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首雀六部所有成員與常鳴軍二百名精銳組成的東征軍集結(jié)在楓城門前。
城墻上的士兵錘擊著銅鐘,轟轟的鐘聲與首雀行軍的馬蹄聲像是陰雨天的長雷般深邃:“諸位,一路順風(fēng)。”
行軍的首雀偵查部與先遣部并排帶頭,中間是勤援部、特護部以及夾在兩部中間的常鳴軍和物資,尾部則是肅清部。
“為什么要帶上常鳴軍呢?后勤的事勤援部完全夠用啊?!绷指S看著身旁呢佟茉茉。
“不知道,但這些精銳…好像都是秦宇文的人?!辟≤攒詸z查著腰袋中的槍頭
“秦宇文的人…我之前的那些部下,雖都能打,但好像都是郄臨溪元帥的人?!?p> 佟茉茉思索了一會兒:“郄家多次有謀反意圖,但很多生意在他們手上,常鳴軍也幾乎全都是他們掌控著,陛下也沒什么辦法?!?p> “我的那些親隨,不過是郄臨溪派來監(jiān)視我的,有首雀在,他們成不了什么氣候,但秦楠為什么要將我們都派來呢…”林耕豐始終沒想通秦楠是為什么敢派出所有首雀進行東征。
郄氏的勢力一直靠首雀進行著壓制,而這次首雀全部東征,郄氏肯定會有所行動。
“秦楠自有他的想法,我們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辟≤攒钥聪蚝蠓降年犖?。
“希望如此吧,大概半夜能到達東燎的南林地,在那里休息一下吧。”林耕豐說到。
“嗯,我去跟他們說一下?!辟≤攒哉{(diào)轉(zhuǎn)馬頭向后方的隊伍奔去。
東征部隊在近半天的行軍下在深夜到達了南林地,勤援部與常鳴軍準(zhǔn)備著食糧與營帳,一切準(zhǔn)備就緒時一顆黃色信號彈突然從肅清部的位置升起。
“?。俊备鞑拷y(tǒng)帥紛紛趕往那里。
眾人趕到時,張可將發(fā)射信號彈的隊員按在地上,膝蓋頂著那名隊員的后后脖頸:“張統(tǒng)帥…我真的是誤發(fā)啊,誤發(fā)…”
“什么情況?”張勁看著張可問到。
“我看這家伙鬼鬼祟祟的一副想要逃跑的模樣,我就跟了上去,結(jié)果他在樹林拉響了信號彈?!睆埧善届o的說到。
“郄家的人吧,信號彈是在說首雀東征不是假的。”方隆拔出了長刀。
“我真的不是郄家的人啊,我不是…”隊員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著。
“張可,你先放開他。”張勁走到張可身旁。
“嗯?好吧?!睆埧伤砷_了手和頂著隊員腦袋的膝蓋。
“呼…”隊員站起身揉著自己的后脖頸。
“嗚哇!”張勁一拳泘在了那名隊員的面門
隊員倒在地上捂著噴出鮮血的鼻子驚恐的看著張勁
“大家抓緊去吃飯休息,沒事了?!辟≤攒詫s來的隊員們說到。
“誤發(fā)信號彈,還專門找沒人能看到的地方誤發(fā)?”張勁用腳踩著他的頭問到。
“郄家給了你什么好處?這么拼命的為他們干活兒”方隆俯下身問到。
“我…不是郄家的人…”
“是家人被控制了么…還是給了你很多錢呢…”方隆思索著。
“你們這群混蛋!郄家不會放過你們!!竟敢把阿花…我殺了你們!”那名隊員突然憤怒的大吼起來。
“什么?”張勁一臉蒙圈。
“什么亂七八糟的…張可,你對他有印象么,什么時候加入首雀的?”方隆問到。
“他叫楊沁,大概三年前就加入首雀了?!睆埧烧f到。
“楊沁…你剛說的那番話,證明你真的是郄家派來的嘍”方隆問到。
“是又怎樣!”
“郄家的手竟然都伸首雀來了…
“嘁…郄家世代為相,家族掌控著各種生意,現(xiàn)在連常鳴軍元帥都是郄家的人,首雀怎么可能斗得過他們”楊沁說到。
“啊?行吧…看來你不會說了?!睆垊潘砷_了腳,把他拽了起來。
“帶回去吧。”張勁卸了楊沁的武器拖著他向營地走去
其余統(tǒng)帥見狀后,也都向營地走去。
路中的楊沁突然掙脫了張勁,然后拔出了張勁長靴上的匕首,張勁下意識的進入了防御狀態(tài),而楊沁卻用匕首劃過了自己的脖子。
“還真是忠誠啊…”張勁一腳踢開楊沁,將他手里的匕首拿了回來。
“我們明明連他說的阿花是誰都不知道…”佟茉茉俯身將手指放到了楊沁側(cè)脖。
“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辟≤攒哉酒鹕聿亮瞬潦?。
“郄家的手段還真是令人惡心啊。”林耕豐看著楊沁的尸體說到。
“走吧…今天夠累的了。”張可向營地走去。
眾人回到營地后吃飯休息,夜晚中,林耕豐回憶著第一次東征與山匪交戰(zhàn)的場景。
“山神組把本該屬于那些山匪的錢都偷走了…真是惡心人啊…”林耕豐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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