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之看看天空仍然下個不停,嘆口氣,“這地方里青云觀不遠,去找張大師看看!”
一群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青云觀。
青云觀如今燈火通明,一群人站著觀中等著張大師。
“眾位仙客回去吧,大師說了小師妹的事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大家不必擔心,明日太陽出來了,盡管去找便是?!?p> 修緣如今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說話幾人也都聽不懂。
麻小虎性子沉穩(wěn)了許多,緩慢勸起來,“三位少爺,你們先回去吧,五小姐是天選之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傅明軒被弄得一臉懵圈,這倒低是有事沒事。
“回去吧!”
傅玄之想了想張?zhí)鞄煹脑?,若是傅幼寧出事,想必現(xiàn)在大家都坐不住了,肯定是平安無事,天黑路滑,還是回去再做打算。
傅國公府。
傅國公在客廳左右踱步,慌得大夫人頭暈。
“老爺,寧丫頭不會有事的?!?p> 方姨娘坐在一旁心里一片得意,但臉上還是一片哀愁。
“老爺,寧丫頭這孩子平日里就幸運的很,想必這次也能死里逃生的?!?p> 死丫頭最好死在外面得了!
不時傅玄之帶著人走進來,滿臉是愁容。
大夫人瞧著沒把傅幼寧帶回來,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
“母親,張法師說了五妹妹沒事,天黑路滑,不好找,明日日出再去看看!”
傅玄之也沒辦法,山上野獸多,路險他也不好拿這么多人的人性命開玩笑。
聽說沒事兩人的心放下來,又開始想刺客的事。
“寧丫頭到底在哪?這刺客是沖著寧丫頭去的,還是沖著逸王去的?”
大夫人一想這個刺客沒抓到,心里又沉下去。
望京這些年都平安無事,如今又出現(xiàn)刺客,若是沖著傅幼寧去的,這下就危險了,畢竟五年前的刺客還沒抓到,難道是一伙的?
“娘,姑姑定會沒事的吧?”
一個三四歲的小團子扎著兩個沖天辮,和傅幼寧當時一眼的可愛。
祝沫初摸摸傅曉曉的小腦袋輕聲道,“姑姑不會有事的?!?p> 自從嫁到傅家,傅幼寧對她和兩個孩子當真是不錯的,如今失蹤了她也是頗為擔心。
國公府這邊上下?lián)牡牟恍?,山洞里傅幼寧和墨云城緊緊包在一起冷的不行。
深秋望京炸寒,更別提深山老林了,夜晚溫度下降,霧氣上升,一股股幽寒的風好像一把寒涼的冰刀深深從了兩人的皮膚上刮過。
身下的干草早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傅幼寧頂著下身的酸痛站起身,她太餓了得出去找些吃的才行。
她剛剛把墨云城放下,就被墨云城一把拉進懷里。
“不要走~”
在傅幼寧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個熱吻隨即而來,如同洶涌的潮水充斥著傅幼寧的大腦。
正當墨云城還想進一步行動的時候,背后的傷口終于有了感覺。
“嘶~”
墨云城疼的直皺眉頭。
“你又疼了?我去給你找草藥!”
傅幼寧站起身要走,墨云城聲音突然低沉的傳來,“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正中傅幼寧的心房。
她沒想到墨云城竟然什么都記得,頓時羞紅臉。
“你知道我……”
“知道,你救了本王,本王奉獻了自己,算起來你賺了~”
傅幼寧,“……”
什么樣的變態(tài)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
“罷了,本王說了會對你負責,況且我們之間有婚約在身,這樣合情合理?!?p> 他伸出左手將傅幼寧一把拽進懷里,輕輕的在她耳邊道,“有你就不疼了~”
傅幼寧一時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里一陣暖暖的麻麻的感覺。
她扭過身子怯懦的抱緊墨云城的脖子,前所未有的溫暖抵御了洞外的嚴寒。
次日,太陽高高升起,山林中一片雨后的清新。
太陽照在傅幼寧黑乎乎的臉頰上,讓她慢慢睜開眼。
“逸王殿下,天晴了,我們走!”
傅幼寧掙扎著起身將熟睡的墨云城弄醒。
可墨云城突然感覺暈暈乎乎頭疼的厲害,背后更是疼的厲害。
傅幼寧扶著墨云城輕輕的查看一下他的傷口,不料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而且墨云城有發(fā)燒的跡象,得趕緊出去找人。
她將墨云城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步步往洞外挪動。
與此同時,天一亮傅家人和墨云城的人就把山挖了個底朝天,終于在一個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累的虛脫的傅幼寧和墨云城。
“寧丫頭!”
傅玄之遠遠就望見傅幼寧和墨云城一塊倒在地上。
傅家人將傅幼寧抬會國公府,朔風將墨云城帶回去。
國公府。
傅國公給傅幼寧請了最好的大夫,索性只是一些風寒感冒,并無大礙,眾人放下心來。
“五妹妹和逸王殿下昨日呆在哪里了,怎么如今變成這幅樣子?”
傅山玉在傅幼寧身上除了發(fā)現(xiàn)大量的巖石劃傷的痕跡,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傷痕,紅紅的不像是滾落落下的傷痕。
“五妹妹,真可憐,如花似玉的臉,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留疤!”
傅明軒倚在床前,眼中滿是心疼。
話音剛落,宮里的孫嬤嬤便進來高聲道,“五小姐不知道可有大礙,瑾妃娘娘讓老身來看看,順便帶了些宮中上好的金瘡藥!”
傅國公聽聞忙的感謝起來,“多謝瑾妃娘娘,寧丫頭沒有大礙,只是感染風寒,許是這一夜逸王照顧寧丫頭頗多,說起來還要感謝逸王殿下,聽丫鬟說是逸王救了小女?!?p> 張嬤嬤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傅幼寧,猛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吻痕就知道昨夜不簡單,但畢竟是女孩的清譽還是沒過門的媳婦,她也不好說什么只得笑道,“這不是應(yīng)該的,逸王殿下和五小姐年紀也都不小了,趕明我就和瑾妃娘娘說說他們的婚事?!?p>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即使是訂婚的男女,那也不合乎道義,還是早些成婚為好。
傅國公想著張嬤嬤說的極是,傅幼寧和墨云城從小兩小無猜,昨日又單獨過了一夜,這傳出去怕是不好聽,的確是要早早的成婚才好。
張嬤嬤放下藥物,寒暄了幾句便回宮了。
宮中。
瑾妃得知墨云城中毒便讓人將墨云城送去宮中醫(yī)治。
太醫(yī)查看了墨云城的病情表示有些奇怪,“瑾妃娘娘,按說這毒本來是不易結(jié)的,但如今逸王殿下身體的毒素已經(jīng)排干凈了,到底是何種解藥?”
他做太醫(yī)這些年,用解藥的地方不少,但這回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