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還真是個大冤種
送齊攝和沈攝他們離開之后,云織扭了扭脖子,驅(qū)散疲憊。
徐創(chuàng)再次送來了喜報:“你們又上了一個小小的熱搜。”
“是嗎?你花錢了?”
徐創(chuàng)自然不可能花錢的,他喜不自勝:“是一個挺有名的游戲主播查房看到了你們的直播,然后就引來了不少喜歡游戲的觀眾。不止如此,那位主播還夸了你們幾句,說你們倆游戲水平不錯。”
也正是因此,他們倆才小小地上了個熱搜。
不過云織的名氣還是太低了,所以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其他熱搜頂?shù)袅恕?p> “因為這一次姚翎陸子周那一對差點出了安全事故,所以劉導(dǎo)那邊的意思是,以后節(jié)目集中錄制,到時候會定下地點,包場,防止無關(guān)人員進入,這也意味著,三對嘉賓會碰面,一起活動,到時候你可以跟其他嘉賓多相處多交流。”
云織點頭應(yīng)下:“我記住了。”
結(jié)束了這周的拍攝,云織卻不能松口氣。
因為補考就在周四周五,還有三天時間,復(fù)習還是得繼續(xù)。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依舊和平地相處著,云織每天除了復(fù)習就是復(fù)習,不曾懈怠。
這是她多年以來學會的習慣。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因為做不好,可是會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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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到了周二,云織去學校報了到。
因為這周是補考周,所以還沒有安排課程,要下周才會正式開始上課。
報到的時候,云織遇到了不少同學。
一位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女生走上前,打量了云織一眼,陰陽怪氣:“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云織,你居然來學校報到了?我還以為你要退學了呢。”
這話,帶了濃濃的敵意。
云織仔細地打量她片刻,問:“我們認識嗎?”
對面的女生頓時瞪大了眼,氣笑了:“云織,你不會是怨恨洛洛,更嫉妒我跟洛洛關(guān)系好,所以假裝不認識我吧?”
“你可別把自己當成楚家大小姐了,要我說,你哪里來的臉?。恳膊豢纯茨阕约菏鞘裁簇浬??讀書不行,演技不行,專業(yè)課吊車尾,拖班級后腿,還三天兩頭曠課逃課,你到底哪一點像是楚家的女兒?”
“要是沒有你,洛洛現(xiàn)在不知過得有多好,哪里需要把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分你一半?”
這話一出,云織大約能猜到,這是楚洛洛的好朋友,江怡然。
江怡然跟楚洛洛關(guān)系好,自然是站在楚洛洛那邊,認為是云織破壞了楚洛洛的美好生活。
江怡然跟云織并不是一個班,不過兩個班級有不少相同的課程,經(jīng)常在一個教室上課。
因此,江怡然還肩負著監(jiān)視云織的責任,時常把云織的行蹤和表現(xiàn)告知楚洛洛。
之前云織掛科曠課的事情,就是由江怡然傳給楚洛洛,再由楚洛洛在家里當眾提起,讓云織難堪,挨全家人的白眼。
云織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抬眼,靜靜地看著她。
江怡然被云織淡定的眼神給看得后背發(fā)涼。
真是奇了怪了,之前云織被自己擠兌,總是會不顧形象地跟她大吵,怎么這一次這么安靜了?
“你,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說得不對嗎?”
云織搖頭:“當然對,對對對,你說得最對了。我只是在驚訝,”
江怡然不自覺地順著她的話問下去:“驚訝什么?”
“不會吧?不會吧?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裹小腦呢?”
江怡然:“......”
“鳩占鵲巢,老斑鳩洋洋得意,貍貓換太子,貍貓沾沾自喜,而你,作為一個讀了十多年書的正經(jīng)大學生,還覺得這十分應(yīng)該,你可是真是小刀拉屁股,讓我開了眼啊?!?p> 這句話成功讓江怡然發(fā)了火,她咬唇:“你罵我?”
“不,我沒罵你,我在罵狗?!?p> “你就是在罵我?!?p> 云織攤手,一臉無辜:“是你自己急著對號入座,我可沒罵你?!?p> 江怡然揚手就想給云織一巴掌。
云織輕而易舉抓住她細細的手腕,微微用力,江怡然疼得驚呼出聲,云織把她甩到一邊,冷冷道:“想打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不過她,也打不到她,江怡然氣得面容都有些猙獰:“怪不得楚家上下都不待見你!你活該!”
云織拿出紙巾,默默把碰過江怡然的手指擦干凈:“他們不待見我,是他們瞎了眼。”
討好楚家人,云織是不可能再這樣做的。
他們愛咋咋的,不伺候了!
“哼!云織,你得意什么?你馬上就要嫁給一個老男人了!等著看吧!”
江怡然氣呼呼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云織從她的話里讀出了一點消息。
馬上就要嫁給老男人了?
能讓她嫁人的,也就是楚家人了。
難道是楚家安排的婚事?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星河滾燙雖然開了兩次直播,但是觀看的人數(shù)有限,還沒有火到全民皆知的地步。
楚家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云織已經(jīng)結(jié)婚,不然早沖過來找她算賬了。
再加上原主并不受楚家人喜歡,拿她去做利益交換,實在是楚家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云織按下這些疑慮,回了晴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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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蘇安正在舒清寒面前絮絮叨叨。
“舒總,你們的綜藝我看了,實在是太有趣了!”
這個綜藝這么快就剪出來了嗎?
周六周日才拍的,周二已經(jīng)放出來了?
效率還挺高。
舒清寒頭都沒抬。
“舒總,你們玩的那個游戲是叫雙人成行吧?等晚上回去,我也玩玩試試?!?p> 那個游戲是還不錯。
挺有意思的。
舒清寒靜靜喝咖啡。
“舒總,你們倆的直播效果真是太好了!咱們公司不少員工都磕你們這對cp呢!還說什么時候能見到夫人真人就好了!”
等等,直播?
舒清寒放下咖啡杯,抬頭:“你把剛剛那句話給我重復(fù)一遍。”
蘇安乖乖重復(fù):“咱們公司不少員工都磕你們這對cp呢!還說什么時候能見到夫人真人就好了!”
“上一句。”
“節(jié)目效果太好了!”
“不是,你剛剛說了直播兩個字。”
“嗨呀,直播呀!直播不就是直播嗎?”
舒清寒挺直的脊背塌下去一點,嗓音都干澀了幾分:“所以,直播時間是,”
這個蘇安還真了解過,因為周六的時候他沒趕上,周日才看到的。
“周六的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周日的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
舒清寒抬手扶額,閉了閉眼。
蘇安倒是難得看自家老板這個樣子,他仿佛聽到了天打雷劈的聲音。
蘇安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舒總他那兩天那么放飛自我,是因為不知道那是直播?
不止當時不知道,這都兩天過去了,他還是不知道?
蘇安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問:“舒總,你該不會,你總不能,剛剛知道自己社死吧?”
舒清寒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
蘇安緊緊抿著唇,防止自己抑制不住笑出聲來。
舒總他,還真是個大冤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