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邪門的任我行
“不出你所料啊,任先生,”左冷禪的語氣充滿無奈,“有勞相助了?!?p>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個蒼老卻健碩的身影從大殿內(nèi)走出來,身后還有一群服飾各異、絕非正派的高手。
“各位,久違了。”他大笑著和眾人打了招呼。
赫然,便是任我行!
聲如洪鐘,氣魄似乎直沖云霄。
而且就剛剛這一句喊話,至今仍在眾人耳畔回響,竟是顯露出了一手精深的內(nèi)力!
蘇止有些失色。
不對啊,任我行的實力他清楚的很,不可能有這種內(nèi)力的。按原著來說,任我行雖然有和方證叫板的底氣,卻也只不過伯仲之間而已,甚至還要弱上方證一線。
可現(xiàn)在任我行的內(nèi)功修為,相比方證,竟然已經(jīng)隱隱有些超出?
這就奇怪了。
當(dāng)然,蘇止知道任我行會來,方證、沖虛甚至解風(fēng)都猜到任我行會來,可其他人卻完全沒有這個預(yù)料。
尤其是令狐沖,看到任我行以后脫口一句“任先生”,卻發(fā)現(xiàn)氣氛實在不對。
猛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為什么昨晚,師父突然告訴他不要讓盈盈上嵩山?難道就是因為猜到了這種可能?
而令狐沖的一句“任先生”,也徹底激起了眾人的心緒。
“任我行!”
有人驚叫出聲。
方證平了平心緒,呼了聲佛號,“任先生,你卻為何會來這嵩山?”
“方證大師,我佩服你的心地和修為,可你這迂腐的脾氣著實不太對胃口。”任我行哈哈大笑,“我姓‘任’,卻名個‘我行’,自然是天地任我行,又有哪里不可來,何處不可去?”
這一句話囂張至極,可卻沒人敢駁斥于他。
任我行在江湖上兇名在外,就算是號稱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也沒有當(dāng)時任我行在位時兇狠。
雖然被囚禁多年,可是余威仍在。
只不過,蘇止卻不在此列,他悠然開口:“任先生這句話說得有意思,那巧的是在下雖然姓‘蘇’,名字確實個‘止’字,看來先生的‘任你行’,到這該停下了罷?!?p> 任我行輕咦一聲,“這說法倒是新鮮。”
“蘇少俠,本來任某在江湖上也只佩服三個半人,可看你近期陷這些江湖人入彀的心計、方才戰(zhàn)斗之時的武學(xué)修為,怕是要多加你一個咯?!?p> “榮幸之至?!碧K止撇撇嘴,“任先生這話說得有趣,為了防止大家好奇,不如讓我猜猜你佩服哪四個人可好?”
任我行很感興趣,“蘇少俠認(rèn)為是誰?”
“方證大師,剛剛?cè)蜗壬呀?jīng)說過了?!碧K止一指大和尚,“那么我猜,還有一個是沖虛道長吧?!?p> “沒錯,老道士劍術(shù)很高,而且為人淡薄,確實在我佩服之列?!比挝倚悬c點頭,“不過,本來以為他不太會教徒弟,以為太極劍法要失傳,本來只佩服他一半?!?p> “可蘇少俠你的太極劍法比老道士不弱,這可讓我很難理解?!?p> “慚愧,”沖虛說到,“蘇少俠的武學(xué)和我武當(dāng)一脈相承,卻并非我武當(dāng)?shù)茏??!?p> 任我行點點頭,“原來如此?!?p> “那任先生佩服的第三個人,應(yīng)該是華山風(fēng)清揚風(fēng)前輩吧?!碧K止繼續(xù)到。
“沒錯,”任我行認(rèn)可,“風(fēng)老劍法卓絕,也確實在我佩服之列?!?p> 岳不群神色一動,“兩位,難道我風(fēng)師叔如今還在人世?”
“第一,我不知風(fēng)老先生在哪里。第二,就算知道,也決不跟你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小人容易對付,偽君子可叫人頭痛得很?!?p> 蘇止撓撓臉。
這段話和原著一模一樣,果然任我行還是看不起岳不群的。
“蘇少俠,老夫倒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任我行懟完岳不群,轉(zhuǎn)頭看向蘇止,“可你說了這三位,卻都不是老夫最佩服的人。”
“那人,你可猜得出?”
蘇止笑了笑,“東方不??!”
“哈哈哈哈哈哈!?。 比挝倚锌裥Τ雎?,“不錯,不錯,蘇少俠,老夫越來越佩服你了?!?p> “沒錯了,老夫最是佩服東方不敗?!彼f道,“我自負(fù)智計卓絕、武學(xué)精湛,可依舊被東方不敗困于湖底,險些喪命。如此人物,我怎能不佩服?”
“要說起來的話,蘇少俠,我對你的佩服還要在他之下啊?!?p> 蘇止撇嘴。
好像被你佩服有多光榮一樣。
他們說著話,絲毫不急躁,可有人卻耐不住性子。
“任先生,我們既然約定已成,你又何必拖延時間呢?”左冷禪不高興了。
任我行看了他一眼。
“左掌門,你有心機、有野心,但最讓人不佩服的就是這眼力和心性了?!彼敛豢蜌?,“你以為是我在拖時間不想與他們對陣?”
“現(xiàn)在拖時間的,明明是你面前這位少年英雄!”
他說著,眼睛掃了掃蘇止,“蘇少俠,你拖了這么久,是在好奇老夫為什么突然修為暴漲?”
蘇止點了點頭,“確實,而且大概有些眉目了?!?p> “哦,那洗耳恭聽。”
蘇止抿嘴。
“其實本來我們上山之前,有懷疑過,如果左冷禪把《辟邪劍譜》散給所有人,那么會有什么樣的威脅?!?p> “可在攻山時,會用辟邪劍法的嵩山弟子,卻似乎并沒有想象那么多。”
“是左掌門舍不得嗎?”
“當(dāng)然不是,”他看向任我行,“在我看到任先生后,發(fā)現(xiàn)您的功力暴漲,而且充滿了狠戾。”
“就在剛剛和你對話時,我終于有了這個猜測——”
“左冷禪,確實把《辟邪劍法》交給了很多嵩山弟子,但是他并沒有讓他們練劍法。”
“而是練了內(nèi)功?!?p> “只是,那些弟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內(nèi)力了吧。”蘇止雙目死死盯住任我行,“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任先生的吸星大法,一并吞噬了才對?!?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震天的狂笑響了起來。
“左掌門,如果不是嵩山存留對我有好處,我現(xiàn)在就想和蘇小友共飲三杯!”
“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蘇止卻緩緩搖頭,“不好意思任先生,我不太喜歡和禽獸喝酒?!?p> “現(xiàn)在,我想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