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觀自從上次之后就人滿為患,平日的香客比汨羅寺還要多。
她走進正殿,就碰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恩人!”
傅幼寧輕聲喚了一聲,那人慢慢轉過身子。
“寧丫頭來的正好,快來見過你的大師兄澤恩?!?p> 傅幼寧有些欣喜,原來是她的大師兄救了她,“幼寧拜見大師兄,多謝大師兄的救恩之恩。”
秦澤恩淡淡的倪一眼傅幼寧冷言道,“都是師傅讓我做的,我本無意救你,不比對我感恩戴德?!?p> 他披著黑袍轉身離開。
“你大師兄面冷心熱,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來青云觀有何事?”
傅幼寧點頭,隨即又彎彎眼睛,“師傅你不都算出來了?幼寧就是想問問望京最近出現(xiàn)綠毛尸體的事情,幼寧一時沒了注意,還請師傅指點?!?p> 張法師屢屢胡子,悠悠道,“道法自然,玄門秘術有很多種,其中有種東西叫做續(xù)命術,只要將七七四十九個人埋在風水寶地,承受寶地的靈氣,然后在回饋在自己身上,延長氣運,延年益壽,不過這只是傳說,還從來沒有人試過,畢竟是逆天改命的事情,會遭報應的?!?p> 傅幼寧做了那么多年的玄門大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邪術。
“那師傅可有破解之法?”
“只要找到那人埋葬的尸體施法者便可遭到反噬,如今望京的尸體頻現(xiàn),要不就是那人已經(jīng)遭到反噬,要不就是這些尸體被替換重新延長自己的氣運,可不久也會遭到反噬?!?p> “那就是意味著還有更多人要出事?”
傅幼寧面色沉重,口袋里的鏡子微微顫動了一下。
“你收了那女子的執(zhí)念?”
張法師認真道。
“那女子執(zhí)念太深不愿意離開,幼寧答應幫她找到家人,洗清冤屈,一切順其自然好了?!?p> “罷了,天意不可違,你下山去吧?!?p> 張法師嘆口氣道。
傅幼寧拜別張法師下了山。
“小姐,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沿河看看!”
傅幼寧將那女子的的紅色珊瑚玉佩特意掛在脖子上,想著或許能找到她的家人。
兩人剛到河邊就碰到墨云城帶著朔風在河邊搜索。
“逸王殿下,你們怎么在這里?”
“剛剛又發(fā)現(xiàn)幾具尸體,祝靖安請求本王幫著查查,本王就想著在河道里看看能不能在撈出幾具尸體,找找線索?!?p> 他早就聽說祝沫初和傅玄之的事,以他和傅幼寧的關系,幫忙自然也是應該的。
傅幼寧努努嘴,也沒說什么,眼睛移到望京的河道上。
這跳河貫穿了整個望京,甚至還打通了東邊的海河直通大海,要是想全部查個便有些困難。
她和墨云城跟著打撈隊,在河邊走訪打撈。
正當兩人都沒什么收獲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猝不及防的搶走了傅幼寧脖子的上的珊瑚玉佩!
“什么人?”
傅幼寧反應極快,沒等那人跑幾步,她的銀針迅速甩出去,直接插在那人的大腿上!
“啊!”
男人跑了幾步,便捂著自己鮮血淋淋的大腿躺在地上哼哼。
“我的東西你也敢搶?”
傅幼寧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那玉佩,
男人卻攥的死死的,緊緊的咬著牙關。
“這是我姐姐的東西,你們是怎么拿到的!”
男人的大腿一直在流血,說話都有些顫抖。
傅幼寧上前揪出銀針,面色猛地變嚴肅,九歲的小臉認真極了,“你說這是你姐姐的?她叫什么名字?”
男人毫不猶豫,咬著牙,“云朵,周云朵!這玉佩是我姐姐定親之物,你們是在哪里偷來的,她已經(jīng)失蹤快一年了,我們去京天府報案到現(xiàn)在沒個消息,今日要不是看到這個玉佩,我都快忘了姐姐的樣子了!”
墨云城上前冷聲道,“朔風,找個大夫來?!?p> “你姐姐許配何人?”
傅幼寧看看玉佩的質地的確是價值不菲,的確是不像小門小戶能做出來的。
“望京的員外何光,過去做妾的,可一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p> 朔風就近找了個大夫將男人包扎送回去。
“去何光家看看?!?p> 何光在城東小有名氣,稍稍打聽就知道他家在哪。
傅幼寧站在何光家門口,雖然不算是氣派,但也算是大戶人家,也難怪會送出那樣的玉佩。
朔風剛剛要敲門,就碰見一個女人送大夫出門。
“你們是什么人?”
女人長得牙尖嘴利,顴骨很高,一看就是克夫之人。
“你家有病人?”
傅幼寧看了一眼遠走的大夫便知道府上將要有災禍了。
女人掐著要尖聲道,“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家老爺最近身體不適,死丫頭想要飯去別地,我家可沒有余糧給你!”
傅幼寧,“……”
她很像個乞丐嗎?
“我知道了,你們是那女人派來要錢的?都不見了一年多了,還有臉來?”
女人刻薄的面容,讓傅幼寧有些手癢癢,她恨不得打一巴掌上去。
此刻墨云城臉色黑如天上的烏云。
“怎么逸王殿下來看望何員外還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朔風看出墨云城心思不悅,為了避免更大的災禍,還是他提前說好了。
女人一聽是逸王,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逸王殿下?我們這府上何德何能能讓逸王大駕光臨,是民婦有眼不識泰山了?!?p> 她嚷著讓墨云城和傅幼寧往里進。
逸王殿下在望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能到他們員外府上那可是八輩子積德?lián)Q來的。
朔風接著道,“府上的何員外最近身體不適?你剛才說的女人是……”
“我們老爺向來身體就不好,這幾日更加病重了,說起來都怪那個賤人,一年前老爺身體還算可以,在街上看見一個買菜的女人,非要拉回家做妾,還找人特意刻了一個玉佩說是聘禮送給那女人了,一個妾而已我也就不攔著。
可現(xiàn)在看來當初還不如攔著,那女人還沒進家門就不知所蹤,自打那以后老爺?shù)纳碜佑幸欢螘r間好極了,甚至家里還蒸蒸日上,可近半年都不行了,我看都是那女人惹的禍事!”
夏巧花滔滔不絕的說著。
傅幼寧說著就要去何光的屋里去看看,卻被夏巧花攔住。
“這病人有什么好看的,小心沾染上什么東西。”
夏巧花有意無意的說著,站在門前,好像特別害怕別人進去似的。
“朔風!”
墨云城雙手背在后面面色沉穩(wěn)。
“讓開,這次我們就是來看看何員外,難不成白來一趟嗎?”
朔風將夏巧花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