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是佩蘭?
傅幼寧走進(jìn)屋子看了一眼王氏,吊眼,眉骨高,一看就是強(qiáng)勢的女人,也怪不得這個房間的戾氣如此嚴(yán)重。
再看看她的眉心暗淡,子女宮泛紅,痛失愛子,空有災(zāi)禍!
王氏抬起頭看到秦樹和傅幼寧稍稍停止哭泣。
“你們是?”,村長無奈的坐在凳子上手里拿一管旱煙,吧嗒一口抽起來。
傅幼寧受不了煙味站在外面道,“官府的,你兒子生前有和人結(jié)仇嗎?”
王氏猛然不哭了,坐在地上楞了幾秒,“你們是說他是被人害死的?”
“不是,他是得病去世的沒錯,不過如今被人挖出眼睛扒墳掘墓,這事不簡單?!保涤讓幍ǖ?。
王氏坐在地上心里盤算著繼續(xù)道,“是哪個女人!哪個死了的女人回來了,她來報復(fù)我兒子!”
“什么女人?”
秦樹不解。
“就是王氏從外面買回來的女人,這個村子窮,多少人都討不著老婆,所以一般從人牙子手里買女人過來做老婆,多少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可偏偏到了王氏這邊就奇了怪了,她買的女人叫做佩蘭,長得極為好看,聽說是從望京來的大戶人家的丫鬟,因為家里爹欠了酒錢,才將女兒賣到這里,二兩銀子就娶來了?!?p> 村長是個光頭,頭上極少的白毛,煙熏火燎的,他咳嗽了幾聲接著道,“那女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帶刺,不讓董大虎碰,董大虎又是個耳根子軟的,王氏怎么說他怎么做,幾番折磨下,這佩蘭終于學(xué)乖了,但兩年也沒懷上孩子,王氏有些著急,就去村口的破廟求送子觀音還讓佩蘭隔三差五的去。
這一去不要緊,佩蘭竟然懷上了,王氏可不愿意了,便找了鄰村的窮鬼王喜誣陷兩人一起私通,董大虎一氣之下將佩蘭給打了一頓,那佩蘭遭不住就咽氣了,尸首直接扔山里喂狼了,不會真是冤魂索命吧?”
村長說了一句有些害怕。
二丫聽得手直癢癢,這是什么破村子,竟然有這么惡人!
“隔壁死的那個叫什么?”,傅幼寧隨口一問。
秦樹想想,“也叫王喜!”
傅幼寧有些明白了,“看來是有人來尋仇了!”
王氏聽了心里一驚,身子嚇得忙的往后縮縮!
“尋……尋仇?”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當(dāng)初下狠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害怕?”,二丫歪著腦袋嘲諷道。
“大師,你們得幫我兒報仇!”
王氏拖著沒有知覺的雙腿,求著傅幼寧。
傅幼寧沒好氣的走開,“你作惡多端,如今也的確是該還的時候了,不過本大師既然碰上了,定會好好超度她?!?p> 這也是個可憐人,如今大仇得報,也該結(jié)束了。
出了大柳水村,秦樹道,“我們現(xiàn)在去那?”
“不去哪,回家,等明日在來找我!”
傅幼寧轉(zhuǎn)身離去。
路上,二丫一直皺著眉頭道,“小姐,他們說的村口破廟是什么地方?怎么佩蘭懷孕,王婆子還不高興?”
二丫未經(jīng)人事,當(dāng)然不懂這些。
傅幼寧噗嗤笑道,“那村口破廟就是一個活人女支院,去的人都是懷不上孩子的,王婆子就是為了測試佩蘭到底行不行。
那里面藏著的不知道什么三教九流的男人,王婆子當(dāng)然不愿意自己兒子蒙羞,如此一來自然是要好好鬧一番,只是可惜了佩蘭了。”
次日,傅幼寧再次出現(xiàn)在武城,那男人果然準(zhǔn)時來找傅幼寧。
“大師,昨日也太靈驗了,我真的沒在半夜出去!”,男人興高采烈的。
“你是具體什么時間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那日我記得我起來上廁所,然后就……”,男人思索了一下道。
傅幼寧看看四周,此刻街上人多眼雜,不方便下手。
“這個你拿好了,去縣衙等著我,天黑之時將這個貼在你的額頭前?!?p> 男人接過符咒,手上一股溫?zé)嶙茻袀鱽怼?p> 傅幼寧擺攤直到天黑才往縣衙過去。
“小姐,這邪祟厲害不,要帶什么東西嗎?”
二丫有些害怕。
傅幼寧轉(zhuǎn)頭笑道,“帶你這個人就好了?!保娺^多少次大場面了,還是會害怕。
縣衙門口,男人已經(jīng)站了一下午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傅幼寧瞧著他有些奇怪。
“沒有大師在里面,我不習(xí)慣,索性來到這里等,你看我已經(jīng)弄好了!”,男人將符咒貼在額頭上。
傅幼寧點(diǎn)頭,“這里人多眼雜,進(jìn)去說!”
許知為得知是傅幼寧讓來的,他也沒阻止。
“大師,你是說這邪祟藏在這人的身體里?”
傅幼寧點(diǎn)頭,隨后拿出路上摘的柳枝,狠狠的鞭打男人的身體!
男人被抽的渾身生疼!
沒一會邪祟果真老老實實的浮現(xiàn)在傅幼寧眼前,她上前解開符咒道,“我可把你超度,你大仇的報,走吧!”
邪祟遲遲不動,傅幼寧也知道她的意思,那王氏是罪魁禍?zhǔn)祝欢ㄒH自殺了她!
“你都已經(jīng)挖人家眼睛死后鞭尸了,你還要怎么樣,那老太太一輩子都要癱瘓在床,又能活幾年?
你如今已經(jīng)夠本了,切勿在作惡了,你若是想的明白,我定會讓你好好投胎。”
她還是沒從男人的身體里出來,傅幼寧有些頭疼,這個女人已經(jīng)很可憐了,她也不想繼續(xù)折磨這個女人。
看見女人不為所動,傅幼寧沒有辦法,只好拿出銅鏡對著女人一照!
突然!
銅鏡不僅沒有把佩蘭收除,還差的將傅幼寧吸進(jìn)去!
傅幼寧低頭掐指一算!
不好!
她不是佩蘭!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傅幼寧收起銅鏡,這家伙實在是厲害只好讓人先把男人綁起來,以防她作惡。
“白大師,到底怎么了?”
許知為十分奇怪,還有傅幼寧完成不了的事?
“她不是佩蘭!”
“不是佩蘭還能是誰?”
二丫很是奇怪。
傅幼寧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yīng)該和佩蘭脫不了干系?!?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秦樹道。
“當(dāng)然是等到晚上看看了!”
傅幼寧覺得這次有些棘手,趁著空閑時間她想著再去大柳樹村看看。
“二丫,你給家里捎個信,我去大柳樹村看看!”
她總覺得還有什么秘密沒挖出來。
夜黑風(fēng)高,大柳樹村黑的不見五指,夜里春風(fēng)寒的刺骨。
許知為怕傅幼寧一個人不行,索性讓秦樹跟著一塊去看看。
再次來到王氏家里,王氏家里黑漆漆的連一盞煤油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