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是記憶清除裝置了么?
看著眼前圓臺上的燈泡,安秋心中暗想。
誠然接觸這個世界未知的一面很有趣,但對他而言老老實實管好自己才是最實在的,畢竟知道的越少越幸福。
“滋——”幽藍色的燈光照射在臉上,安秋感覺到他的大腦某部分好像開始微微發(fā)熱,并無不適感,再無其他異樣。
幾秒鐘過去后,燈光逐漸黯淡下來直至熄滅。一旁的警服男子摘下了墨鏡,手搭在了安秋的肩膀上拍了拍:“安同學,以后別半夜跑出來了,好了現(xiàn)在回家去吧...”遲疑了幾秒又補充道“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送你?!?p> 而安秋卻仍直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是這么回事?看這架勢就是清除記憶啊,為什么自己只是感覺到腦袋一熱就沒別的了呢?
一旁趙警官卻以為安秋還處在記憶清除后的呆滯中,這種狀態(tài)他也見過不少了。
安秋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趙警官,剛剛這是記憶清除嗎?”
“嗯,對...???”
“你還保存著記憶?!”
“如果你問的是公園的事情和保密協(xié)議這些的話...”安秋頓了頓,“我一點沒忘?!?p> ......
趙之平現(xiàn)在很郁悶,本來他只是接到上頭的任務去處理一個怪物目擊者,但怎么卻沒想到已經(jīng)做了幾十次的記憶消除居然在一個身上失靈了,現(xiàn)在只能看管住他等特殊小隊來處理。
“咚咚咚”等待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p> 門被推開,一個同樣穿著黑風衣的人手中提著一個銀色手提箱走了進來,與安秋在公園中看到的三個黑風衣不同的是,這人的臉上都佩戴了半遮面的面罩,看不清面容,但能分辨出是個男的。
趙之平迎了上去與他握了握手,黑風衣男看向安秋,眼神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NV12清除不掉記憶的那個個目擊者?”
趙之平:“對,我很確定我是按照標準流程來的?!?p> “可惜了,年齡還小...”
年齡還小?這是什么意思?安秋微微皺眉,他好像無意接觸到了奇怪的東西。
黑風衣沒有給安秋解釋這一切的意思,只是對安秋說:“安秋同學是吧?你可能猜到了點什么,但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需要再對你進行一次記憶清除,請你配合一下?!笨跉庵袔е唤z不可置否。
安秋無奈的嘆了口氣,表示自己會全力配合。
黑風衣打開箱子,從中拿出來一個造型奇特的頭盔戴在了安秋頭上并啟動了它,一股比被他們稱為NV12儀器更強的熱流涌入安秋腦中,搞得他腦袋昏昏沉沉的隨時都要暈過去。
迷迷糊糊中安秋透過等待室的窗戶看到窗外好像劃過一道道五彩的流星雨,其中一顆金光璀璨的流星徑直向他所在的方位襲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黑風衣注意到安秋眼神的變化,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一顆散發(fā)著耀眼金光的隕石赫然正向他們沖來!
“危險!”黑風衣一個箭步?jīng)_到兩人身前,架著雙臂撐在身前,被隕石沖擊破碎的玻璃碎片仿佛撞在無形屏障上一樣盡數(shù)被擋住,但沖擊波仍然還是將他向后推了幾米,在地上留下兩道深印。
好在隕石不是直接向他們砸來,而是砸在了不遠處的路上,而擋在幾人身前的黑風衣此時左手無力的垂在身側,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破碎的地磚上。
“噗通”一聲,黑風衣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安秋和趙之平大眼瞪小眼看著,兩人因為黑風衣的保護并沒有受太大傷,只是身上擦除幾道淡淡的血痕。
趙之平緩過神來,迅速起身上前檢查起黑風衣的狀態(tài),安秋也摘下頭盔湊了過去,“怎么樣?”
“不太好,但至少還活著?!壁w之平面色凝重,從翻倒的柜子里取出一包紗布給黑風衣做了些簡單處理后便掏出手機打算叫急救,但手機黑屏了怎么都打不開。
安秋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卻和趙之平一模一樣。
趙之平想到了什么,皺眉說:“是電磁沖擊,這方圓幾公里的電子設備都癱瘓了?!?p> 好在警局內(nèi)的有能處理傷口的值班人員,不一會幾個同樣穿著警服的人便跑了過來,將三人帶到醫(yī)務室進行安置,但仍無法對黑風衣這種重傷進行治療,只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警局晚上值班的人不多,算上安秋也才九個人全部聚集在醫(yī)務室內(nèi),趙之平拉住一個警員問:“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全部人員2個重傷,其余全部輕傷,電子設備全面癱瘓...”說完便沉默了起來,這里距離最近的醫(yī)院也得有個七八公里,而醫(yī)院肯定也受到了影響,情況不會比他們這好。
坐在一旁的安秋不知道什么時候睡了過去,畢竟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學生而已,已經(jīng)一夜沒睡了。
......
安秋做夢了,一個奇怪的夢,他站在一所疑似監(jiān)獄的地方,而監(jiān)獄的大門禁閉,上面插鑰匙的地方?jīng)]有尋常的鑰匙孔,只有一個奇怪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