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也有今天
凌司晨“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皇叔,求您為晨兒做主,這個賤人帶著眾人闖進(jìn)我太子府,還污蔑本太子?!?p> 整個院子里一片靜默。
剛剛還面目浄獰的太子殿下,瞬間就像只落水狗般匍匐在男人的腳下。
不止其他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連許眠月都一臉懵逼。
秦韻反應(yīng)也是夠快,早在男人落地時,她就發(fā)現(xiàn)能動了,心里雖然恐懼這個男人的氣勢,卻還是強(qiáng)撐著說道:“求擎王做主,大姐姐這般目無皇權(quán),筒直沒把皇家放在眼里?!?p> 說完,一雙美眸浮上層薄霧,眼底帶著懂事的隱忍,紅唇緊咬:“但是身為妹妹的我卻沒有及時提醒大姐姐,妍兒也有錯,妍兒愿代大姐姐受過。”
這個男人才是她真正的心上人,多年前的驚鴻一瞥早已占據(jù)了她的心,這個世界上怎會有這般美好的男子,如能得他另眼看待,就算只是一時她此生也無憾了。
以前的他猶如明月隔著千山萬海,可是此時就生生站在她的面前,這樣的機(jī)會或許就是上天也在可憐她吧!
而且顯然今天太子哥哥就算不死,也得不到好了,她還不如靠上這顆大樹,還可以跟心愛之人雙宿雙飛,連她娘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抗拒得了她的柔情。
迷離的眼里帶著癡迷,壓根忘記了她身后的凌司晨。
許眠月的表情頓時有點(diǎn)一言難盡。
而聽了此話的凌司晨筒直就要暴怒了,這個賤女人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勾搭皇叔,只不過眼前的情景還不是他發(fā)怒的時候,等事后再找她算賬不遲。
蕭策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只是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代你姐姐去死吧!”
什么?
她是不是聽錯了,秦韻美眸凸出,“擎王……”
未完的話飄散在風(fēng)里,一道黑影已提溜著人消失在了院子里。
秦桕濤渾身顫抖著僵在了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擎王的好名聲向來只活在老百姓的嘴里。
而他們有點(diǎn)身份的家族,都知道這個看似如仙的男人,實(shí)則冷如弒神。
凌司晨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手指緊緊陷入肉里。
只有許眠月的眼里帶著一抹欣賞,拋卻這男人的臭脾氣,這種行事風(fēng)格她還是很喜歡的。
男人帶著寒氣的視線接著看向凌司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凌司晨猛地從抬頭,男人深不見底的眼底帶著讓人絕望的氣息,“我,我錯了,皇叔,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不是有意的,李家小公子是被手下誤抓進(jìn)來的,我,我本來就想著放他走的?!?p> 在所有的孩子里面就屬李家小公子有點(diǎn)地位,只要取得李家的原諒,皇叔就會放過他的吧。
驚懼中只能想到這一點(diǎn),不由調(diào)整了方向,堂堂一國太子竟朝著李家主一個頭,一個頭的磕著,“李家主,求你原諒我一次吧,我真不是有意的?!?p> 饒是臉皮厚的李琨,這時一張老臉也不由不自在了起來,這太子怎是這樣一副沒骨氣的樣子,真是讓人失望。
一聲冷哼響起:“本王的女兒可已經(jīng)被你們太子府抓來兩次了一句話落,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了。
“爹爹”
軟萌的聲音響起,一臉烏黑的小人兒朝著高大的身影撲了過去。
傳聞中具有嚴(yán)重潔癖的男人,竟動作嫻熟的抱起了小小人兒。
凌司晨直接癱在了地上,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這位皇叔有孩子啊,不過這位謎一樣的皇叔,又有誰能查到他的底呢,他可是連父皇都懼怕的存在,得罪了父皇可能還有希望,得罪了這位,他怕是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
蕭策淡淡瞥了許眠月一眼,云淡風(fēng)輕的抱著秦蓁蓁緩緩朝門口走去。
秦蓁蓁摟著蕭策的脖子。沖著許眠月擠眉弄眼,揮了揮手。
在他們走后,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凌司晨的身前,手剛放到他的天靈蓋上。
“等等,這人我留著有用?!鼻鍦\的聲音響起,一身紫衣的許眠月朝他走了過去。
白獵還維持著抬起手的動作,臉上冷若如霜,心里卻不淡定了,這,這就是以后龍殿的女主人,怎么辦,怎么辦,她朝他走過來了……
一只玉手啪的一下搭在了他的肩上,“喂,你就是那晚在擎王府追得我滿府跑的影衛(wèi)之一吧?!?p> 白獵僵硬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女主人莫不是認(rèn)出了他。突然好后悔他怎么沒趕在白初之前去處理那個女人呢。
“大哥,下次你們能不能睜只眼閉只眼?追得這么緊,很累的?!痹S眠月可還惦記著擎王府的圣蓮呢,等他爹爹修復(fù)靈根的時候,琢磨著給他來兩顆才是。
許眠月笑的那叫一個明媚燦爛,直看得白獵心里發(fā)慌,趕緊后退了幾步,黑色身影猛地朝墻頭掠去,不見了蹤影。
許眠月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怔了片刻,她好像沒放什么狠話吧,這怎么好像被她嚇跑了似的。
老百姓們陸續(xù)帶著自家孩子離開了,空蕩蕩的院子里,凌司晨如行尸走肉般坐在那里,滿臉的頹敗之色。
少頃,喃喃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許眠月微瞇著眼眸,淺笑了聲:“不,這條不歸路都是你自己安排的?!?p> 凌司晨黑色的眼眸加重,顯然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我爹爹就是你叫裘老廢的吧,我弟弟是你抓的吧,抓老百姓孩子的去獸城的惡是你做的吧……”
樁樁件件他做的丑事,被許眠月一一說了出來。
凌司晨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以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不成想這個女人居然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凌司晨掙扎著站了起來,瘋狂的朝許眠月?lián)淙ァ?p> 啪的一聲響起,剛站起來的男人又重重摔到了地上,錦袍破裂開的地方,鮮血淋淋。
金柔手執(zhí)一條軟鞭,看著地上猶如喪家之犬的男人,緩緩朝他靠近:“凌司晨,你也有今天。
“柔兒?!绷杷境縿x那間忘記了背上的疼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