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事情轉(zhuǎn)折
對上許眠月不帶任何情緒的眸子,女人是真的怕了。
她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個女人是真的要殺了她。
剛剛的掙扎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
她如今只能用力扒著她的手掌,企圖得到一絲喘息的余地。
“我什么……也沒做……”
除了拼命否認,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有什么能夠活下來的辦法。
“周家媳婦兒,你放過她,放過她吧……”
村長媳婦兒抓著她的大腿,瘋了似的求情,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只能跑出去求救,正看到四處找人的周靖遠。
“遠哥兒,你快去勸勸你媳婦兒吧,她要殺了春華??!”
周靖遠面色一冷。
沒有理會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村長媳婦兒,立刻就往她家里跑。
外面的村民聽到她的話,皆是面色怔然,三三兩兩的跟了過去。
“眠月!”
周靖遠看到村長兒媳已經(jīng)面色青紫,雙手都垂了下來,他趕緊大叫一聲。
“眠月,你放手好不好?娘醒過來了,她想見你!”
男人一邊說,一邊嘗試著去掰開她的手。
富貴兒也是瘋狂的呼喚她,許眠月這才松了手。
女人狼狽的倒在地上,額頭磕了一個大包,脖子上也是青紫紅腫的巴掌印。
“咳咳咳……”
半天,她才終于緩過來一口氣,一陣猛咳以后和死亡擦肩而過。
在場的人每一個理會她的慘狀,只有村長媳婦兒立刻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嗎?就是你推了我娘,害她昏迷不醒?!?p> 許眠月任由周靖遠攬著。
但是眼神中的冷厲未曾褪去半分,死死瞪著抱在一起的婆媳兩個。
“咳咳……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就闖進我家里對我動手?憑什么?”
王春華抵死不認,圍觀的村民也是指指點點,眼中驚疑不定。
許眠月冷笑一下,將她剛剛脫下來的臟衣服從柜子里面扯了出來。
有力扯住她的胳膊,將她帶了起來。
“證據(jù),你褲子上的泥水,和我暖棚里面的腳印,都能夠證明你毀了我們辛辛苦苦種的菜。
“我娘說了,她昏過去之前看到了你手上褐色的胎記和銀鐲子!
許眠月擼起王春華的袖子,露出她手腕上的銀鐲子,還有那塊兒不大不小的胎記。
“這些夠了嗎?”
“真的有??!”
眾人滿目嘩然,她們誰也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的王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和你并不熟悉,若不是真的有證據(jù),你以為我會冒著得罪村長的風險過來冤枉你嗎她這話一出,眾人原本信了的七八分,到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十分。
村長媳婦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兒媳婦兒。
平時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女人,竟然能做出這么惡毒的事?
“春,春華,你說話呀?”
她瘋了似的撲倒女人的面前,用力搖晃著她的肩膀。
“說什么?讓她狡辯嗎?”
“就算是她看不慣我們,為什么要對我娘動手?”
“當初你哭哭啼啼的說著你爹病了,缺錢。”
“是我娘拿了一兩銀子給你,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嗎?”
許眠月根本不在乎村長一家如何,她只知道周氏被傷害了,而這些人連錯都不肯認下一這樣一來,說話也變得更加不留余地。
大不了,她們就搬出這個村子,去鎮(zhèn)上住。
說出大天去,也是她們有理,逼急了她,直接捅到官府,說她謀殺未遂。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
王春華收了面前的表情,一把推開了抓著她的村長媳婦兒。
“當初明明和你議親的是我,可就是這個賤人,她自己不要臉,你卻拋棄我娶了她?!?p> 女人恨恨的指著許眠月,紅著眼睛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靖遠。
臉上滿是憤恨和不平。
“你以為我爹當初是因為什么病了的?還不是你們悔婚?
“借錢給我?那個老婆子是應該的!”
王春華想到自己當初的悲慘,歇斯底里的哭喊,唯哮,又化為平靜。
“是,人是我推的,菜也是我毀的,那又怎么樣?”
“我就是恨你們,我要你們不得好死,我要你們嘗嘗我當初的絕望!”
周靖遠生怕許眠月誤會,立刻挺身擋在她面前。
“你不要胡言亂語!”
他原本不想開口,但是既然她追著不放,自己也沒必要再給她留臉了。
“當初議親一事,是你娘要加聘禮錢,我家拿不出,她就一直拖著,我才說算了的?!?p> “救我媳婦兒的事情明明在那件事以后,你不要破壞她的名聲!”
“至于你爹,那更是自己做工的時候摔了腿,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你撒謊!你撒謊!”
王春華卻并不接受,瘋狂搖頭,頭發(fā)都掉了一縷下來。
“我撒謊,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嫁給寶柱在我娶眠月之前?”
周靖遠這一句,直接將她剩下的話都憋了回去。
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自己是因為太過于憤怒,所以故意引誘村長的兒子,這才嫁了進來。她只能跪在地上,蒼白無力的辯解著。
這邊的村長媳婦兒已經(jīng)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富態(tài)的臉上被怒火充斥,抬手就給了王春華一巴掌。
“好啊你,原來你是那我兒子當冤大頭呢!”
“你個不守婦道的賤蹄子,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個轉(zhuǎn)折,合著還是因愛生恨。
許眠月和周靖遠冷眼看著挨打的女人,心里提不起半分同情。
“我娘的事,暖棚的事,我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p> “若是你不能給出一個交代,那我們就縣衙見吧?!?p> 扔下一句,夫妻二人轉(zhuǎn)身離開。
當事人都走了,誰還敢留下看村長家的熱鬧。
一個個趕緊散去,生怕被村長媳婦兒記住秋后算賬。
等到村長和他兒子從鎮(zhèn)上回來,王春華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村長媳婦兒一個人坐在屋里哭個不停。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兒子娶了個不下的的母雞就算了,偏偏還是個浪蕩貨!“我這張老臉都被丟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