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您從通州回來了?你放心人我都安排好了,就在郊外一所院子里,還請了幾個做飯的大廚,不過您從哪里弄得這些人,看起來兇巴巴的?!?p> 瘦子想起那些人就像是土匪似的,一個個長得兇神惡煞,看起來并不像是好人。
傅幼寧沉默了一會隨即道,“你告訴麻小虎,我會去看他們的,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讓他們好好看書,不許生事,不然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讓白天好好教他們,不要懈怠?!?p> 胖子點點頭,猛然間發(fā)現(xiàn)傅幼寧去了一趟通州似乎明顯的長高了不少,“五小姐,您好像真的長大了?!?p> 傅幼寧低頭看看自己粗壯的小短腿,好像并沒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長高了。
“是嗎?這些日子望京可有異常?”
她走了大概好幾日了,也不知道望京發(fā)生什么沒有。
“有!平陽郡主身子抱恙,聽說我們是您的徒弟,便讓我們?nèi)タ纯?,可那邊煞氣太重,我和胖子只是留了符咒續(xù)命,其他的還是要等小姐您回來去看看。
還有太仆寺的少卿祝靖安已經(jīng)失蹤幾日了,這是在望京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p> 想不到那平陽郡主還真是能撐,碰上她也算是那平陽郡主的福氣。
傅幼寧點點頭邁著小短腿上了轎子跟著崔琰離開。
“幼寧妹妹,這些都是什么人?”
崔琰似乎想象不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怎么會和賣肉的,兇神惡煞的人混在一起,貌似還都挺尊敬她。
傅幼寧答非所問,故意掀開簾子將腦袋探出窗外,“哇,糖葫蘆誒~”
街上的糖葫蘆又大又甜,饞的傅幼寧直流口水。
崔琰見狀掏出一兩碎銀順著窗戶遞給外面的男仆,“去!給五小姐買兩根又大又甜的糖葫蘆!”
福安接過錢,一步并兩步,胖嘟嘟的肉一上一下的顛著,買了兩根糖葫蘆又趕忙跑回來。
“少爺,我也想吃一根!”
崔琰一把搶過兩根,“看你這么胖還吃什么,給幼寧妹妹的!”
小團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肥嘟嘟的小肚腩,只拿了一根道,“給他一根吧?!?p> 福安聽說立馬笑開顏,還是小團子好,怪不得這么多人都喜歡她。
回到傅國公府,崔虎正好要走。
傅幼寧拿著糖葫蘆津津有味的舔著,上前昂著小腦袋,露出缺了門牙的七顆牙齒,“崔爺爺,太公還好嗎?”
崔虎見傅幼寧可愛的模樣,態(tài)度也柔和了許多,“好,太公自從上次還常常念叨你,讓你去府上看他,五小姐趕明有時間定要去府上坐坐?!?p> 傅幼寧點點頭,“幼寧也喜歡太公,一定去會去噠!”
崔琰拜別傅國公,便跟著崔虎離開。
大夫人走出來看著崔虎離開的背影,輕聲道,“老爺,崔虎今日該不是又來送女兒的?”
她彎下腰輕輕擦去傅幼寧嘴邊的糖漬,想起上次的事情,她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夫人,那崔夢瑤的確是知書達理,但總是覺得缺點什么。”
傅國公老眸微瞇,似乎有些別的想法。
大夫人也知曉傅國公的意思,微微思索了會道,“望京也不是只有崔家有女,終身大事急不得,再看看好了?!?p> 崔夢瑤是不錯,但是她還是覺得差些什么,還是在等等的好。
傅國公覺得言之有理,“夫人說的對,玄之才十六,我再看看?!?p> 逸王府。
墨云城剛回來就聽說了祁王和葉蘊音的婚事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辦了。
“祁王遠在雍城,這葉溫禮倒是愿意將姑娘遠嫁?!?p> “主子,聽說祁王一早就和琪妃聯(lián)系好了,不然宇文翼也不會當街下不來臺去殺人?!?p> 祁王和寒部聯(lián)姻,皇帝定然是知道的,不過因為處置了宇文翼,皇帝自然也不攔著,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對了,主子,平陽郡主府派人來報,說是郡主危在旦夕,看在往日情面,讓五小姐去診治一二?!?p> 朔風突然想到。
“姑姑生病找大夫便是,找小丫頭做什么?”
墨云城不解,難不成是中邪了?
先前那道士在她府上,不會是被吞噬了?
“聽說郡主整日咯血,身子綿軟無力,這幾日越發(fā)厲害,大夫治不好,忍不住了才來找五小姐給看看,又怕五小姐記仇,念著過去的事情,這才來請主子出面求情。”
“這個時候倒是想起小丫頭了,既然姑姑都來求了,那就去看看便是。”
墨云城離開逸王府,想去傅國公府接傅幼寧,可到了才知道傅幼寧早就去了平陽郡主府。
小丫頭倒是心急!
郡主府。
一群人圍在平陽郡主床前哭哭啼啼,哭的最兇的就是她的兒子高盛。
她的母親先前多么貌美,如今面如枯槁,宛如一具骷髏,他又怕又難過。
平陽郡主已然說不上一句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床前的孩子,不時眼淚順著眼角留下。
傅幼寧初見平陽郡主,就發(fā)現(xiàn)她印堂發(fā)黑,大限將至,即使是用符咒也只是能延緩她死亡的速度,她已然被陰氣吸走了身體的精元,無力回天了。
高盛見傅幼寧立馬撲上前咧嘴哭的傷心,“幼寧妹妹,你看看我母親,她是不是快死了?”
傅幼寧只是拿了一張靈符出來交給高盛,“這張符咒可以去除她身上的邪氣,至于其他幼寧也沒有辦法了?!?p> 她只是個除去邪祟的道士,并不是看病的大夫。
“那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旁的駙馬柳孝源緊皺眉頭,他在家里雖然沒什么地位,但兩人也算是琴瑟和鳴,若是說中邪,怎么他沒事?
傅幼寧算了算,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昂起腦袋便道,“大概是有人用平陽郡主的身子養(yǎng)邪祟,如今油盡燈枯,而伯伯你身體屬陽,邪祟不敢輕易接近的?!?p> 這么一說柳孝源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曾經(jīng)在府中看見過那道士,不過自從她生病,那道士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那可有什么治療之法?”
柳孝源再次問道。
小團子搖頭,“平陽郡主已經(jīng)被邪祟侵擾太久了,如今幼寧也只能幫著去除邪祟。”
高盛迫不及待將符咒貼在平陽郡主的腦門上,沒多時平陽郡主也就不咳了,只是面色還是差的不行。
傅幼寧從屋里出來,便遇上了墨云城。
“姑姑可還好?”
柳孝源搖頭,滿臉的愁容。
“幼寧早就說了不要招惹邪祟,如今不聽小孩言吃虧在眼前?!?p> 小團子嘆口氣,徑直走向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