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對飲
很快來到府衙,在府衙門口上,還吊著一個披頭散發(fā),身著藍色官袍的人。
這人乃是涿州府尹,因他拼命防守,讓遼兵耽擱一天進城,導(dǎo)致全家被殺,自己尸體也被吊在此處,來恐嚇那些不順從的百姓。
“兩位,請進?!?p> 方涵見兩人看到尸體一愣,笑瞇瞇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許長卿和段德對視一眼,齊齊踏上臺階進入府衙內(nèi),被兩個壯碩的遼兵阻攔,什么話都沒說,直接上手搜身。
方涵在一旁解釋:“兩位不要有怨氣,這是為了大帥安全著想?!?p> 許長卿沒吭聲,默默忍受著遼兵搜身。
片刻,搜身完畢,方涵繼續(xù)領(lǐng)著兩人前往正堂。
正堂內(nèi),耶律洪都身著狼頭甲胄,俊朗面容帶著微笑,欣賞著堂下曼妙歌姬起舞。
在正堂兩側(cè),坐著四個奇裝異服的人,一邊喝著美酒,一邊欣賞著歌舞。
這時,耶律洪都看到門口進來三人,爽朗大笑:“哈哈哈,段老來了,想必事已成了?!?p> 段德學(xué)著遼人的禮節(jié),右手重重一錘胸膛,躬身道:“回稟大帥,屬下幸不辱使命,已將武林群雄抓來?!?p> “好!”
聞言耶律洪都大贊一聲,起身邁步走到段德身前,拍了拍他那消瘦的肩膀:“我就知道段老有手段,一定能完成!”
說著,眼睛余光瞥到身旁的許長卿,笑著拱手:“敢問閣下是...”
段德連忙出聲:“大帥,此人名叫喬峰,是他幫助我完成任務(wù)的,也有意投靠大遼?!?p> 耶律洪都斜了一眼段德,那眼神仿佛是一頭猛獸,嚇得段德乖乖閉嘴不言。
許長卿神情淡然,抱拳回禮:“在下喬峰,聽聞耶律洪都乃是絕世高手,特來切磋一番。
那些烏合之眾,就當(dāng)是見面禮?!?p> “大膽!竟敢直呼大帥名諱,你想死嗎?”
一旁方涵見許長卿無力,開口怒斥。
耶律洪都抬手制止,并未生氣,反而笑瞇瞇盯著許長卿,頗為欣賞的點頭:“是條漢子!請坐?!?p> “恭敬不如從命?!?p> 許長卿拱手,轉(zhuǎn)身朝著左邊頭號位置走去。
正在頭號位置吃著烤羊頭的喇嘛,看到許長卿走來,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丟下手中羊腿,猛然起身雙掌拍出。
頓時,一道罡氣凝聚的碩大手掌,筆直朝著許長卿轟來。
突然變故,堂上眾人一愣,皆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耶律洪都也不阻止,就是想看看許長卿的實力。
當(dāng)掌印襲來,許長卿抬手一掌轟出一條金龍,龍吟之聲響徹四周,攜帶剛猛霸道之勢,轟擊在掌印之上,竟使得掌印退后了幾厘米。
喇嘛見此一驚,暗道:“此人好高的深修為!”
不甘示弱,喇嘛大喝一聲,雙掌齊出推動身前掌印,抵擋著霸道的金龍。
不多時,喇嘛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許長卿神情輕蔑瞅著喇嘛,手掌微微用力一推,金龍瞬間暴漲一圈,一擊龍爪擊碎掌印,兇猛朝著喇嘛襲來。
“不好!”
金龍來襲,喇嘛暗道一聲,趕忙施展自己的絕學(xué)龍象神功。
頓時,他身體如充氣求一般,臌脹了起來。
身上的肌肉暴漲數(shù)倍,力氣也隨之暴漲,宛如一個大力士般,憑借雙手抓住襲來金龍。
然而,金龍余力強盛,頂著喇嘛倒退三米遠。
喇嘛的鞋子都磨破了,腳下冒著一股黑煙,被金龍頂?shù)搅藟ι稀?p> 喇嘛突然爆喝一聲,雙手猛然用力一撕,直接將金龍撕裂,化成青煙消失不見。
而許長卿神情自得坐在他的位置上,自顧自的喝著美酒。
“你...”
喇嘛擦去額頭汗水,看到許長卿占了自己的位置,氣的胸膛起伏,指著他半晌,只能忿恨一甩衣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這一場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喇嘛技不如人,怪不得別人去搶他的位置。
耶律洪都走到許長卿身前鼓掌叫好:“好啊!閣下的武功當(dāng)真了得,我很是佩服,這碗酒敬你。”
說著從桌上端起一碗酒,笑看許長卿。
許長卿瞥了一眼耶律洪都手中的酒碗,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壇跟他碰了一下,仰頭開始往嘴里灌。
這豪爽的模樣,看的眾人又是一愣。
看著許長卿咽喉滾動,耶律洪都也來了興致,將手中酒碗一丟,喊道:“拿酒來!”
方涵抱著一壇酒,小心翼翼來到耶律洪都身前,小聲叮囑:“大帥切不可多飲啊?!?p> “啰嗦!”
耶律洪都酒興正盛,聽到方涵此言,不耐煩的擺手,一把奪過酒壇,仰頭往嘴里灌,酒水順著嘴角,流淌進脖子里。
片刻,許長卿喝完,將酒壇子摔在地上,神情如常拿起桌上的一塊烤肉吃著。
見許長卿喝下一壇酒居然沒事,眾人不由暗贊一聲:“海量!”
等烤肉吃完,耶律洪都也喝完了,他面色只是微紅,看樣子還能再喝。
將酒壇丟掉,耶律洪都打出一個酒嗝,笑著拍了拍許長卿肩膀:“兄弟好酒量!我已經(jīng)很少遇到你這樣的酒中高人?!?p> 許長卿客氣的拱手一禮:“讓大帥見笑了,我喝酒一向是三壇開胃,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p> 一聽三壇開胃,耶律洪都一喜,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哈哈大笑:“某也是三壇開胃啊,今日與兄弟一見如故,不如痛飲一番。”
“甚好!”
聞言,許長卿笑了,這正合他的心意,先將耶律洪都灌醉,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
而許長卿這點小九九,耶律洪都早就看穿了,從他們下船的那一刻,沒看到巴賽克開始,他就猜測到段德反水了。
經(jīng)過縝密的構(gòu)思,耶律洪都已經(jīng)在腦海模擬出后面的故事。
無非是偽裝入城,趁機偷襲,跟大周里應(yīng)外合而已。
索性,將計就計,看看許長卿怎么耍手段,就當(dāng)是看猴戲了。
不多時,大堂中間擺著一張大桌,桌上擺滿了酒壇。
許長卿站立左邊,耶律洪都站立右邊,二人相視一笑,齊齊拎起一個酒壇,撕開封口,直接往嘴里灌酒。
其他人就這么看著,時不時喝點小酒,吃點烤肉,也不覺得煩悶,反而興趣正盛。
“來干!”
一壇子酒下肚,立馬又拎起一壇,兩人再次狂飲。
段德站立一旁,瞅著兩人喝酒豪邁的樣子,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直到他看到方涵眸中一絲得意,才恍然驚覺。
“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