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尋找
瑟瑟寒風吹拂在窗戶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當灰蒙蒙的天空飄下第一片雪花的時候，威廉知道時間到了
“班柯，我要出個門”
“嗯？你要干什么去？不是你說要盡早準備圣誕節(jié)節(jié)目我們才在這大冷天趕來的嗎？”
“先交給你管理一下，有些要緊事我要處理一下，再見！”
沒等班柯再說什么，威廉便披著風衣出門去了
威廉行走于街道上，但這時他卻有點迷茫，他不知道該從何處調(diào)查起來，想了一會兒后他伸出手攔下了一個路人
“請問你知道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或者一些的傳聞也行”
“？？？你有病吧？”
接連被罵三次后威廉決定換個方法，他翻了翻口袋，恰好有些現(xiàn)金，她走到小巷里沒一會就碰到一個蹲在地上的耗子，他兩眼放空，身體瘦弱，很難想象他是如何活到現(xiàn)在的，即使威廉站在他面前也不會看一眼，仿佛早已死去一般
威廉從口袋中掏出現(xiàn)金遞給了他，這時他才看向了威廉，他看了看威廉手中的錢隨后搖了搖頭，威廉愣了一下，過了一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腳背，即使只是一瞬間，他都被這股冰冷的感覺嚇得發(fā)抖，他這時明白眼前的耗子已經(jīng)無法動彈，他在這里只是等死而已，威廉收起錢折返回街道，找了一家商店，買了些熱食以及簡易的衣物和取暖的手爐，威廉帶著這些回到了小巷里，將這些送給了他，他并沒有猶豫，等到手腳可以動彈便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一切
“你不怕嗎？”
“怕什么？”他頭也不抬的說道“無非是死得早和晚罷了，即使你虐待我，也只是死得痛快點罷了，更何況我覺得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比我迄今為止的生活更痛苦的事情了”
威廉嘆了口氣，隨后再次問起那個問題
“你知道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或者一些的傳聞也行”
“哪方面的？”
“無論哪方面”
他沒有質(zhì)疑威廉為什么要知道這些，而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大小事說了出來，雖然不確定可信度，但威廉確實聽到了一些似乎和自己有關(guān)的信息
“最近隨著圣誕節(jié)的接近，關(guān)門大吉的店鋪越來越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地方也這樣，反正這附近都是這樣，一開始我們覺得只是暫時走了而已，圣誕后還會開門，直到有幾個家伙偷溜進去翻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就搬空了，有人說這也是某種商業(yè)策略，也有人說最近都市經(jīng)濟領(lǐng)域可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不過這也和我沒關(guān)系，反正就算開著我也沒錢消費”
（“原來他們是徹底關(guān)門了，難道是破產(chǎn)了嗎？這難道就是那家店襲擊我的原因？只是因為沒錢了？不對…現(xiàn)在還不能判斷是那家店襲擊的我…”）
“最近上街的人也越來越少了，我們都掙不到多少錢了，原本有幾個家伙都準備等死了，結(jié)果連那些要錢的幫派都不常出來了，有幾個甚至幾個月前就不見蹤影了，不過那個太久之前了，我覺得更有可能是被吞并，雖然討錢的人少了，但大伙卻越來越焦慮，終于有了些自己的錢，店鋪卻大多都關(guān)門了，還開著的又買不起，路上的獵物少了很多，連翻垃圾都翻不到幾個新的了”
?。ā八运麄冊诳囱莩鰰r才會是那種反應(yīng)嗎？”）
“嗯…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
“真的嗎？可以再想想嗎？”
“…哦，還有一個我不知道算不算，你聽說過這附近的一個劇團嗎？我之前也去過幾次，門票挺便宜的，演出我也看不出什么門路，不過緩解下平時的壓力還不錯，聽說有些人準備好等他們下次演出時去搶劫”
聽到這個消息的威廉震驚了一下，他潦草地感謝了下對方便匆匆離去了，回到街上后他背對著寒風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ā斑@就是真相嗎？…不對，還沒搞明白，首先還不能確認是否是那家店鋪襲擊的我，我被襲擊后為何會回到劇團，其他人又都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而那些耗子計劃的是搶劫，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攻擊倒還可以解釋，但為什么要放火？而那個家伙…究竟又是什么人？”）
這時威廉突然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他，他猛然轉(zhuǎn)過身來時那種視線感又突然消失
“是…幻覺嗎？”
等他轉(zhuǎn)回來的時候一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威廉的眼球不受控地看向他，他看到了他的樣子，但卻留不下任何特征，即使看清了再次看起又會覺得沒有見過，威廉撓了撓頭隨后繼續(xù)前進，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在走了一會兒后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尋找剛剛那人，卻再也尋不到那個身影，他完全無法描述出那人的樣子，太過平凡，但在一眾路人中卻又如此突出，或許平凡一詞并不合適，他的特征便是沒有特征，又過了許久，威廉才半信半疑地開口道
“他…就是那個幫我人…嗎？”
而在下一刻他突然覺得手上的重量不對，低頭一看，紅色的劇本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手中，隨后劇本自動翻開，在他眼前，之前的發(fā)生過的一切再次重演，但有些地方視角產(chǎn)生了變化，比如在他上次出門之后，班柯來到了劇團外的小巷子中與那天搶劫劇團的耗子們相碰面…
等到威廉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回到了自己離家出走前的家中，而那本劇本依然靜靜地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