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口,大戰(zhàn)如火如荼,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一地尸體,不過大多都是扶余山弟子,朝廷的人是扶余山弟子的三倍有余,三個圍攻一個又是很明顯,而且隨著時間流逝,扶余山的劣勢也在逐漸擴大。
扶余三老也被壓著打,無暇顧及普通弟子。
“哈哈,今日就是扶余山滅門之日!”縣尊信心大好,覺得二十年的耕耘即將收獲。
“可貧道不這么認為!”突然后山升起一道虹光,虹光速度極快,幾乎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到來到戰(zhàn)場上空。
虹光收斂,顯出一個身披天青色道袍,頭頂白玉蓮花冠的老道,老道手持拂塵,正是閉關突破元神的楊元宗。
此刻楊元宗并不是陽神顯化,而是肉身飛遁,而且無視了縣尊禁止飛行的律令。
只見楊元宗拂塵一掃,當即射出三道白光,擊向驚駭欲絕的三位暗勁高手。
三位暗勁高手不甘待斃,有騰挪躲避的,有運功抵擋的,但在白光之下盡皆無用,瞬間被白光打碎頭顱。
殺死三人,簡直比拍死三只蒼蠅更加簡單。
解決三人之后,楊元宗又將目光放在縣尊身上,縣尊只感覺自己被蛟龍盯上,渾身拔涼,他張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楊元宗沒有興趣聽,同樣打出一道白光擊中縣尊,不過縣尊沒有隕落,而是被打暈過去,同時封鎮(zhèn)了胸中浩然正氣。
三為暗勁高手被打殺,一位儒家君子被鎮(zhèn)壓,只在瞬息之間,這就是元神之威!
恐怖如斯。
“真人饒命,我等投降!”
“還請真人慈悲!”
……
一人放下兵器,就有數(shù)人影從,轉(zhuǎn)眼間,捕快、衙役皆跪倒在地乞饒。
楊元宗看著地上的躺著的扶余宗弟子尸體,心疼的不行,這些都是扶余宗根基??!
朝廷鷹犬盡皆該死!
他的環(huán)視一圈,唯獨沒有找到李長庚和女兒楊沁,然后擴大尋找范圍,神念掃視整個扶余山,很快便找李長庚和楊沁。
他倆怎么打起來了?楊元宗臉上寫滿詫異,對眾弟子吩咐道:“先將他們看押起來,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謹遵宗主法旨!”
看著楊元宗飛遁想后山的虹光,眾弟子應諾。扶余三老陽神聚散,也跟著飛遁而去。
……
后山。
李長庚的劍招大開大合,狂如風、猛如浪、氣勢騰騰、快如閃電、不給楊沁一絲喘氣的機會。
楊沁節(jié)節(jié)后退,握劍的手急劇顫抖。她看向李長庚的目光沒有了之前的隨意,多了幾縷驚懼。
好在她已經(jīng)察覺楊元宗出關的拿到虹光,知道在堅持一會兒就有人來將李長庚抽筋扒皮。
如他所料,楊元宗飛來,喝道:“你們還不住手?”
“爹爹!”楊沁滿臉喜色,然后瞟了李長庚一眼,好似再說現(xiàn)在看你怎么死。
李長庚也收劍,看著楊元宗和他身后的扶余宗三老,知道縣尊那邊已經(jīng)敗了,于是他臉上也浮現(xiàn)喜色,施禮道:“小婿恭喜岳父大人功成出關,也見過三位師叔?!?p> 費元純,饒元誠對李長庚微笑頷首,曲元霞面色哪怕不好看,但也強笑這著,而楊元宗則是臉色僵硬。
女婿?
自己這時閉關了多少年?
一出關女兒就嫁人了?
他看看李長庚,又看看俏臉生寒的楊沁,他自然看得出女兒還是處子之身,這就更讓他疑惑了!
楊沁見父親滿臉迷糊,急忙道:“爹爹,快拿下這個叛徒,就是李長庚帶朝廷走狗殺上扶余山的!”
叛徒?
長庚?
這下不僅楊元宗糊涂了,就連費元純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李長庚見狀,就知道不能任由這毒婦亂說,否則幾位聽了她的一家之言,對自己就極為不利了,于是趕忙解釋道:“那劉毅不知從何處得知我爹隕落的消息,就想趁著我扶余山虛弱之際攻打,我被劉毅帶在身邊,沒有機會向宗門報信,沁兒師妹誤會我投靠了朝廷,見著我便出手……”
“哦!”
四人恍然,看向楊沁的目光中滿是責備。這丫頭也不知哪根筋不對,懷疑誰叛敵也不該懷疑長庚這孩子啊。
李長庚的父親是誰?李元釗啊,李元釗又是誰?扶余宗長老啊,出生根正苗紅,而且又做了宗主女婿,前途無量,試問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背叛宗門,投靠一個小小的縣尊?
所以楊沁的指控除了曲元霞之外沒有一個人相信。
楊沁急了,她謀劃這些就是為了除去李長庚,若是大家都不信她的話,那后果可不僅是計劃白費了那么簡單。
于是她指著李長庚質(zhì)問道:“你說你沒做叛徒,那你為何不在前山參戰(zhàn),而是跑到我娘的洞府來?”
對啊,李長庚為什么沒有參戰(zhàn)?
所有人都看向李長庚。
李長庚反懟道:“那你又為什么沒參戰(zhàn)?”
“我……我自然是抓你,將你繩之以法?!睏钋咿q解道。
“哎!”李長庚長嘆一口氣,對著曲元霞道:“岳母大人,師妹她并不喜歡弟子,反而對弟子多有誤會,長此以往定然生怨懟,也不是個事,不如……不如趁著岳父大人也在場,就讓我與師妹和離了吧!”
和離?
楊元宗連李長庚怎么成為他女婿的事情都還沒搞清楚,現(xiàn)在李長庚又說要鬧和離,著實頭疼。
“你們吧事情給貧道說清楚,到底做回事?”楊元宗的臉有些黑,隱隱有發(fā)飆的跡象。
他還著急回去穩(wěn)固境界呢!
曲元霞強笑道:“師兄先消消氣兒,孩子們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處理前山的事情?!?p> 楊沁也知道大事不好,覺得玩崩了,也勸道:“爹爹,還是聽娘的,先以大事為重吧,女兒的事我們自己就可以處理好的,是吧,夫君!”
夫君兩個字她咬的很重,隱晦的提醒李長庚不要胡言。
李長庚確信楊元宗一次就突破成功了,根本沒有使用屬于自己的那份地髓液,自己的地髓液是被誆騙了去,若今日不當著眾人的面把話說清楚,只怕后患無窮,不如干脆把事情鬧大。
于是他上前道:“宗主,弟子有事,還請宗主容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