對我動粗。”

  “但本儒可以保證,以死進(jìn)諫,狀告你顧家無法無天?!?p>  “本儒就不信,這大夏當(dāng)真讓你們顧家人遮住了?!?p>  程明臉色堅毅。

  他也是個狠茬子,一點都不退讓,根本無懼。

  此話一說。

  顧寧涯搖了搖頭。

  他看向程明,語氣冰冷道。

  “你想太多了。”

  “如果你得罪的是我,今日或許能讓你逃過這一劫。”

  “可你錯就錯在,得罪的人,是錦年。”

  顧寧涯出聲。

  他語氣冰冷。

  程明是立德儒師,儒道第四境界,這一點沒話說,未來可期,很有可能成為當(dāng)代大儒。

  甚至極有可能三十歲之前成為大儒。

  是大夏王朝冉冉上升的新星。

  倘若得罪的是顧寧涯,說實話顧家可能真不會出手,畢竟得不償失。

  可得罪了顧錦年,顧家可不慣著你。

  “本儒今日就在此地,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動手?!?p>  只是程明也沒有半點畏懼。

  他拜師蘇文景,二十八歲,便已經(jīng)抵達(dá)儒道第四境,外加上是太子幕臣,有這般能力的人,還真不怕顧寧涯。

  轟。

  一道道浩然正氣從他體內(nèi)擴(kuò)散而出,彌漫成光,將他籠罩。

  這一刻,他也動真怒了。

  嘭。

  只是,顧寧涯沒有任何猶豫,拳芒殺出,化作一頭金色兇獸,肉身極境,氣勢恐怖。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種壓迫感。

  這是武道之力。

  如此恐怖的拳芒殺來。

  程明眼神當(dāng)中依舊沒有任何一絲懼色。

  他不畏死。

  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顧寧涯敢殺他。

  他要是死了,顧寧涯絕對要付出天大的代價。

  這不劃算。

  嘭。

  浩然正氣與武道之力碰撞,產(chǎn)生巨大的響聲。

  下一刻。

  程明倒飛出去,他受到重?fù)?,渾身劇痛,更是直接吐了幾口鮮血。

  只不過,他的確沒有死。

  “低頭。”

  “跪下?!?p>  “認(rèn)錯?!?p>  顧寧涯神色冰冷,來到程明面前,讓他低頭認(rèn)錯。

  “你不敢殺我?!?p>  程明目光平靜,雖然渾身劇痛,可他忍受住了。

  “不殺你?!?p>  “是讓你認(rèn)錯。”

  “你不會當(dāng)真認(rèn)為,我不敢殺你?”

  顧寧涯目露兇光道。

  “我心中無愧?!?p>  “你若是敢,直接來吧?!?p>  程明十分果斷,是個狼滅。

  “那你就去死吧?!?p>  看對方如此冥頑不靈,顧寧涯根本就沒有考慮其他。

  掌中凝聚武道真氣。

  化作一把利劍,朝著程明腦中刺去。

  這一次。

  他真的動了殺機(jī)。

  不遠(yuǎn)處,顧錦年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沒有阻攔。

  也沒有任何勸說。

  今日這件事情若是不做絕一點,往后麻煩更多。

  是不是等到有一天人家騎在自己臉上,自己再來說三道四?

  “不可。”

  “顧寧涯,你太放肆了?!?p>  “胡鬧?!?p>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道聲音響起。

  天穹之上。

  一只只水墨仙鶴出現(xiàn)。

  這些都是大夏書院的大儒。

  他們聯(lián)袂而來,阻止顧寧涯。

  雄厚如山岳的浩然正氣凝聚而出,彌漫在小溪村內(nèi),想要制止顧寧涯。

  “滾。”

  顧寧涯大吼一聲。

  根本無懼這些大儒。

  利劍即將穿透程明的腦袋。

  可就在此時。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肅靜。”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剎那間所有的浩然正氣與武道真氣全部潰散。

  利劍也化作點點光芒泯滅。

  一縷縷圣氣彌漫于考場。

  破滅一切爭斗。

  是蘇文景出手了。

  這位準(zhǔn)半圣。

  考場當(dāng)中,顧寧涯微微皺眉。

  他有些驚訝,自己的武道手段,沒想到被對方輕而易舉化解。

  這是令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這手段通神。

  “請院長主持公道。”

  也就在此時。

  程明的聲音響起。

  他之所以不怕顧寧涯,就是因為自己有一位老師。

  一位準(zhǔn)半圣的老師。

  他不信自己老師會讓自己死在這里。

  “主持公道?”

  “我倒要看看,主持什么公道。”

  顧寧涯出聲。

  他沒有繼續(xù)動手,而是看向大夏書院。

  等待蘇文景一個答復(fù)。

  所有人都看向大夏書院。

  他們都在等蘇文景。

  這件事情非要說的話,顧錦年沒犯什么錯,雞蛋里挑骨頭,也只能說顧錦年有點狂妄。

  可年少不輕狂,還能叫做年少嗎?

  “顧錦年無錯。”

  “程明?!?p>  “你心中偏見太大?!?p>  “令為師很失望。”

  聲音響起。

  自大夏書院傳來,讓在場所有人一愣。

  畢竟所有人都認(rèn)為,蘇文景應(yīng)當(dāng)是會去支持自己徒弟的。

  即便是不支持,想要打圓場,也不至于直接訓(xùn)斥自己徒弟。

  可沒想到,蘇文景還真這樣做。

  這一刻。

  程明臉色煞白。

  顧寧涯要殺他,他都沒有這般變色。

  可自己老師這番話,讓他神色慘白,眼中更是有些憤怒。

  “老師?!?p>  “顧錦年行事太過于囂張,無有尊卑,更是大鬧考場,學(xué)生錯在何處?”

  “他收集令牌,兜售販賣,這難道不是在玷污大夏圣地?”

  程明不服氣。

  他仰著頭,望著自己老師,心中實在是不服和不甘啊。

  “令牌兜售,是為師允許的?!?p>  “并無過錯。”

  “考核規(guī)矩之中,也沒有說不可以售賣。”

  “為師額外設(shè)立,無令牌者可繼續(xù)參加考核,也算是平息此事。”

  “程明?!?p>  “你心中偏見太大,這不應(yīng)該?!?p>  “罰你入書院,閉足三月,抄錄圣人經(jīng)書三千遍?!?p>  蘇文景出聲。

  他很直接了當(dāng),認(rèn)可顧錦年售賣令牌之事。

  此話一說,更是引來一片沸騰。

  沒有人能想到,這件事情蘇文景居然知道?

  哪怕連程明也沒有想到。

  他只知道自己老師并不在意,并不知道這是自己老師允許的。

  但不服就是不服。

  不甘就是不甘。

  “老師?!?p>  “兜售令牌之事,是學(xué)生有偏見?!?p>  “可學(xué)生讓他在前列考核,這并無過錯?!?p>  “顧錦年橫行霸道,紈绔囂張,直接擾亂考場。”

  “顧寧涯更是打傷學(xué)子?!?p>  “學(xué)生的錯,學(xué)生認(rèn)?!?p>  “可此事,該如何定當(dāng)?”

  程明繼續(xù)開口。

  他依舊是不服。

  錯他可以認(rèn)。

  可顧錦年就想這樣脫身?可能嗎?

  這道聲音響起。

  蘇文景也沉默了。

  如若要公平。

  程明有偏見在先,但無論如何都沒有傷人也沒有攻擊顧錦年,只是言語上不恰當(dāng)罷了。

  罰禁足三月,抄錄圣人經(jīng)文三千遍,差不多也行。

  可顧錦年大鬧考場,這的確不是一件小事。

  “文景先生,依大夏書院的規(guī)矩,擾亂考場者,取消考試資格,永不錄入大夏書院?!?p>  “程明雖有些偏見,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可以向我等匯報,若覺得不公,可以來書院檢舉,直接大鬧考場,未免有些太囂張了吧?”

  “鎮(zhèn)國公之孫,當(dāng)真是氣焰囂張,還有顧寧涯,你直接打傷我大夏學(xué)子,你好狂妄啊?”

  “公器私用,懸燈司是陛下讓你用來對付這些學(xué)生的嗎?”

  此時此刻,前來的大儒紛紛開口。

  他們并非是帶有偏見,而是就事論事。

  在他們看來,有事發(fā)生,可以匯報,直接鬧是什么意思?

  那是不是說,你覺得不公平,你就可以胡作為非?

  站在他們的邏輯來說,完全沒問題。

  可顧錦年卻不由笑了。

  “好一個雖有偏見?”

  “這都已經(jīng)欺負(fù)到本世子頭上?!?p>  “還要本世子忍氣吞聲?”

  “諸位是大儒,心胸寬闊,本世子只是個普通人,還沒有這般的氣量。”

  顧錦年冷笑。

  也就在此時。

  蘇文景的聲音再度響起。

  “此事,待考核結(jié)束后再定?!?p>  “莫要耽誤考核?!?p>  “顧錦年,你覺得如何?”

  最終,蘇文景出聲,他沒有偏袒任何一人,先考完再說。

  事情可以慢慢協(xié)商。

  沒有必要鬧得太難看。

  隨著院長開口。

  眾人也紛紛沉默。

  的確,鬧下去沒有任何必要,不如先考完再說。

  這件事情,畢竟涉及到國公之孫。

  真要鬧下去,很難收場。

  “多謝文景先生主持公道?!?p>  “不過,學(xué)生也看明白了?!?p>  “本以為大夏書院,皆是正直清流,卻沒想到一個個心中帶有偏見,將好好的大夏書院,整的烏煙瘴氣。”

  “只因我是鎮(zhèn)國公之孫,卻百般刁難。”

  “既如此,這書院,不待也罷?!?p>  “不過,先生行為,令學(xué)生敬佩,這場考核,學(xué)生會認(rèn)真完成。”

  “只是,無論過與不過,學(xué)生都不會入大夏書院?!?p>  “請先生見諒。”

  顧錦年開口。

  蘇文景站在道理方,這一點他敬佩,也尊重蘇文景。

  只是這種鬼地方,顧錦年懶得加入。

  說句難聽點的,自己當(dāng)真要入朝堂,又不是只有大夏書院一條出路。

  他話很絕。

  也很難聽,一時之間,引來更多人不滿。

  這屬于地圖炮了。

  “不入大夏書院?呵,那也要考進(jìn)再說。”

  “當(dāng)真是狂妄?!?p>  “不愧是國公之孫,狂是狂,就是不知道文采如何?!?p>  “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怎樣的文章,在這里大放厥詞?!?p>  聲音響起,帶著不滿,也有怒意。

  滾滾怨氣彌漫。

  涌入顧錦年體內(nèi),這些大儒的怨氣,瞬間催熟第二枚怨氣果實。

  而蘇文景的聲音再度響起。

  “好了?!?p>  “不要再爭?!?p>  “顧錦年?!?p>  “莫要置氣?!?p>  “等考核結(jié)束后,老夫會給你個交代。”

  蘇文景嘆了口氣,他如此說道,讓眾人也不要繼續(xù)爭吵。

  而后,他不等眾人繼續(xù)開口。

  蘇文景再次出聲。

  “考核繼續(xù)?!?p>  “以社稷為題,書寫四弦文章?!?p>  “考核時間,一個時辰?!?p>  “閑雜人等,退避?!?p>  聲音響起。

  不容任何人反駁。

  顧寧涯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

  后者點了點頭。

  當(dāng)下,顧寧涯離開考場,不過卻在一旁守著。

  懸燈司的人,也一個個撤離。

  此時。

  一切更加安靜。

  顧錦年安然平靜地坐在一處案桌面前。

  看到顧錦年落座。

  王富貴與蘇懷玉也紛紛落座下來。

  鐺。

  隨著一道鐘聲響起。

  第三關(guān)考試正式開始。

  而大部分圍觀的讀書人,包括前來的大儒等人,也紛紛將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

  畢竟顧錦年方才話語太激烈了。

  他們倒要看看,顧錦年有什么自信。

  考場當(dāng)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顧錦年心中也在思索。

  【社稷】二字。

  時間流逝。

  一炷香很快便過去。

  許多學(xué)生都已經(jīng)開始動筆了,可唯獨顧錦年遲遲沒有動筆。

  這一幕,在許多人眼中看來,非??尚?。

  部分人更是冷笑不已。

  他們一開始還真以為顧錦年能寫出什么文章。

  可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顧錦年都沒有動筆。

  仔細(xì)想來,自己當(dāng)真愚蠢,竟然會覺得顧錦年有什么底氣似的。

  然而。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八炷香。

  但也就是說四分之一的時間都過去了,顧錦年還是沒有動筆。

  這更讓不少人認(rèn)為,顧錦年沒有任何實力。

  只是。

  就在眾人認(rèn)定之時。

  忽然之間。

  顧錦年拿起筆了。

  而后,在紙上緩緩落字。

  并且,顧錦年凝聚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注入自己的精氣神。

  “民為貴。”

  “社稷次之?!?p>  “君為輕。”

  文字浮現(xiàn),顧錦年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將自己想表達(dá)的文章開篇寫出。

  然而。

  就在顧錦年寫下這十字后。

  突兀之間。

  天穹之上。

  瞬間凝聚恐怖黑云。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覆蓋整個大夏京都。

七月未時

最近現(xiàn)實生活很忙。   更新有少許不穩(wěn)定。   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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