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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三章:大夏書院,直錄名額

大夏文圣 七月未時 4396 2022-04-09 16:02:04

  “別打了,別打了?!?p>  “爹,求求你別打了?!?p>  “不關(guān)我什么事啊,是錦年自己暈過去的?!?p>  “關(guān)我啥事???”

  “爹,我不跟你開玩笑,再打下去,我真沒命了?!?p>  “爹,你先別打,我跟你說個事,很重要的事?!?p>  “啊,別打了,別打了。”

  國公府前院。

  一棵古樹下。

  顧寧涯被倒吊在樹下,發(fā)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

  一名老者,正手持鐵鞭,抽打著顧寧涯。

  裂空聲不斷響起,揮動鞭子,將空氣都抽爆了。

  看起來就很恐怖。

  這一點都不是在開玩笑,也沒有半點裝模作樣,抽的是真狠,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這得虧顧寧涯是武者,不然的話,正常人一鞭子就得死去。

  顧寧涯是鬼哭狼嚎,他也沒想到顧錦年好端端頭疼,現(xiàn)在所有人把鍋都甩給自己,他是真的委屈啊。

  “錦年?,錦年來了,老爺子,錦年來了,你回頭看看?!?p>  樹下。

  顧寧涯痛的鼻涕都出來了,可突兀之間,他看到了顧錦年的身影,當(dāng)下激動大喊。

  而后者皺了皺眉,回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顧錦年的確朝著自己走來。

  當(dāng)下臉上的怒意瞬間變成疼愛。

  “年兒,你好了?”

  看到活蹦亂跳的顧錦年,顧老爺子瞬間變了臉,直接將鐵鞭遞給一旁的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老五,你來抽?!?p>  顧老爺子出聲,并不打算放過顧寧涯,這讓顧寧涯有些絕望。

  待老爺子說完,隨后便滿臉喜悅地朝著顧錦年走去。

  不遠(yuǎn)處。

  顧錦年還未穿過長廊時,便聽到六叔的慘叫,以及鐵鞭抽打的聲音。

  說實話,光是聽到這撕心裂肺的慘叫,顧錦年心頭就有些害怕。

  自己雖然是全家的族寵,可萬一幾個叔叔又生下了個孩子,那自己就完蛋了,指不定以后被吊在樹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過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是顧老爺子,顧元。

  大夏鎮(zhèn)國公。

  府內(nèi),顧老爺子穿著一襲簡裝,青色綢緞長袍,滿頭白發(fā),可卻遮不掉任何一絲雄姿,足足八尺的身高,沒有任何一點老態(tài)。

  眉宇之間,有一股恐怖的勢,比自己老爹的勢還要可怕。

  只不過面對自己時,老爺子的目光滿是疼愛與欣喜。

  畢竟隔代親。

  “年兒,你何時醒的?讓爺爺看看,有沒有內(nèi)傷?!?p>  來到老爺子面前,顧元二話不說,直接凝聚一團(tuán)真氣,打入自己體內(nèi),檢查奇經(jīng)八脈。

  細(xì)細(xì)檢查一番后,老爺子這才松了口氣,身體沒有任何大礙。

  “爺爺,我沒事了,太醫(yī)說是我最近吃的補(bǔ)品太多,有些補(bǔ)過頭了?!?p>  “爺爺,這事跟六叔沒關(guān)系。”

  顧錦年朝著自己爺爺牽強(qiáng)笑了笑,之所以牽強(qiáng),主要還是不遠(yuǎn)處的畫面太殘忍了。

  自己五叔拿著鐵鞭,比顧老爺子還狠,一鞭鞭的抽過去,一點情面不留,要說不夾點私人情緒,顧錦年壓根不信。

  而不遠(yuǎn)處的顧寧涯,也聽到顧錦年所說,當(dāng)下抽搐著身子哭喊道。

  “爹,錦年都說跟我沒關(guān)系,您就饒了我吧。”

  “五哥,五哥,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你再打,我屎都要被你打出來了?!?p>  顧寧涯真的哭了,本以為老爺子夠狠,沒想到自己這五哥比老爺子還要狠。

  痛到他懷疑人生。

  “五叔,真和六叔沒關(guān)系,是我吃太多補(bǔ)品了,您就別打了。”

  顧錦年有些不忍,這太狠了,真得勸一勸,不然打出傷了,完全沒必要啊。

  只是,不等五叔回答,顧老爺子的聲音響起了。

  “打?!?p>  “往死里打。”

  “從京外回來,第一時間不去懸燈司復(fù)命,跑回家里,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

  “身為朝臣,已經(jīng)犯了大罪,打你一頓是給你教訓(xùn),別老覺得是我兒就可以無法無天?!?p>  “無法無天也就算了,還害的我孫兒頭疼,你要不是我的種,我早就把你抽死了?!?p>  顧老爺子的聲音響起,有些兇狠,但這話一說,顧錦年瞬間明白自己六叔為什么被抽了。

  的確。

  顧家現(xiàn)在家大業(yè)大,老爺子是鎮(zhèn)國公,自己老爹是臨陽侯,大夏的兵部和刑部,還有大理寺都被顧家占據(jù)大半,外加上幾個堂姐也都身份顯赫。

  說實話,身為君王沒理由不擔(dān)心顧家。

  所以地位越高,就越要低調(diào)一些,六叔是懸燈司副指揮使,懸燈司直隸圣上,本身就擁有緝拿審訊之重權(quán)。

  在外辦事回來,理應(yīng)當(dāng)?shù)谝粫r間復(fù)命,跑回家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尤其這個家還是國公府。

  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公府是皇宮,顧老爺子是太上皇。

  這要是被那幫御史言官知道了,不彈劾兩本子還真對不起他們的身份。

  這樣一想,六叔這頓打沒白挨。

  “爺爺,打也打的差不多了,要不就算了?!?p>  “孫兒還有事找六叔,爺爺,您就放過六叔吧?!?p>  沒辦法,雖然理解自己爺爺?shù)挠靡?,但顧錦年還是出聲解圍。

  隨著此話一說。

  顧老爺子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也就是年兒你開口有用?!?p>  “行吧,老五,別打了,吊他一天,今天不準(zhǔn)給他飯吃?!?p>  顧老爺子出聲,有些沒好氣道。

  不過話一說完,顧老爺子看向顧錦年,眼中滿是疼愛道。

  “年兒,餓了沒?爺爺讓人給你下廚,做點你喜歡吃的?”

  “不用,爺爺,我不餓?!?p>  顧錦年搖了搖頭,在自己爺爺面前,還真不敢亂說什么,畢竟自己是穿越者,萬一那里不對勁,被看出來了,那就麻煩。

  這十五天來,顧錦年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一直都在模仿原身的生活習(xí)慣之類。

  包括說話方式。

  就怕被察覺什么。

  只是,就在此時,還不等爺孫噓寒問暖完,管家的身影已經(jīng)走來了。

  “老爺,大少爺說有事商議,請您和五少爺去一趟大堂?!?p>  隨著老管家的聲音響起。

  滿臉疼愛的顧老爺子頓時露出不悅。

  “請我去做什么?”

  “這個沒出息的家伙,自己兒子被欺負(fù)了,也不敢放一聲屁,還有臉請我過去?”

  “讓他自己滾過來見我。”

  顧老爺子冷笑道。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這個長子極其不滿,主要原因還是沒有幫顧錦年出頭。

  此話一說,老管家點了點頭,但還是繼續(xù)說道。

  “老爺,大少爺說了,是關(guān)于世子去大夏書院的事情?!?p>  他如此說道。

  當(dāng)下,顧老爺子稍稍一頓,而后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道。

  “年兒,你在這里玩,有什么事直接跟下人說,晚些時候要有時間,爺爺帶你去集市去?!?p>  顧老爺子聲音顯得十分溫和。

  隨后起身,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五叔,后者有些戀戀不舍地放下鐵鞭,朝著顧老爺子走來。

  “年兒,你好好看著你六叔,可別把他放下來,回頭五叔給你買些點心吃,知道沒?”

  五叔走來,特意叮囑了一番。

  顧錦年這五叔是刑部左侍郎,官職算是頂天了的,之所以這么恨六叔,是有點私人恩怨,不過都是一些小事,互相看互相不爽,兄弟之間本身就是如此。

  “行,五叔你放心?!?p>  顧錦年點了點頭,而后目送兩人離開。

  待兩人走后。

  顧寧涯的聲音便立刻響起。

  “年,我的好侄兒,快快快,快點來救我?!?p>  略帶哭腔的聲音響起。

  顧錦年沒有廢話,直接朝著顧寧涯走去。

  臨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顧老爺子和五叔當(dāng)真是下了狠手,渾身是血,皮開肉綻,的的確確很恐怖。

  不過細(xì)心看去,沒有一處是重要地方,只是皮肉之苦。

  想想也是,顧寧涯有些孟浪,事的確不是什么大事,可顧家樹大招風(fēng),又是武將集團(tuán),朝中的文官集團(tuán)時時刻刻都想打壓武將集團(tuán)利益。

  就等著你出問題,所以六叔這頓打不冤。

  “叔,我問你個事。”

  顧錦年來到六叔身旁,直接開口詢問。

  “先別問我事,我真被你害慘了,快把我放下來?!?p>  顧寧涯哭喪著臉說道。

  “叔,放不下來啊,爺爺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回京后不復(fù)命,直接回家,外面人肯定要說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現(xiàn)在把你吊著,就是給外面人看。”

  “您就受一天苦,不過你放心,晚點我給你帶飯來,有侄兒一口吃的,肯定有你一口,這點你放心?!?p>  顧錦年搖了搖頭,他沒那個膽把顧寧涯放下來。

  國公府上下雖然對自己百般疼愛,可也要分大事小事啊,尤其是參合了政治,顧錦年又不蠢。

  萬一真惹毛了家里人,回頭叔侄兩個都被吊在樹上,那豈不是難受了?

  只是這話一說,顧寧涯有些驚訝了。

  他沒想到顧錦年能想到這一層,要換做以前,自己喊一聲顧錦年也就放了。

  可顧寧涯怕啊。

  “好侄兒,你就別跟叔講什么大道理了,你把我放了,我直接去懸燈司復(fù)命,他們看我一身傷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是你叔怕啊,主要是回頭你爹,你五叔要是看到我被吊在這里,指不定就抽我兩鞭子來泄氣?!?p>  “尤其是你爹,這幾天在朝中受了不少冤枉氣,你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這家伙沒人性的,侄兒,只要你把我放了,別的不說,下次叔回來,指定給你帶好玩意?!?p>  顧寧涯出聲,他真的怕。

  顧家的風(fēng)氣很古怪,兄弟齊心是齊心,但也互相針對,誰都不服誰。

  而且武將家庭都要家庭地位,一般都是老大欺負(fù)老二,老二欺負(fù)老三,老三欺負(fù)老四,以此類推。

  最倒霉也是最幸運的就是老六。

  沒有第三代的情況下,老六最幸福,但有了第三代,老六就最倒霉了,誰都能上來抽一巴掌,你還不能說什么。

  可顧寧涯也不是個吃虧的主,所以當(dāng)了懸燈司副指揮使后,有事沒事就找這幾個哥哥麻煩。

  結(jié)果就是導(dǎo)致私人恩怨很大,故此在顧家誰要是被老爺子教訓(xùn),其他幾個都會上前踩一踩,順便吐口唾沫。

  顧寧涯心里有數(shù),現(xiàn)在不跑,晚上肯定又是一頓毒打。

  “叔,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說完我就放你走?!?p>  想了想,顧錦年也覺得有道理,但還是先問清楚事情,不然按照自己這六叔的慫樣,估計放下來就跑了。

  “你問,你問?!?p>  顧寧涯有些著急。

  “叔,你之前說京城內(nèi)有白虹貫日,具體是怎么回事?”

  顧錦年把自己的好奇說出。

  后者頓時就愣了。

  白虹貫日?

  我哪里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剛回京都啊,而且除了監(jiān)天司之外,也沒人知道是什么情況?!?p>  “不過聽人說這是兇兆,寓意朝廷要出奸臣,怎么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顧寧涯回答道,同時有些好奇。

  “沒什么,就是問問,這不是很好奇嗎?!?p>  “我前些日子不是去聽人說書嗎?”

  “書里面說,這天降異象都會有寶貝?六叔,你說會不會有什么寶貝降世啊?”

  顧錦年也不敢直說,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探探口風(fēng)。

  可這話一說,顧寧涯笑了,但很快又皺眉,因為扯到傷口。

  “錦年,你就別做夢了,天象是天象,是一種征兆,怎么可能有寶貝?!?p>  “真要有寶貝,也輪不到我們,你當(dāng)那些大內(nèi)高手是傻子嗎?早就出手摘走了。”

  “你沒事可別去那種地方聽書,被你爹發(fā)現(xiàn)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還有,也就是六叔疼你,我偷偷告訴你一個事,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顧寧涯語氣有些神秘。

  不過顧錦年看得出來,這家伙純粹就是想要轉(zhuǎn)移自己的視角,然后幫他逃走。

  但還是有些好奇。

  “什么事,叔,你說。”

  顧錦年好奇問道。

  “你不是被禮部尚書孫女給推進(jìn)湖中,差點出大事嗎?”

  “我也算是明白,為什么老爺子還有你爹沒有去找禮部尚書麻煩了。”

  “你爹和禮部尚書做了場交易,等你痊愈后,破格讓你進(jìn)大夏書院讀書?!?p>  “大夏書院是什么地方,你應(yīng)該知道,做好點準(zhǔn)備,可別說叔沒提醒你啊?!?p>  顧寧涯開口,道出這場交易。

  這話一說,也讓顧錦年有點明白了。

  的確,雖然外界傳是自己出言不遜,但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就是小孩子鬧著玩,差點鬧出人命,可就不是小事。

  顧家第三代獨苗,誰敢招惹?

  可罕見的是,老爺子沒有發(fā)火,自己老爹也沒有發(fā)火,原來是因為這個。

  大夏書院乃是大夏最高學(xué)府,每一位授課老師皆是當(dāng)代大師,甚至不缺乏大儒。

  每三年招生一次,天下俊杰都可前來讀書學(xué)習(xí),為期就是一年。

  而且無論是寒門子弟還是權(quán)貴,只要通過考試,都能入內(nèi)。

  幾乎每屆科舉前十,或多或少都來自大夏書院,是名校中的名校,頂級學(xué)府中的頂級。

  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

  絕對不會有破格錄取這個道理,哪怕你是大夏皇子都不行,除了書院院長和幾位大儒有名額直接錄取,其余人都不行。

  恰好,禮部尚書就擁有一個直錄名額。

  如今拿這個名額送給顧家,也算是請罪。

  不然的話,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得知這個消息。

  顧錦年不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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