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說的,日后你若是在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傅國公扔下雞毛撣子,暫且放過傅明軒。
“三哥!”
“五妹妹,你不該為了我委屈求全!”
傅明軒身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
“那逸王真是過分,打了小姐,還打傷了三少爺!”
二丫替傅幼寧憤憤不平。
“二丫,你好好看著三哥,我去一趟逸王府,回來定會給三哥一個交代!”
看著傅幼寧離開的背影,傅山玉要阻止,傅玄之輕聲道,“讓她去吧?!?p> 這件事還是要她自己和墨云城一起面對,旁人再怎么說都是沒用的。
逸王府。
墨云城氣的食不下咽,傅明軒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他現(xiàn)在胸口疼的厲害。
“主子,讓我給你上藥吧?!?p> 朔風拿著金瘡藥過來站在一旁。
墨云城看了一眼明鳶,低聲道,“你來!”
明鳶愣了愣,墨云城突然的轉變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主子,你……”
朔風明白這是墨云城在報復傅幼寧,可這樣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怎么?你有意見?”
朔風看著墨云城上揚的表情,似乎又看到當初他攆走明鳶的樣子。
難道歷史又要重演?
明鳶蹲下身子輕輕的解開墨云城的衣襟,露出寬闊的胸膛,雪白的肌膚赫然印著一個拳頭大的青紫印記。
明鳶拿出自己的金創(chuàng)膏,低聲道,“逸王殿下,這是我平日里用的,效果極好,你試試?”
“主子,這是五小姐……”
“算了,就用這個!”
現(xiàn)在他不想聽到任何關于傅幼寧的字眼。
明鳶微微上揚嘴角,打開蓋子,散發(fā)出陣陣香氣,輕輕抹在墨云城的胸口上。
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傅幼寧看到。
“主子,五小姐來了……”
墨云城微微睜開眼,顯然有些激動,隨后又淡定道,“怎么?是來替你哥哥興師問罪了?”
傅幼寧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立馬沖上去質問,“你吃了?”
“五小姐,主子身體不適,并沒有吃!”
朔風急忙道。
“這里面有毒,她要害你!”
傅幼寧指著明鳶氣沖沖道。
墨云城猛然站起來看著明鳶隨后沉聲道,“傅幼寧,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你不相信我?”,傅幼寧低估自己在墨云城心里的位置,也低估了明鳶在他心里的位置。
“逸王殿下,我沒有,不信我吃給你看!”,明鳶邊吃邊流淚,霎時幾樣菜甚至連米飯和茶水都扒拉的差不多。
見明鳶沒有出事,墨云城更加相信明鳶,“傅幼寧,你為什么就不信本王?為什么要污蔑她?”
傅幼寧吃驚,她明明看到了她和火離兩個人在橋頭接頭,她拿了藥瓶,難道不是下到飯菜里的毒藥?
“是這個,這個是毒藥!”
傅幼寧轉身瞥見明鳶手里的藥瓶,她一眼就認出就是那個,可墨云城明顯不相信。
“傅幼寧!你別在胡鬧了!本王可以原諒你和那宋謙的事情,但明鳶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云城現(xiàn)在就認為是傅幼寧在胡攪蠻纏。
明鳶見狀緊緊拳頭,留下兩行清淚,“五小姐,我都答應逸王殿下與你公平競爭,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你若是還懷疑我,我走就是!”
明鳶要走,被墨云城一把拉住。
“明鳶!”
“墨云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都親眼看見了她和那火離在一塊這是毒藥,你不信就去試試。
那日我可是親眼看到她和那火離在茶館里說要分散你的勢力,然后殺了你,再把你的死嫁禍給我,最后是整個國公府,她是顯王的人!”
傅幼寧再也忍不住,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墨云城楞了一會,明鳶心懸到嗓子眼,繼續(xù)默默流淚。
“五小姐,我沒想到你竟然心思如此縝密,為了絆倒我這個理由想了很久吧?逸王殿下,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善解人意?
你若是還懷疑我,我走就是了,用不著你們在這里給我扣帽子!”
明鳶佯裝要走,再次被墨云城攔下來面色冷沉。
“傅幼寧!你太過分了,想不到你竟然能說出如此冷血的話,心思如此深沉,本王暫且不與你計較,你還是回去好好冷靜冷靜?!?p> 傅幼寧心底猛地一沉,面色有些吃驚。
她沒想到墨云城如此不信任她,沉寂了一會冷笑,“墨云城,你既然如此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不肯信我,那不然就死在那個女人的手里好了。
這婚事我看作罷吧,我傅幼寧受不起這樣的婚約,從今以后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我們散了吧!”
墨云城倒是聽傅幼寧這樣一說,心里咯噔一下,“傅幼寧,你知道你再說什么?本王已經(jīng)對你的錯事既往不咎了,你還要怎么樣?”
傅幼寧氣的直咬牙,都是她的錯?
“逸王殿下!從今以后你是生是死和我傅幼寧沒有一點關系,希望你不要后悔!”
傅幼寧說罷將身上墨云城送的陶瓷掛件猛地一扯,使勁的扔在地上,摔得粉碎,隨后轉身離開。
朔風要去追,被墨云城攔下來,“讓她走!”
“逸王殿下,明鳶若是想害你,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五小姐的話明顯就是在污蔑!”
“本王知道!”
墨云城低聲看著傅幼寧遠去的背影眼眶漸漸濕潤了,在低頭看看地上的東西,瞬間心如刀絞。
他沒想到傅幼寧竟然能說出如此的謊話,倒是真的顛覆他的認知。
出了逸王府,傅幼寧躲在石獅子后面哭了許久。
有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大師的話,或許墨云城從來都不屬于她,他們之間是一個錯誤。
或許是傅幼寧哭的太過傷心,胸口一陣惡心。
她才想起來肚子里還有個孩子。
如今她和墨云城的婚約定是要作廢了,可這孩子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她不能丟傅國公府的臉面。
傅幼寧擦干眼淚,做了一個決定。
她本來就不屬于國公府,也不屬于墨云城,她要走!
回到國公府,傅幼寧鎮(zhèn)定的回去收拾好東西,本想著趁著夜色悄悄離開,可又掛念二丫和幾位哥哥,轉身又折回去寫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剛出門就被二丫發(fā)現(xiàn)。
“小姐,你這是去哪?”
瞧著傅幼寧背著包袱,想必是要出遠門,可這已經(jīng)是深夜,她能去哪?
傅幼寧沒辦法只好把婚事作罷的消息和二丫說了一遍。二丫這才名表傅幼寧的意思。
要是照著傅國公的意思這門婚事定是要成的,可傅幼寧如今私自退婚,傅國公肯定不同意,傅幼寧又不愿意和墨云城在一起,只好躲得遠遠的。
“小姐,你走了沒人照顧你怎么行?你等著!”
二丫轉身回去收拾好包袱笑嘻嘻的站在傅幼寧面前,“小姐去哪我去哪,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傅幼寧沒辦法只好帶著二丫一起走。
深夜,兩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溜出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