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以隨時提出要求
翌日
凌笙是在床上醒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床上。
醒來的時候小暴君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是去晨練了。
叫來人幫自己洗漱，果然在重華宮門前的空地上見到了小暴君。
上次雖是匆匆一見，葉陌還是教了小暴君東西的，小暴君又很是努力，這些天一遍遍不眠不休的練。
見小家伙練得滿頭是汗，凌笙招招手，“阿塵，過來吃早飯了。”
從未想過，她和小暴君的關(guān)系可以改善成如今這樣，她或許可以改變炮灰的命運(yùn)了，凌笙心底忍不住想。
小暴君心情已經(jīng)好很多，“知道了姐姐?！?p> 吃過飯，凌笙帶小暴君去當(dāng)今皇上的寶庫。
看守庫房的人已經(jīng)被打過招呼，看見凌笙來立刻將庫房的門打開。
凌笙和小暴君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到了皇帝的庫房里面。
當(dāng)今皇上的寶庫真的很大，各式各樣的寶物琳瑯滿目，一排排的擺滿各種架子。
凌笙視線從一件件珠寶玉器古玩字畫上掃過，很是驕傲的開口，“阿塵想要什么，今天本公主做主賞你一件？”
“姐姐真的可以做主？”
凌笙拍胸脯保證，“這個自然，當(dāng)然，父皇若是生氣的話，大不了撒撒嬌，再不行，我親他一下就可以了?！?p> 小暴君卻忽然黑了臉，“不要！”
凌笙愣住，白給的寶物還有人不要，“真不要？”
“不要！”
“……”
凌笙簡直搞不懂這個年紀(jì)的小男孩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小暴君又不高興了。
“我說……”手掌固定住小暴君的臉蛋，凌笙忽然靠近，“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到底在鬧什么？”
小暴君又不說話。
搞不懂小暴君到底在想什么，凌笙搖搖頭，“算了，不管你再鬧什么，反正今天本公主把話撂這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p> 凌笙最后還是在眾多寶物中選了一把精致小巧，但鋒利無比的匕首送給小暴君。
“喂～我父皇的寶庫都跟你分享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彼時，小暴君終于喜笑顏開，“謝謝公主姐姐?！?p> 凌笙捏捏他的小鼻子，“終于不生氣了？”
小暴君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眼睛里閃爍的光彩像是天上的銀河，“本來就沒生氣，是公主姐姐想多了?！?p> 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笙，“好好好，你沒生氣，是我生氣好了吧?！?p> 臨近午時，凌笙拉著小暴君的手，“走，我們?nèi)コ燥垺！?p> 吃過飯，凌笙來了興致，搬出那天弄回宮的棉花糖機(jī)，拿了些御膳房特制的糖汁開始做棉花糖。
新版的棉花糖機(jī)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凌笙就做了十幾個，分給重華宮的宮人一人一個。
小手有些累，她便將棉花糖機(jī)交給碧兒他們?nèi)フ垓v。
只是，凌笙看著手里古代簡陋版的棉花糖，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即使御書房大廚熬出的糖汁依舊比不上現(xiàn)代棉花糖松軟細(xì)膩的口感，味道上也差很多。
凌笙有些新奇的想，或許有時間她可以試試制作白糖，畢竟這在還完全沒有白糖概念的大順朝，或許是一個可以生財?shù)霓k法。
只是，這邊在歡天喜地的制作棉花糖，皇后的長春宮那邊卻是疾風(fēng)暴雨。
“你說什么？父皇不僅沒有生氣，還讓她想要什么盡管拿？
賤丫頭憑什么？
憑什么她一個人搶走了父皇所有的寵愛，別人連點渣都得不到？”
“皇兒別急。”珠簾挑動的聲音響起，皇后從內(nèi)殿走出來，“想教訓(xùn)她還不簡單，她不是十分看中那個叫墨塵的小奴才嗎？”
“母后的意思是……”
“我們只需要從那個小奴才入手即可?！?p> 凌嵐終于緩緩笑了出來，“沒錯，昨天晚上讓那個小奴才逃了，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如此過了幾日，這天晚上，凌笙又把重華宮的人打發(fā)了出去，今天半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葉陌應(yīng)該會來。
果然，戌時剛過，葉陌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重華宮。
“小笙兒，我來啦！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凌笙側(cè)眸瞟他一眼，“我們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葉陌自顧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又自顧倒了一杯茶，“一回生二回熟，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很熟了?！?p> 凌笙撇他一眼，“那是你以為?！?p> 說著，啪的一聲，將他想要的東西拍在桌上，“諾，你的心愿，我已經(jīng)幫你達(dá)成了?！?p> 葉陌瞪大眼睛看著桌子上的小冊子，月影術(shù)，她竟然真的拿到了？！
凌笙，“怎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所以，打賭是我贏了?！?p> 葉陌看著桌子上的月影術(shù)，久久說不出話。
世人皆傳，當(dāng)今圣上對五公主寵愛至極，可他覺得世人還是低估了當(dāng)今皇上對五公主的寵愛程度，她竟然真的拿到了這本皇室不外傳的月影術(shù)，并且交給了他。
將小冊子珍而重之的收起來，葉陌灑脫一笑，“沒錯，打賭是你贏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欠你一個要求，你隨時可以向我提出這個要求，我會盡全力辦到，哪怕是賠上我的性命。”
凌笙砸吧下嘴，眼角的笑有幾分恍惚，“倒也沒有這么嚴(yán)重。”
“嗯？”葉陌喝茶的動作頓住，“小丫頭不會早就想好這個要求是什么了吧？不對，你不會早就知道你能拿到這本月影術(shù)吧？”
凌笙笑而不語。
葉陌折扇往自己頭上敲了一下，“糟，又著了你這個小丫頭的道了，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拿到這本月影術(shù)的，讓我開開眼。”
凌笙，“簡單，知道前幾天皇宮辦了一場宮宴吧！”
夜墨，“自然?！?p> 就算沒有皇后這條渠道，這點消息無殤閣還是能弄到的。
凌笙繼續(xù)笑，“知道這場宮宴是為誰辦的吧？”
葉陌恍然大悟，“當(dāng)今皇上不會是將這本月影術(shù)作為生辰禮送給你了吧？”
凌笙笑彎了唇角，“自然……不是?！?p> 葉陌拍拍額頭，幸好不是，若不然他的小心臟怕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剛要開口問，凌笙就解了他的疑惑，“不過，雖然不是父皇送我的，卻是我主動問父皇要的?！?p> 葉陌，“嗯？”
凌笙，“我向父皇提議——父皇寶庫里的寶物那么多，何不讓我自己挑一件做為生辰禮，你猜父皇怎么說的，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還說如果我喜歡就把整個寶庫都送給我，你說氣不氣人，父皇竟然對我這個女兒這么好？”
葉陌，“……”
雖然料到小丫頭拿到這本月影術(shù)會比別人輕松很多，卻沒想到會輕松這么多。
居然就這么將這本皇室不外傳的月影術(shù)當(dāng)作生辰禮送給了小丫頭，當(dāng)今皇帝心夠大的。
心底五味雜陳，葉陌一折扇敲在凌笙小腦袋上，“小丫頭忒會戳人心窩子。”
墨塵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小小的眸子里一團(tuán)漆黑。
葉陌眼角瞄到他來了，尷尬的收回手，“來來來，小家伙，讓我看看教你的招式怎么樣了？”
墨塵緩緩走過去，沉冷的視線一直盯著葉陌的手里扇子不放。
葉陌揚(yáng)揚(yáng)手里作為武器的扇子，“想要？”
墨塵毫不在意的扭過頭。
葉陌蹙眉，“不想要？”
小暴君點點頭，又搖搖頭。
葉陌微微一笑，“不管你想不想要，日后，你若是表現(xiàn)的好，我都可以把這個東西當(dāng)做獎勵送給你?！?p> 墨塵視線終于又轉(zhuǎn)了過來，但沉沉的語氣不太像是在表達(dá)對這把扇子的喜歡，“真的？”
葉陌嗯了聲。
墨塵，“好?！?p> 就算是為了這把扇子，他也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枯燥的教學(xué)開始了。
一刻鐘后，葉陌又坐回椅子上。
凌笙眉心隆起一座小山包，“這么快？”
葉陌表情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這么快？小丫頭會不會說話？”
小家伙雖然底子有些差，但悟性很高，他一教就會，還能舉一反三，完全可以自己練習(xí)。
凌笙卻不太贊同，“你確定這么教沒問題？”
她還從沒見過哪一個老師教學(xué)生教的這么漫不經(jīng)心的。
葉陌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小家伙的悟性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就是再縮短一些教學(xué)時間都沒問題?！?p> 小暴君的悟性竟然這么高？
凌笙不再說什么。
葉陌忽而道，“其實，我在教小家伙的時候，完全可以一并把你也給教了，怎樣，小丫頭有沒有興趣？想不想學(xué)？”
凌笙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想，沒興趣。”
葉陌蹙眉，免費(fèi)的老師都不要？
“為什么，我堂堂無殤閣少主不夠給你當(dāng)老師？”
“這倒不是?！?p> 葉陌不解。
“你不覺得這里風(fēng)景很好嗎？這么好的風(fēng)景，我為什么要學(xué)那些枯燥的東西？”
葉陌更好奇了，“什么風(fēng)景？哪有風(fēng)景？”
透過窗邊的縫隙，不是只能看到小家伙一個人在冰天雪地里鍥而不舍的練他教的那些武功招式嗎？
小丫頭說的風(fēng)景難道是這個，這有什么好看的？
心里嘀咕一句，小丫頭口味真獨特，語氣頗有幾分遺憾的，“那小丫頭你可真是虧了，我堂堂無殤閣少主給你當(dāng)師傅都不要？！”
凌笙側(cè)眸看她，“葉少主很閑？”
葉陌不爽的皺眉，“小丫頭趕我？”
凌笙絲毫沒有得罪人的覺悟，點點頭。
凌笙看著對面的小姑娘看了會兒，“好，我走?！?p> 說著，站起身。
凌笙在他身后道，“那天，你進(jìn)宮和皇后談了什么？”
“我……”葉陌緩緩一笑，小丫頭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不錯。
但同樣的當(dāng)他可不會上兩次，除非……
“那天，我拒絕了和皇后的合作，所以她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
葉陌說完，身影便從窗口消失，除非他自己愿意。
凌笙勾了勾唇角，“果然。”
不過，說到底葉陌和皇后一黨鬧翻是因為她，她該承這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