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再見左宸,逮著羊毛慢慢薅
一輛低調(diào)又奢華的最新型懸浮車,??吭诼愤?,它右側(cè)的后車門,在車主的示意下,正為曲澗兒緩緩打開。
曲澗兒不客氣得上車并隨手關(guān)門:“好巧啊,左先生?!?p> 今日的左宸,依舊沒有絲毫奶油小生的味道,仍然帥到人神共憤。
他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正散漫得半躺在靠背上辦公。
見曲澗兒上車。
才把光腦放在一旁。
他的瞳仁里總是蘊著犀利目光,天生一副狼了吧唧的氣質(zhì)和面相。
看了一眼曲澗兒。
視線滑過人、木板、攤布,最后回歸并停留在對方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串同款六道木珠串。
他那宛若錐子般鋒利的眼神,猶如某種儀器,熟稔地觀測、計量著他人的情緒,并以此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
左宸卻沒有多想,倚在左車門以拳撐頭:“大師興致很高啊?!?p> 曲澗兒心里只有一陣一陣的幸福。
她正愁能量用盡大半、無處可吸時,沒想到會遇見左宸。
真可謂是瞌睡了來枕頭。
曲澗兒擺擺手,摘掉口罩:“哪里哪里,迫于生計迫于生計。”
她把口罩和墨鏡都揣進(jìn)兜里,非常感謝左宸恰到好處的施以援手。
左宸放下手,認(rèn)真道:“當(dāng)日大師匆匆一別,我還沒來得及正面謝過。”
曲澗兒恬不知恥地旁敲側(cè)擊:“客氣了,那什么,我沒想要錢做酬勞?!?p> 左宸沒料到曲澗兒這么直白。
他忍俊不禁得看著笑彎眉眼的人。
不僅不覺得曲澗兒的胃口大,反而覺得自己挖掘了對方的真性情。
在左宸的心中,他一直都認(rèn)為,有本事的人索要什么都不為過。并且,他覺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是最好不過的事。
左宸示意齊銀掏錢,誠懇道:“我為我當(dāng)日的大意而懊惱,這張無署名的卡里有1000萬,齊銀?!?p> 自打曲澗兒進(jìn)來,齊銀就帶著審視的目光偷偷觀察對方。
他好奇能讓左宸用上尊稱的人,卻沒料到對方這么年紀(jì)輕輕。
因為左宸預(yù)料到帝國的風(fēng)雨欲來,齊銀這才被調(diào)回了左宸的身邊。
他不知道左宸的精神力波動,在曲澗兒的出手下,正在慢慢回歸正常值。
齊銀在戰(zhàn)場摸打滾爬多年,好不容易能回來,本來只是單純回家看看。
不曾想,在自己親哥打工的店旁,能巧遇曲澗兒。他暗嘆她不藏著掖著的直言快語,就是不知道,她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曲澗兒接過透明的銀行卡,她從未覺得自己離一夜暴富的夢想那么近,以至于忽略了齊銀與齊金一模一樣的臉。
冷靜后,曲澗兒隱隱覺得齊銀的臉,很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于是乎,她干脆不想了。
左宸笑道:“不夠可以再加。”
他那帶著蠱惑力的聲音,傳到曲澗兒的耳畔,讓她差點暈頭轉(zhuǎn)向。
這一刻。
左宸在曲澗兒眼里,就是發(fā)光的金山。她剛撬開一角,更大的金子就朝她揮手絹,讓她拍馬也愿意繼續(xù)撬。
曲澗兒連連搖頭,強(qiáng)忍住不貪得無厭,收斂道:“暫且夠了。”
左宸沒有多余意思:“大師快言快語,真讓人耳目一新。我還以為像曲大師這種高人會不好名利,是我想差了。”
曲澗兒沒有多想的解釋道:“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思想覺悟有多高,金光閃閃、充滿銅錢味,才符合我高尚的人格。做個有錢的好人,是我畢生追求?!?p> 左宸但笑不語,他的三觀在短短的10分鐘里,得到了重塑。
曲澗兒為了長遠(yuǎn)發(fā)展,自覺不能太吝嗇:“這樣吧,你這么大氣,我也不能小家子氣,集福發(fā)卡送你兩個。”
攤布展開后,各式各樣的可愛發(fā)卡,被曲澗兒抖摟出來。
左宸拿起其中一個,上下翻看。
曲澗兒眨了眨眼,她完全能想象,發(fā)卡戴在左宸頭上會有多么稀奇。
但,曲澗兒為了不與左·金山·宸,失去剛剛培養(yǎng)出來的情分,她忍住手癢的沖動,沒有在左宸的頭上試戴發(fā)卡。
而是拿自己做示范。
曲澗兒道:“像這樣,戴一天,就能有效提高自身福運的系數(shù)。”
左宸鏡片下的眼眸一凝,輕點頭:“大師不用跟我客氣,按市場價算吧,這些發(fā)卡我全包了,多少錢?”
曲澗兒捂住心臟。
看著財大氣粗的左宸。
她還是低估了左宸的鈔能力,這使得她的心,久久無法回歸平靜。
曲澗兒全然再無薅羊毛的罪惡感:“我就說我今天有財運,左先生,我給你打99折,不,88折!”
天知道,曲澗兒有多開心。
她昨天花了倆小時制作出集福發(fā)卡,除了消耗了不少力量,最大的成本,也只是低價進(jìn)貨的發(fā)卡,她穩(wěn)賺不賠。
哪怕這樣,她也沒想到半天的時間,會全部賣光。她覺得左宸如果再助紂為虐一些,她就要化身為一名奸商了。
曲澗兒掰著手指算,越算越糊涂:“發(fā)卡剛剛賣了一個,還剩19個,打88折,一八得八,八九七十二。不對,單價10,兩件18,三件16。19個就是……”
左宸看到了商機(jī),他制止了算不明白的曲澗兒:“算作200萬吧,當(dāng)做我想與大師長期合作的誠意?!?p> 曲澗兒接過齊銀遞給她的又一張卡,提醒道:“它不是心想事成符,只能聚集最近的部分好運,僅能讓人實現(xiàn)一次愿望。意味著成功后,它就會淪為普通發(fā)卡。”
左宸眸子漆黑,直指問題核心:“但對普通人而言足夠了,不是嗎?”
說話時,左宸不像是在討論、決定多少金額。他態(tài)度隨意,仿佛在撥弄盤上的跳棋,以錢作為交易籌碼。
那散漫神態(tài)使他的眉眼愈顯高不可攀,是貧與富不可逾越的鴻溝。
讓曲澗兒羨慕得心臟突突直跳。
她的腦子里一片漿糊,急忙以食指和中指輕觸額頭,喚醒理智。以摒棄雜念,不讓自己死扒著左宸這座大金山不放。
直到車外再次傳來喧嘩,曲澗兒才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原來是藍(lán)小蝶報了警。
她正握緊藍(lán)色的集福發(fā)卡。
靜看想綁架她的好友被抓走。
她四處張望,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開始尋找事情的源頭——曲澗兒。
曲澗兒由衷道:“那么多人找我,我是不是可以賣自己的消息,趁機(jī)撈一筆?”
左宸的眼角一抽,可算是明白了曲澗兒財迷心竅的程度。
齊銀吞了吞唾沫,回想起來就是敬佩:“之前那離奇一幕是您做的?”
曲澗兒惡劣一笑:“好玩吧~”
齊銀抿嘴不敢應(yīng)。
聽見笑聲,左宸側(cè)目。
曲澗兒這次笑得很稀罕,看得見一排潔白整齊的小牙。
那笑意,不像云破天青般的光,而像自寒苦冰縫中漏下來的光。
多了些與世長存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