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穿越了——”
大夏京都,鎮(zhèn)國公府,萬象園內,花團錦簇。
顧錦年出神地看著不遠處的湖面,眼神當中充滿著感慨與無奈。
他是一名穿越者,前世是一名影視劇編劇,擁有極高的專業(yè)知識,收入不菲,而且長相也不差,算得上是年少多金。
可沒想到,穿越這種事情,有一天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萬幸的是自己運氣不錯,不至于像那些網(wǎng)文小說那般,開局慘兮兮。
不是廢柴,也不是什么養(yǎng)馬少年。
而是權貴。
是大夏真正的超級權貴。
顧錦年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怎么介紹了。
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大夏臨陽侯長子,鎮(zhèn)國公長孫,母親寧月公主,舅舅大夏皇帝,二叔神機營總兵在關外,三叔玄武軍參將,四叔左翼將軍也在關外,五叔刑部左侍郎,未來的刑部尚書,六叔懸燈司副指揮使。
說完上一代的,說一下同輩的。
自己有三個堂姐,一個堂妹。
大堂姐威武侯正室,二堂姐青州劍仙關門徒弟,三堂姐玲瓏仙宮大師姐,小堂妹就有點拉胯了,清微仙宗圣女。
至于表親就算了,不是公主就是皇子,也不值一提。
而,這就是自己的身份。
仙道王朝、江湖廟堂,統(tǒng)統(tǒng)都有關系。
號稱一句,大夏第一權貴,也不足為過。
最最最最絕了的是。
自己是顧家三代目前唯一的獨苗男丁。
是的,唯一的男丁獨苗。
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大夏王朝,除了太子之外,沒有人敢跟自己囂張。
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在太子面前叫囂一下,只不過都是同輩。
也就沒必要在太子面前囂張,但在太孫面前囂張一下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如此顯赫輝煌的身份,讓顧錦年實在是有些發(fā)懵。
說實話,看多了網(wǎng)絡小說,顧錦年下意識產生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成了反派。
主要是這身份妥妥的大反派模版啊。
要知道,大夏王朝乃是東荒境內三大王朝之一,國力強盛,武德充沛,傳聞當中大夏太祖更是得到一件神物,可使大夏王朝萬世不朽。
雖然這很有可能是吹噓的,畢竟縱觀歷史,哪個皇帝不給自己吹一波?
只不過,顧錦年露出無奈之色,主要還是一下子無法接受。
他是半個月前穿越而來的。
作為一個正常人,肯定無法接受穿越這種事情,即便身份這么崇高,可這個世界對自己來說,還是太陌生了。
不僅僅陌生,更主要的是不習慣,沒有電腦手機,在這種科技落后時代,真的沒有一點意思。
非要說的話,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身為國公之孫,又是顧家三代獨苗,別看自己才十五歲半,家里已經(jīng)開始張羅幫自己選妻了。
據(jù)說每個都貌美如花,亭亭玉立。
這是唯一的好消息,至少以后不需要祖?zhèn)魇炙嚵?,而且娶他娘個七八個媳婦,這日子想想都美滋滋。
想到這里,顧錦年不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一刻。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顯得咋咋呼呼。
“他娘的,誰敢欺負我侄兒?”
“活膩歪了?”
“我才剛出去一趟,就有人敢欺負我侄兒?”
“嫌自己有九個腦袋?”
聲音響起,顯得無比粗鄙,但循聲而去,是一個清秀男子,穿著一襲黑衣,殺氣騰騰,眉宇當中凝聚著一股勢,常居高位者才能凝聚出來的勢,可以稱之為官威。
這是顧錦年的六叔,顧寧涯二十七歲,是顧家曾經(jīng)的族寵。
現(xiàn)在不是了,因為有了顧錦年。
但顧寧涯并不難受,反而喜歡這種長大成人的感覺,畢竟顧錦年沒出生之前,全家人都把他當做小孩子來看。
后來顧錦年出生了,顧寧涯解脫了,而且還百般寵溺自己,無論自己犯什么錯,都會選擇性包庇。
根據(jù)腦海當中的記憶,這位六叔還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帶大,感情很深厚。
哪怕是穿越過來,顧錦年也感覺得到一種發(fā)自內心的親切感襲來。
“錦年,你沒受傷吧?”
很快,顧寧涯出現(xiàn)在顧錦年面前,清秀的面容上滿是關心,甚至直接上手開始檢查,看看身上有沒有什么傷勢。
“六叔,沒事,沒事,已經(jīng)養(yǎng)了半個月了,天天吃丹藥,再大的病都治好了。”
面對這六叔這般關心,顧錦年雖然十分感動,但還是連忙制止。
特喵的,畢竟是自己六叔,又不是自己堂姐,摸來摸去成何體統(tǒng)?
看到顧錦年生龍活虎,顧寧涯也就稍稍松了口氣。
但很快,他面容上不由露出煞氣。
“推你下水的是禮部尚書孫女對吧?”
顧寧涯開口,詢問顧錦年。
“恩。”
顧錦年點了點頭。
他是半個月前穿越而來的,穿越來的時候,處于極度虛弱狀態(tài)。
因為在此之前,被人推下水,掉進湖中,差點沒命。
實際上已經(jīng)沒命了,不然自己也穿越不了。
“呵,禮部尚書當真是嫌命長啊?!?p> “錦年,你在這里等六叔,六叔去去就回。”
顧寧涯開口,說完這話,便要沖出家門,去找禮部尚書算賬。
“可別?!?p> “六叔,禮部尚書當天就過來請罪了,他孫女也被教訓了一頓。”
“怎么處理,爺爺會來,你要是過去,指不定破壞了爺爺?shù)挠媱潱仡^又要挨罰。”
顧錦年出聲道。
對方好歹也是禮部尚書,顧家雖然權勢滔天,可架不住你這樣啊,老爺子會處理,顧寧涯上去不見得能討到好。
再者,真鬧下去了,豈不是有一種一手遮天的味道?
畢竟顧家上面有個皇權。
又不是說大夏是顧家的。
況且堂堂禮部尚書,六部之一,比不過國公是自然,可禮部尚書是誰?是皇帝的臣子,大夏的頂梁柱之一,自己六叔才當副指揮使幾年,要是被盯上了,只怕要被惡心死。
地位越高,權力越大,有時候還是得小心一點。
最核心的問題還是一個。
自己記憶沒有恢復,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很多事情,不好細想。
顧錦年看得清楚,不然的話,還需要等顧寧涯來罵街?
唯一的記憶就是,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口角之爭,外面也傳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自己看人家禮部尚書孫女亭亭玉立,所以就出言不遜,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被人家推下水中。
當然,具體詳情,顧錦年不知道,因為這段記憶沒了。
只不過,讓顧錦年好奇的是,僅僅只是落水,怎么一下子重???
這明顯就不符合情理。
但具體是怎么回事,顧錦年真不清楚,這段時間記憶還沒有徹底融合完全,以前的事情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落水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
“管他誰對誰錯,欺負你就是不行?!?p> “不過也對,發(fā)生了這事,老爺子和你爹都沒有說什么,估計也不想鬧大?!?p> “但這口氣,你咽的下,你叔我咽不下。”
“最近叔也一直在調查建德余孽,朝中有人一直在跟建德余孽聯(lián)系,估計還沒死心?!?p> “這要是牽扯到了禮部尚書,這口氣叔幫你出了。”
顧寧涯緩緩開口,為這事盤算著。
但這話要是傳到朝中,估計會引來軒然大波。
建德,是大夏第二位皇帝,也就是如今圣上的侄子,被推翻皇位后,生死未卜,民間都傳聞,建德皇帝已經(jīng)逃出皇宮,準備推翻回去。
如今永盛十二年,這位建德皇帝到現(xiàn)在還沒露過面,但的的確確有不少余孽出沒。
要么就是搞刺殺,要么就是打著旗號招兵買馬,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安分因素。
朝中百官,也不敢牽扯,這可是圣上最忌諱的事情,誰碰誰死。
六叔是懸燈司的人,本身的職責就是緝拿調查,真要被他發(fā)現(xiàn)點什么,這個禮部尚書想死都是難事。
聽到這里,顧錦年沒什么勸說了。
牽扯到朝堂的事情,與他無關。
“六叔,你這段時間去那里了?”
顧錦年沒有繼續(xù)聊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調查御前密事,這個你就別問了,怕你亂說出去?!?p> “對了,還有個事,六叔問你,你好好想想,八月十二,就是你落水那天,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特的事情?!?p> 顧寧涯詢問道。
“奇特的事?”
“什么事?”
顧錦年壓根就不記得。
“京都內出現(xiàn)異象,白虹貫日,這不是什么好事,監(jiān)天司的掛算結果,朝堂可能要出一位奸臣?!?p> “這段時間,京都內忙里忙外,所有人都夾著尾巴,估計是因為這個,老爺子沒有鬧,不然按他的脾氣,禮部尚書真沒什么好日子過。”
顧寧涯回答道。
白虹貫日?
顧錦年有些好奇,但很快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記得了,六叔,你這事問我有啥用???”
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倒也不是隨便問你,這白虹貫日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文心書齋,你讀書的地方不就在那里,所以六叔過來問問,看看你有沒有什么印象。”
顧寧涯回答道。
“文心書齋?”
“白虹貫日?”
顧錦年皺著眉頭,開始認真回憶。
剎那間,一束白光在自己腦中閃過,破碎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重組。
只是回憶著回憶著,顧錦年腦袋有些疼了。
剎那間,劇烈的疼痛,讓顧錦年皺緊眉頭。
很快,這種頭疼感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嘶?!?p> “六叔,我頭疼。”
顧錦年下意識抓緊顧寧涯的衣袖,后者當下慌了。
“錦年,你別嚇我啊。”
“錦年,你怎么會好端端頭疼?”
“錦年,來人,請御醫(yī)。”
顧寧涯的聲音逐漸慌張,而顧錦年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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