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前的瘋狂
吳凌峰趕忙開口道:“回天王,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張家的全部資產(chǎn)和勢力,張家靠地下生意起家,手上沾著不少血腥罪行罄竹難書,以張家如今的勢力和關(guān)系網(wǎng),反撲之下,至少能聚集三萬之眾!”
“三萬之眾?”
葉林天的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吳凌峰頓感壓力山大。
在他的管轄之內(nèi),居然能出現(xiàn)如此尾大不掉的黑惡勢力,他這個上元節(jié)度使難辭其咎。
“醫(yī)院這邊你幫我照看著,我要回一趟北疆,另外地上這玩意給我扔焚化爐里燒了,回頭連同里面的灰一并給我送到張家?!?p> 那名醫(yī)生此刻還有意識,哪里不知道葉林天口中的那個玩意,指的就是自己!
他很想大聲叫喊自己還活著,卻不能發(fā)出聲,甚至都動不了一下,隨后就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兩個人抬起向著焚化爐走了過去。
一想到自己將要被活活燒死,這家伙心中已然感覺到地獄般的恐懼,終究在烈焰之中結(jié)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不多時,一艘戰(zhàn)機從澹州起飛,直奔北疆。
葉云天此行不為別的,而是為了請藥王朱翠山出手。
周婉清重傷,憑借當下的醫(yī)療手段,只能堪堪保住她的性命,想要痊愈,也唯有這位藥王出手才行。
另外婉清毀容嚴重,葉云天不想她醒來,見到自己后再次心傷,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婉清恢復(fù)如初,也只有這位老藥王了。
至于另一邊,張家大院內(nèi),家主張振東聽著手下人的匯報雷霆暴怒。
自己的兒子,居然在帝王大廈被人給劫持了去,這事傳出去無異于是拿鞋底狠抽他的臉。
他張家在澹州經(jīng)營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是杠杠的關(guān)系。
哪怕是頭真龍來了,也得在他們面前盤著,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騎在太歲頭上拉屎了!
劉闖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若是讓家主知道少爺被帶走時已經(jīng)半死不活,他現(xiàn)在就得被暴怒的家主生吞活剝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護衛(wèi)捧著一只禮盒快步的走進來道:“家主,剛才有人留下一份禮物,說一定要您親自簽收!”
張振東原本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火氣噌噌的上漲,二話不說就一掌將禮盒拍在地上,怒喝道:“是誰在故弄玄虛,活的不耐煩了嗎!”
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傳來似乎是陶罐摔碎的聲音。
張振東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難不成里面裝著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若真是青花瓷瓶之類的,剛剛這一手損失可就太大了!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那個護衛(wèi)立馬將紙盒拆開,只見里面赫然是一只摔碎的陶罐,看著普普通通,根本就是一個大路貨。
只是里面灑落出一大片白色的粉末,怎么都透著股不對勁的模樣。
雖然張家會涉及到這方面的生意,可每次接頭交貨都由手下人去辦,還是第一次有人將貨寄到張家大院。
“嘗嘗純度怎么樣?!睆堈駯|按捺著火氣說道。
那個護衛(wèi)也不敢怠慢,趕忙用指甲挑起一點在鼻下一吸,隨后面色也猛的一變。
“怎么回事!”張振東開口道。
“回家主,這……這好像不是咱們要的貨呀!”
也就是劉闖算個明白人,此刻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渾身上下已然被冷汗打濕了。
陶罐裝的還是一堆白色粉末,聯(lián)想到少爺之前要將那個叫周婉清的女人活活燒死,他哪里猜不到,這一堆很有可能就是少爺?shù)墓腔已剑?p> 難道……少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振東怒聲道。
那個護衛(wèi)陡然想起了什么,趕忙補充了一句道:“對了,那人留下東西就走了,還交代了一句話,說這就是您要找的東西,還說機會他只給一次,請您不要自誤?!?p> 張振東越聽越迷糊,這說的到底是什么狗屁胡話。
至于劉闖已然徹底癱瘓在地,要說之前那些只是他的猜想,再加上這話無疑是實錘了。
看到劉闖的異狀,張振東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劉闖立馬以頭搶地:“家主饒命!饒命??!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張振東當場就怒了,一腳將劉闖踹翻在地,暴喝道:“給我一字不落的說出來,你要是有半點隱瞞,我活扒了你的皮!”
劉闖顫顫巍巍,說了可能逃不過這一劫,可是要是不說現(xiàn)在就得死,連家人可能都活不過明天了!
“我說,我說!”劉闖當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一聽說葉云天讓他帶著全家老小跪在醫(yī)院大門口謝罪,否則就誅他全族,張振東怒極反笑。
“好一個狂妄的小子,我看他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在澹州的地盤上還敢這樣威脅我,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呀!”
一通發(fā)泄后,張振東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劉闖道:“照你的話說,我兒子現(xiàn)在就在他手上?馬上點齊人馬隨我去三院,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我兒子救回,否則你們所有人都等死吧!”
劉闖此刻已然面無人色:“來,來不及了……”
張振東的面色陡然一變,鷹隼般鋒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劉闖道:“你剛才說來不及是什么意思!”
劉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那堆骨灰道:“這……這就是少爺了……”
“你說什么!”張振東一聲大吼,看著眼前的那一堆白色粉末,哪里意識不到這,分明是一堆骨灰,隨即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就要栽倒。
周圍人手忙腳亂趕忙上去攙扶,一群人又是拍后背,又是掐人中,張振東總算是悠悠的轉(zhuǎn)醒了。
眾人的攙扶下,張振東緩緩地走到了劉闖身前。
劉闖身子已然抖得跟篩子似的,眼淚鼻涕流了一大把。
“家主,我盡力了,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少爺遭遇意外,我也不想看到的呀!”
張振東面色鐵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兒死了,你為什么還活著!”
說完這句話,張振東緩緩的伸出了手。
邊上幾人都是跟了他多少年的心腹,對他的習(xí)慣秉性再熟悉不過,不多時,一把鈦合金打造的高爾夫球桿就被遞到了他的手上。
張振東雙目赤紅一聲暴喝,隨即猛地揮桿。
“砰”的一聲悶響,劉闖瞬間瞳孔渙散緩緩地栽倒在地。
然而張振東的情緒不但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變得越發(fā)的癲狂起來。
“我兒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給我把他拖出去喂狗,傳我的命令,凡我張家所屬,中午之前齊聚澹州。”
“我不管是那個姓周的女人,還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凡是跟他們有關(guān)的任何人,我要他們通通下地獄給我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