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氣的臉色鐵青,扭曲了五官罵道,“賤胚子,哪里有你說話的份,你是寧丫頭的丫鬟自然是幫著你家主子說話,我可是看的清楚就是寧丫頭推下去的!”
“爹!我看這事有蹊蹺,四妹妹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從房間里跑出來到這了?”
傅玄之突然道。
池塘和杏林苑若不是她特意過來,怎么會到這里?
傅清歡見狀忙的眼前一黑暈過去。
方姨娘擔(dān)心的不行,立馬讓人將傅清歡送回去。
“寧丫頭,回去面壁思過!”
傅國公冷然道。
“爹!”
傅山玉還想辯解什么,沒想到傅幼寧卻是一身傲氣,“幼寧沒錯,不是幼寧做的,憑什么回去?”
她又沒做錯,憑什么受苦的是她?
“來人將五小姐帶回去!”
傅國公一聲令下,幾人便將傅幼寧拽回去。
“爹,你怎么偏心,明顯就是誣陷!”
傅玄之急了,這么明顯的苦肉計都看不出來?
方姨娘得意離開,傅山玉氣的不行。
“還不如不救了,泡在池子里算了!”
等方姨娘走了,大夫人也十分不滿,皺起眉頭責(zé)怪起來,“老爺,你怎么是非不分?!?p> 她是相信傅幼寧不會害人。
“自從寧丫頭來了望京樹敵不少了,若是自己家人在與她為敵,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夫人,你還不理解我的苦心?”
傅國公語重心長的解釋,傅幼寧能力大,得罪的人就多,他不僅是為了傅國公府也是為了以后傅幼寧的路走的順些。
三兄弟也不好在說什么了,原來爹還是心疼五妹妹的。
不過那個傅清歡也不能放過了。
屋子里。
傅幼寧氣的上牙打下牙。
“小姐,老爺也太過分了,明明就是對你有偏見,還讓你白白挨一巴掌?!?p> 二丫也氣的不行,她家小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哼,我這巴掌可不是白挨的?!?p> 說干就干,小團子俯下身子從身上掏出靈符來,梨渦淺笑,“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p> 二丫有些好奇道,“小姐這是什么東西?”
“倒霉貼,這是本小姐超脫玄門發(fā)展的一種詛咒,和普通的倒霉詛咒可不同,帶上她傅清歡起碼倒霉一個月!”
玄門的倒霉咒是永生可使用,這倒霉貼對付傅清歡一個月夠用了。
沒有人能欺負她傅幼寧!
她將傅清歡名字寫在稻草人上貼上倒霉貼隨后燒掉,大功告成。
三兄弟想著關(guān)在房間里的傅幼寧一定很難過,便主動送來些許好吃的飯菜。
給傅清歡下完咒,傅幼寧好受多了,吃飯也可口起來。
夜,黑沉沉的,風(fēng)呼嘯的從杏林苑的窗口刮過,好似惡鬼咆哮般,嚇得傅清歡有些難以入眠。
忽的,吱呀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知是樹的影子還是鬼影投射在窗戶上,好像地府里的黑白無常,一時有一時沒有。
突然!
傅清歡好像在門上看見兩個鬼影,張牙舞爪的趴在門上,嘴里發(fā)出恐怖的聲音。“傅清歡,跟我走吧~”
這聲音如鬼魅,嚇得傅清歡當時兩眼一黑便昏過去。
傅明軒嫌棄傅清歡不禁嚇,他還沒玩過癮就沒了。
第二日,傅清歡喝涼水塞牙,吃飯差些被噎死,就連走路都能被絆倒,上茅房差些掉進去。
三兄弟樂的直飆眼淚。
“大哥,四丫頭也太倒霉了吧?”
傅明軒見過倒霉的,可沒見過這么倒霉的,不免有些好奇。
傅山玉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忽然笑起來,“你忘了家里有位大仙了?”
小團子那丫頭一身絕技,還能讓人欺負了?
傅明軒想想也是,五妹妹太腹黑,不好惹啊~
吃飯時,方姨娘覺得傅國公沒有懲罰傅幼寧,心里不爽,暗暗又說起來傅幼寧的不是,傅清歡如何可憐,聽得傅國公有些煩躁。
想起慎王的事情轉(zhuǎn)移話題道,“今日先皇后的宗親慎王爺遷移到了望京,吃完飯你們都跟我去看看?!?p> 傅玄之眉頭漸起,“爹,聽說慎王爺身體一直不大好,先皇后崩逝他們就去了姑蘇,如今為何又回來?”
傅明軒想不通皇帝最忌憚先皇身邊的那些宗親聚集在望京,他們主動回來難道不怕惹起來非議嗎?
傅國公不緊不慢的夾起來一口飯菜,“聽說慎王爺在姑蘇已經(jīng)遍訪名醫(yī),沒治好身上的病,這特意請奏了皇帝才回到望京,算是落葉歸根?!?p> 傅幼寧也聽不懂只得埋頭吃飯,不如為何今日的飯菜尤其香甜。
飯后,傅國公選了些禮品,帶著妻子登門拜訪。
初到慎王府,傅幼寧就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整個宅子雖然通體向陽,但總覺得陰冷無比。
迎面過來接客的是位女子,年歲不大,容貌俏麗,娉婷嬝娜,整個人白的發(fā)光,遠遠望去嫩的好似能掐出水的水蜜桃,堪稱仙子下凡的人物,只是看起來有些憔悴。
女子先是行個禮,聲音輕柔,“傅國公,思瑤這廂有禮了?!?p> 傅幼寧猛然想起這不是那日在逸王府門前的女子,原來是慎王的千金。
“快請起,聽說慎王這些日子身體抱恙,不知可有好轉(zhuǎn)?”
傅國公連忙道。
說到慎王,步思瑤的眼中淚光點點,不時眼眶一熱,微微紅起來。
“我爹這些年身子都不大好,請了不少名醫(yī)都沒有效果,聽說望京人杰地靈,這才想回來養(yǎng)著,初來幾天還沒生多大病,只是這些日子忽然就不好了?!?p> 說著,步思瑤便帶著傅國公一家去了慎王的房間。
剛剛推開屋子,撲面而來的濕氣讓小團子趕到一絲不舒服。
房間中放了不少的水盆,這讓傅國公很是好奇。
“這些水是……”
“我爹住在姑蘇這些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望京天氣干燥,這才想著多弄些水來,讓我爹舒服些?!?p> 步思瑤上前輕輕晃動慎王,輕聲道,“爹,醒醒,傅國公來了?!?p> 慎王似乎大夢初醒,輕輕掀開眼皮看了一眼傅國公,嘶啞著嗓子,用力點點頭,“好多了。”
幾人在閑聊,只有傅幼寧在四處觀望。
她瞧著慎王印堂發(fā)青,唇色發(fā)白,雙眼凹陷,眼窩發(fā)青,這都是將死之人的征兆,又想起剛進院子里的陰冷,她便知道,慎王大限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