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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難選啊?”驚鯢好奇的問蘇宇軒。她可不知道這貨竟然想吃窩邊草!紫蘭軒的漂亮姐姐們已經(jīng)不香了嗎?
蘇宇軒趕緊搖著小腦袋,他可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
會被最強狀態(tài)的驚鯢姐姐花式吊打的!
……
韓非和張良并未等待多久。
就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來。
他唇紅齒白,容貌俊秀。
雖然如今還是一個孩子,但他雙眸中的慧黠卻是隱藏不住,彰顯出一種超出年齡的成熟。
他的身后背著一把木劍,這是他現(xiàn)在的武器。
壞師傅教他練武的這三年,蘇宇軒使用的一直都是木劍。只有等到什么時候出師了,才可以換成真劍。
師傅說,那時候會給他一把好劍!
但蘇宇軒不相信,看那把經(jīng)常把師傅拿來給自己梳頭的鯊齒就知道了,師傅的眼光……可真不咋地呀!
……
韓非除非在一些特殊場合,否則他是一個很不正經(jīng)的人,臉上時常帶著那種似乎輕浮的笑,不像個好人!
所以,
蘇宇軒對這家伙的評價一點兒不錯。
畢竟,
正經(jīng)人誰笑得這么賤啊?一看就是花叢老流氓的笑容了。
當韓非看著陽光下走出來的那道小小身影,他忍俊不禁的道:“我為什么覺著自己是個跟班呢?”
張良也是笑道:“良亦有此感。”
然后,
他倆繼續(xù)看蘇宇軒表演。
論,
出場的重要性!
兩個字——排面!
卻見此時的蘇宇軒邁著步子,腳步聲由遠及近,眼神放著神光,衣衫因為和驚鯢的打斗已經(jīng)破破爛爛,卻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氣勢,讓他并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恰到好處的灑脫。
他身披金色光輝而來,小小的身體在陽光的照耀上,仿佛被渡上了一層神圣的光,沐浴其中,亮瞎了韓非狗眼。
好吧,
是對面的陽光太刺眼了,讓他倆無法直視……
蘇宇軒很是滿意。
他剛才可是悄咪咪躲在角落中計算了陽光的投射角度,在光芒落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閃亮登場,讓自己成為此間唯一的一個主角。
什么韓非啦,張良啦,都是陪襯。
只有他蘇宇軒,才是永遠滴神!
其實,
跟著衛(wèi)莊的這三年,蘇宇軒學(xué)得最好的就是自家壞師傅那不管什么時候出現(xiàn)都完美展現(xiàn)出的高冷范兒。
逼格滿滿的帥氣!
蘇宇軒也不知不覺染上了這個惡習(xí)。
但年紀終究太小,沒辦法做到衛(wèi)莊那么的渾然天成。后天痕跡明顯呀!
韓非的表情先是略微顯得扭曲,隨后就變成了夸張的笑,“呀呀呀,好一個英武不凡的小少年?。 ?p> 蘇宇軒傲嬌的哼了一聲。
他走到韓非身旁,個頭只到韓非肚子的小家伙,雙手往后一背,老氣橫秋的說道:“走吧!以后我罩著你!”
韓非苦笑的對張良搖頭,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紫蘭軒尋到了一雙合適的眼睛呢還是找了個小祖宗回去。
夜晚降臨。
月色濃郁。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著皎潔的月光中帶著一抹微不可見的血色。
紫蘭軒的燈火照亮了周遭一片區(qū)域的黑暗。來往此地的客人隨著夜幕的降臨,越來越多了,他們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韓非卻在此時離去了。
和張良道別,
韓非帶著蘇宇軒向著紫蘭軒之外的黑暗中走去。仿佛正在前往一個未知世界。
一路上,
蘇宇軒都在唉聲嘆氣,遠離了紫蘭軒的漂亮姐姐們,哪怕才一刻鐘,他都開始想她們了。
想念她們的笑,
想念和她們一起洗澡,那身上的味道,
但自己現(xiàn)在卻被派來陪這個臭男人!
就只聞到了一股臭味!
哼!
呸呸呸!
蘇宇軒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
雖說事成以后有天大好處,但現(xiàn)在還是好氣哦⊙?⊙!
至于臭男人韓非,他完全不像是一個貴族公子,真的像是跟班一樣,提著一個燈籠步伐急促的追著蘇宇軒在后邊跑著。
另外,
還有倆隨從一語不發(fā)的跟在后頭。
“呼,呼……別,別走這么快啊?!?p> 韓非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大男人,一雙大長腿,走起路來竟然還比不上這個蘇宇軒的小短腿兒。
他需要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去。
韓非郁悶的道:“小家伙,走這么快,前邊知道路嗎你?”
前頭。
蘇宇軒的腳步停頓,沒有再往前走。
好像,
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去這家伙府邸的路??!
韓非一邊叉腰喘氣,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跟著你走,咱倆都走到什么地方啦?”
這里,
是一條幽暗封閉的巷子,狹窄逼仄,只是容納兩三個人并肩站在一起就會顯得很擁擠了。
“什么地方?”蘇宇軒扭過身子,他的小臉在昏黃的燈籠光芒映照下,竟顯得有些嚇人。
韓非心中微微一跳。
講道理,
他雖然聰明絕頂,觀察入微,沒什么蛛絲馬跡可以逃過自己的雙眼,什么案子都可以破解,仿佛什么時候都智珠在握,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但他是個弱雞!
他不會武功,膽子也是真的小。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少年,但見識過這小子白天的表現(xiàn),韓非也沒辦法真的把蘇宇軒當成是一個小孩子,當成一個頑童。
“這小家伙該不會想鏟除我這個情敵吧?”這里夜黑風(fēng)高,幽深僻靜,外人無法打擾。
蘇宇軒陰惻惻的笑著。
笑得韓非提燈籠的手都開始抖了。
“你這家伙,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怎么就一點兒自知之明也沒有呢?”
“啥意思?”韓非表情一怔。
“出門就倆護衛(wèi),白天也就算了,晚上,你就對王城的治安這么放心???不知道自己長得究竟有多欠抽嗎?”
“???”韓非摸著臉,他覺著自己長得很帥啊。不比衛(wèi)莊兄差的好不好!
“怎么說也是個公子,哪怕再怎么不被你爹喜歡,府上也不至于一個高手都沒有吧?”
“沒錢!都拿來買酒喝了!”想要招攬高手是需要花錢滴,都知道他韓非是個窮鬼,沒錢沒勢的,誰會跟著他???
也就只有衛(wèi)莊兄慧眼識珠了!
韓非心中頗為自得的想著。
蘇宇軒瞪著韓非,“說!你這家伙,是不是想來紫蘭軒空手套白狼???就憑你這張笑起來賤兮兮的臉嗎?”
此時,
韓非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因為,
他已經(jīng)看到了。
黑暗中,
前后左右共有四個蒙面穿黑衣的刺客出現(xiàn),一個個的都是殺氣森然。
這些刺客的長劍將月華反射,帶著清冷的寒光。
蘇宇軒憤憤不平道:“才跟你出來多久啊?我就要幫你拼死拼活打架?韓非,我只是一個孩子呀!”
“但你是個熊孩子呀!”
這話韓非只敢在心中說。
他尷尬的搖頭,問蘇宇軒:“這幾個殺手你能打過不?要不,你一個人走?”
說這話的時候,韓非那可真是一臉的視死如歸。
裝噠?_?`
韓非即便不信蘇宇軒,難道還會不信衛(wèi)莊嗎?他知道衛(wèi)莊現(xiàn)在最需要什么,而只有自己才有可能給他!
“你們誰也走不了!”
對面,
那個領(lǐng)頭的殺手冷冰冰的說道,“這是一個警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孩子,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用來警告那些跟你有同樣想法的人!”
韓非微微瞇了瞇眼。
蘇宇軒叫嚷起來,“這么兇的嗎?這么可愛的小孩子都不放過??!”他的可愛竟然被這些殺手視而不見!
這是對他的侮辱呀!
(`皿′)
那個殺手不再說話,只是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韓非和蘇宇軒,那黯淡無神的眸子中只有濃郁的殺氣在醞釀!
鏘鏘鏘鏘!
四個殺手同時拔劍出鞘,雪亮的劍光帶著冰涼的寒意一同襲來。
韓非打了一個寒顫,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趕忙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九公子,我可是執(zhí)掌司法刑獄之人,你們敢殺我?”
“活人才可以執(zhí)法,死人不可以!”一個九公子算得了什么,一個司寇算得了什么,在將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p> ??!
??!
韓非聽到了三聲慘叫,他的兩個隨從竟然已經(jīng)被左右兩邊的殺手一劍穿胸!
那第三聲慘叫難道是……
韓非趕緊看向蘇宇軒。
他看見蘇宇軒很有范兒的手持木劍,然后一個黑衣殺手捂著脖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跪倒在了地上。
另外,
那個殺手頭目亦是手臂染血,長劍墜落。
看到這一幕,韓非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走到蘇宇軒的身后,彎著腰藏在后邊。
蘇宇軒:“……”
殺手:“……”
蘇宇軒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但不知為何,卻讓這三個殺手感到了某種恐懼。
“這絕不是普通的孩子!”
剛才他們四人同時出劍,要在瞬息絕殺韓非四人。
那兩個沒有名字的隨從很輕松就被殺死了。但是自己卻在即將殺死韓非之時,被這個小孩兒一劍廢了持劍的右臂!
而且還殺死了他們一個同伴!
頭目心生恐懼,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根本看不到!
刺客頭目忍著恐懼,喝道:“殺了他們!”自己卻轉(zhuǎn)身就要溜之大吉!
沒人想死,殺手也不例外。
蘇宇軒依舊在笑,但手中木劍卻驟然刺出,快如閃電,猶如奔雷之勢!
這兩個殺手被他一劍封喉!
他的劍是殺人劍。
不需要多么花哨的招式,看準弱點,一劍便可殺死對方。
“想跑?跑的掉嗎?”不知道別惹熊孩子嗎?!
蘇宇軒身影如風(fēng),追上逃跑的那個頭目!
又是一劍!
頭目死!
韓非瞪大了眼睛,這小家伙好厲害??!
結(jié)束了戰(zhàn)斗,蘇宇軒低頭走了過來,他說道:“抱歉,我還不夠厲害,不然你的那兩個護衛(wèi)也不會死了。”
他想救的,但是當時來不及,這個殺手頭目實力其實不弱,讓蘇宇軒只能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護住韓非而已。
韓非目光柔和的揉了揉蘇宇軒腦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啦!”沒人會去責怪一個九歲的孩子,哪怕他已經(jīng)做到了大多數(shù)成年人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況且,
這個孩子還救了自己!
韓非覺得自己和蘇宇軒這個小孩兒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心中很寬慰。
卻聽蘇宇軒笑呵呵的看著他,“不知道小孩子的頭不能隨便摸嗎?”
你是漂亮姐姐嗎?
你是武力讓我只能屈服的壞師父衛(wèi)莊嗎?
韓非頓覺不妙!
下一刻,
一道慘烈的叫聲在巷子中傳播出去,嚇得附近的野貓不斷喵喵喵的叫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