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境蛻變
失去尾巴的狐媚娘虛弱不堪,她一臉驚恐地看著許牧。
“我乃白級詭異,相當于先天境的異士,你區(qū)區(qū)凡人,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力量?!?p> 白級?先天境?許牧第一次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
“什么是白級?什么又是異士?”
許牧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底牌說于狐媚娘,而是反問狐媚娘。
“你不是異士?”
狐媚娘察覺到不對勁,眼前之人居然不知道異士為何物,卻有這般神奇的手段。
此地不宜久了,得趕緊跑!
逃跑的念頭升起,她的腳下升起一股黑風,瞬間將她的身形吞沒,隨后黑風吹開窗戶,從窗口飛了出去。
許牧豈能讓她如意。
他也一躍而出,一路跟著狐媚娘來到了村外圍。
狐媚娘眼看著許牧快要追到她,一個急轉(zhuǎn)彎,想要錯開許牧,從另外一頭逃跑。
許牧則瞅準時機,伸出大手,對著黑風一抓,一道狼狽的身影從黑風里被他拽了出來。
“狐媚娘,什么是異士?”
許牧抓住狐媚娘的腳踝,將其提溜在半空中,似乎感受到了許牧的殺意,狐媚娘連忙老實解釋。
狐媚娘知道的也不多,可也足夠給許牧推開一扇新大門。
得到答案的許牧,狐媚娘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用,食物的誘惑再次占據(jù)他的心頭。
似乎感受到了許牧的貪婪,狐媚娘扯著尖銳的嗓子求饒:“你不能吃我,我可是陰山大王的小妾。”
“你們?nèi)桥岁幧酱笸?,陰山大王派我們先來懲罰你們,三天之后陰山大王會親至,到時候你們小刀村將不復存焉?!?p> 一個義妹,一個愛妾,看來陰山大王真的因為祭典被破壞,要對小刀村下手了。
許牧沉默思索,狐媚娘見狀繼續(xù)加碼:“只要你能放過我,等到滅村的時候,我可以保你一命?!?p> “相信我,你的手段雖然神奇,但在陰山大王的面前還不夠看?!?p> 狐媚娘為了保命,嘴巴都快冒煙了,然而許牧卻一如既往的沉默。
她以為許牧害怕了,卻沒想到,許牧突然咧開了大嘴,露出那一口滲人的牙齒,一口咬在了狐媚娘嬌嫩的美頸上。
“啊!”
狐媚娘慘叫連連,然而許牧卻再也沒停下來。
吃干抹凈,許牧一臉滿足地站起身子,小腹再次火熱溫暖。
精血在他的經(jīng)脈里搬運,渾身的筋骨都在噼里啪啦作響,許牧知道自己的力量又變強了。
“三天之后啊……”
許牧撫摸著下巴,他可不會放過任何變強的機會。
力量,他渴望力量,只有擁有力量才能保護自己珍視的人。
陰山大王的報復又與他有何關系,三天之后他已經(jīng)決定離開小刀村。
倒不是他不想留下來享受這場饕鬄盛宴,而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萬一陰山大王帶著一群詭異來,自己招架不住怎么辦?
至于這群背信棄義的村民,他更沒有義務保護他們。
“先找間絕戶的屋子住下,三天之后,帶上小木頭離開。”
……
村子里還在繼續(xù)死人。
村西邊一戶農(nóng)家眼球全部被挖。
村東邊燒炭的老翁一夜間只剩下人皮。
村民們都升起了逃跑的念頭,然而村子就像個籠子,他們就像是被圈養(yǎng)在里面的牲畜。
外頭的危險不比村子里少,一旦跑出去,也只有淪為食物的份。
……
“兒啊,你死得好慘呀?!?p> 靈堂上,董長卓老淚縱橫,一疊疊黃紙往火盆里丟去,看著董田的棺材,他滿腔的怒火不知道該往何處傾瀉。
火盆里的火光搖曳,逐漸在董長卓的眼中形成一道人影。
“許牧!”董長卓脫口而出。
“對,一定是他害的,要不是他破壞祭典,也不會惹怒到詭異,對我們小刀村報復?!?p> 董長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悲痛之下,他將怒火歸類到許牧的身上。
可是他沒想過,若不是他們自私自利,內(nèi)定許牧當成祭品,也不會出現(xiàn)這檔子事。
“鄉(xiāng)親們,許牧破壞了祭典,惹惱了陰山大王,村子里才會被報復。”
董長卓振臂一揮,他指向外頭。
“全都跟我走,咱們找他算賬去,只要把他綁在村頭,讓陰山大王吃了他,或許就能平息他們的怒火了。”
董長卓將一切都怪在了許牧的頭上,而底下的村民也似乎在絕望當中看到了希望。
是呀,或許把許牧送給陰山大王吃了,陰山大王就會原諒他們,也就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怪事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村民們自然樂意用許牧的性命來換自家的性命。
一行人氣沖沖,在二狗子的帶領下,來到了許牧暫時居住的破房子。
砰,那破房子本就年久失修,董長卓一腳猛踹,壓根扛不住一下,大門應聲倒地,地上的煙塵瞬間彌漫整個屋子。
“咳咳!”強忍著咳嗦,眾人呼嘯間沖了進去,想出其不意抓住許牧,可大家進去卻傻眼了,許牧壓根就不在。
董長卓抓著二狗子,用臟兮兮的大手就往他的臉呼:“許牧呢,你不是說他在這里嗎?”
二狗子都被扇暈了,他明明記得許牧就住在這里呀,怎么回?
就在眾人想要拿二狗子撒氣的時候,許牧的聲音從他們背后傳來:“你們來我這里作甚?”
眾人轉(zhuǎn)身,只見許牧一臉郁悶地站在他們面前。
這段時間來,許牧可沒閑著,為了多吃詭異,增強實力,他在村子里四處晃蕩。
然而這些詭異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他在的地方太平如常,只要他不在,立馬就尸橫遍野。
搞得許牧很是郁悶。
“你們看吧,我可沒有騙你們,許牧真的在這里。”二狗子樂了,他努力從董長卓的大手上掙脫下來,并且手指著許牧發(fā)笑。
“哎呦!”二狗子剛被董長卓呼完,又被許牧敲了滿頭包。
前后挨打的二狗子只能夠如挨打的狗子般蜷縮在角落,時不時探頭看向這邊。
“許牧,你破壞祭典,害得小刀村雞犬不寧,你說該怎么辦?”要是獨身一人,董長卓是萬萬不敢來找許牧的。
現(xiàn)在他仗著人多勢眾,想著許牧也不敢當著這么多人對他不利,這才狗仗人勢。
“噢,那你們想怎么辦呀?”許牧的目光掃著村民,嗤笑一聲。
自從有了那般造化,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