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院

　　“天不早了，”曾玲道：“小燕，累了一天了，昨晚也沒休息好，我往旁邊挪挪，你躺到床上休息會兒吧?！边@時小燕也真的沒了精神，說：“好吧，老奶奶，你們呢，你們一會兒怎么睡呢？”老奶奶說道：“我們是本地人，有親戚朋友，一會兒就有人來替我了，一會兒拿個躺椅，就行了?！痹岬溃骸皡窍壬?，你給老爺爺看著點兒液體，幫忙叫叫護士。”“好嘞！放心吧?！眳强泊饝?yīng)著。說完后，屋里安靜下來了。

　　第二天清早，廠子**起了個大早，來到醫(yī)院找到吳坎道：“小吳呀，昨晚睡的怎么樣，腿還疼不疼了，這個你放心，好好把身體養(yǎng)好，工作不用擔心，工資你也放心，雖然昨天你沒有上班，也按全勤給你考勤，一分錢不會少你的?！眳强脖緛?*大早上來有三分疑惑，他說到這，吳坎道：“**，你看這也不是我故意不上班，實在是受傷了，沒法去……”“這個呢，我們都理解，但是你也得理解ld呀！你想咋，那時你剛從老家來，什么也不會，什么也不懂吧，是老師傅帶著你，又是廠子出錢讓你去深造，現(xiàn)在呢，望你理解，理解萬歲吧！”小燕這時也起來了，聽到這也說道：“吳先生，既然**這么看得起你，你也沒啥事，早早回廠子上班吧！”吳坎是一百二十個不愿意回去上班，平時也就算了，上班就上班，但這里的曾玲小燕實在讓他掛心，但既然小燕這句話說出來了，他也不好意思在說什么。

　　他道：“**，我聽說了，昨天又來了批活，人不夠，但是這是醫(yī)院，又不是我想出院就出院的，再有了，我這腿受傷了，雖然說骨頭沒事，但也不能長時間站立，胳膊也有些抬不起來，有些話還是得等傷完全好了才能那得起來，你看……”**笑道：“醫(yī)院這方面我來說，到廠子里先干著，能干什么干什么，廠子里不會虧你們的，你們就是廠子里的希望呀！”“好說好說?！眳强矡o奈地道。

　　不愧是**，辦事效率真快，醫(yī)院剛上班，不到九點，還沒給曾玲她們輸上液，出院手續(xù)就辦好了，曾玲道：“吳坎，好好上班，好好工作，我們這兒不用擔心，有小燕呢，等我好了去找你?！薄昂煤?，也祝你們早早出院，這兩天我會來看你們的。”

　　“叮叮-當—叮叮-當—叮叮-當—?！敗！敗眳强矑嗥疱N來雖然還是一板一眼，但聽到耳朵里卻沒有了樂感，平時這時候早就該下班了，可現(xiàn)在還沒有下班的跡象，這都加班加了四個鐘頭了，還不該下班么？又過了兩個小時才讓下班，**領(lǐng)著大家去飯館吃了點飯，一人一瓶啤酒，說回去早早休息，別誤了上班。第二天又是這樣，每天工作14個小時，吃罷飯就晚上十點多了，哎，這……

　　好不容易熬到禮拜天，禮拜六也上了滿滿14個小時，禮拜天**說下午放半天假，第二天繼續(xù)。吳坎真的無語了，下午，他洗了個澡，當然是在公共澡堂洗的，去商店買了點吃的喝的，風風火火來到醫(yī)院。曾玲已經(jīng)能吃東西了，正在床邊坐著，看見他的到來，也非常高興，反而小燕的嘴撅的像那毛驢一樣，哼了一聲。吳坎看看風頭不對，忙道：“誰惹喃們小燕子生氣啦，你說出來，我給你出氣?！痹嵛⑿χＰ⊙嗟溃骸斑€有誰，就是你，你說……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怎么會，這兩天忙，下班后就十點多了，沒功夫來，這不今天下午我們**放了半天假，我洗了個澡，真沒法說，我慘啊，這幾天沒洗澡，衣服都臭了，身體也都酸了，哎，苦呀~呀~呀——”“哈哈，”吳坎的賣萌終于把小燕曾玲她們逗笑了。

　　老奶奶老爺爺她們出院了，病床空著，他原來住過的病床來了個新病號，據(jù)說也是因為喝酒，而且特別能喝，一天最少一斤多，連著喝了二十多年了，這天突然尿不出來了，眼看著肚子越鼓越大，在小診所輸了兩天液也不見效果，這不才來到這里，他本來要來了，比吳坎他們還早，光在ICU病房就搶救了一個禮拜，這不剛剛轉(zhuǎn)入普通病房，據(jù)說有心衰、肝腹水、尿毒癥等五中疾病。曾玲道：“噓，小點聲，病人剛睡著?！毙⊙嗟溃骸澳阃韥磉@幾天我就不計較了，但是，拿來……”“拿來什么？”弄的吳坎一個愣怔。小燕道：“我說出來就沒啥意思了，你輸了就是輸了，不應(yīng)該兌現(xiàn)嗎！”“哦！”吳坎道：“你說這個嘛，這兩天太忙，給忘了，再說也沒有時間做呀！”

　　小燕道：“你就搪塞我吧，說了不算，你說……唉！你說了不算還有啥用?。　眳强驳溃骸拔也徽f了，你說，你說的我絕對辦到，我要是辦不到你捶我好不好？”曾玲道：“捶你，你也想的出來，你長得五大三粗的，我們伸胳膊連你的肩膀都夠不到，還捶你。捶你我們手還硌疼了呢！”“哈哈！”吳坎笑道：“沒那么夸張吧，你看你們倆亭亭玉立，玉立，玉立那個……那個什么來著。不好意思，嘴有點笨，想不起來了?！?p>　　小燕哈哈地笑著，曾玲腰也直不起來了，說道：“好啦好啦，不難為你啦，知道我們的大忙人沒空，你來看我們說明心里有我們，我們這就心滿意足啦！”小燕道：“這不行，不能就這樣饒了他，吳坎聽旨——”吳坎忙一哈腰，單腿跪地，雙手抱拳低眉順眼地道：“接旨！”曾玲小燕她們早就跑來了，她們可承受不起這個大禮。曾玲接著小燕的話頭道：“念在吳坎這幾日工作繁忙，沒有記起打造小刀一事，死罪饒過，活罪難逃，一、繼續(xù)打造小刀，以完成賭約，二、等我病好了，陪我們?nèi)ズ笊睫D(zhuǎn)一圈，怎么樣？”

　　“你們要去后山？為什么！”吳坎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后山有……”“哈哈，就因為我們知道才……”吳坎伸手摸摸曾玲的額頭，又摸摸小燕，說道：“也不燒啊，怎么老說胡話呢，那里還是挺危險的！再說你們不去唱歌了。”曾玲道：“說起來，前幾年甜歌還真紅火了一陣子，我也算賺了些名聲，但現(xiàn)在呢，突然刮起一陣西北風，比如黃什么高坡這些歌我唱不來的所以就失了業(yè)，沒事兒我們就天南海北轉(zhuǎn)悠轉(zhuǎn)悠，看這個小鎮(zhèn)不錯，人民也淳樸，風景也秀麗，多玩了兩天，沒想到得了闌尾炎，也是咱們的福氣，遇到了你，聽說后山有蹊蹺，我們也想去看看！”聽完這幾句話，吳坎還是不能理解：你說柔柔弱弱兩個弱女子，哪個地方不能去，非得去找這個刺激。

　　吳坎道：“我先丑話說在前頭，那個地方真的邪，尤其是后山深處，從來沒人趕進，當然了，既然你們都不怕，我怕什么呢，不過咱們話說到前頭，第一，進山后，一切要聽我指揮，不可亂跑亂動；第二、要等曾玲出院后，養(yǎng)好身體再去；這第三么，就是等我干完這批活，等我有空了再去，那個還有要事先準備好東西再去，你們看行不行？”曾玲小燕道：“yes， sir?！?p>　　曾玲很快就出院了，又等了幾天，身體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她們換了家旅館，離吳坎廠子里的宿舍很近，這樣一來，他們聯(lián)系就更方便了。又過了幾天，廠子里的活也干得差不多了，他們采購的進山裝備也都弄好了，什么食物、水、油、鹽、巧克力、帳篷、刀子、火機、酒精爐還有煮飯的飯盒。看起來倒不像探險，倒像是去野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