讙的生命力很頑強,插了三刀還很有精神,它的痛呼聲與求饒聲讓王凡皺了一下眉頭。
慕容笙笙看著讙傷口流出的鮮血,腥氣在她鼻間飄蕩,呆滯的眸光漸漸迷離。
“太殘忍了?!?p> 王凡搖搖頭,為生存捕獵沒問題,但虐殺獵物有違人道,他下不去手了。
“它又不是人,你憐憫它,誰憐憫你?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鬼臉面具頓時絮叨起來,勸說王凡趕緊動手。
王凡呼出一口氣,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了前世第一次殺人。
別的士兵實戰(zhàn)中第一次殺人,多是用槍遠(yuǎn)處擊殺,而他卻是近身拼刺刀。
在腿部被刀捅后,兇性被激發(fā)出來,用軍刀猛刺敵人腹部,一刀一刀又一刀。
那時的他捅紅了眼,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捅了多少刀,等他回過神來時,入目的是一片猩紅,與被血色染紅的雙手。
從那時起,他這個榮獲二等功的兵,便患上了戰(zhàn)后心理綜合癥,在一次演習(xí)中失手打傷了戰(zhàn)友,之后他就做了逃兵,退伍回家。
想不到的是,他穿越而來,在一次次夢境中與敵人、異獸廝殺過后,他的心理病竟然好了。
也不知道是廝殺中情緒起伏太大,以毒攻毒讓他痊愈的,還是他現(xiàn)在并不算是王凡。
或許兩者都有吧。
王凡嘆息一聲,抽出長刀一動不動。
讙見王凡不在繼續(xù)施暴,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求生欲望,求饒聲加大幾分。
這時,慕容笙笙被王凡放下的長腿,腳踝抵在王凡腳踝處,一點點上劃。
她突然間的舉動,讓王凡將要揮刀讓讙安息的動作僵住。
她在干嘛?調(diào)戲我?她不是喜歡軟妹子嗎……
感受著腿部的摩擦感,王凡的小心臟不爭氣地跳動起來。
“咚咚咚……”
隨著帝王引擎的響起,女太尉的長腿來到王凡腰間,伸直的長腿往里彎曲,與另一條腿交叉捆住他。
“頭……頭兒……在這里……不好吧……”
王凡腰間被纏,頓時干咽一口唾沫,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鬼臉面具停止了絮叨,疑問道:“小姑娘,你要做什么?”
白癡,這么明顯還看不出來,她是要吃了我啊……王凡在心里鄙視鬼臉面具。
隨即他大腦高速運轉(zhuǎn),思索著:我是不反抗那,還是不反抗那,還是不反抗那……
坑里的讙見狀停止了求饒,單眼看著抱在一起的人族,眼里閃過一絲慶幸之色。
它看過人族繁衍的場面,眼前這一幕像極了人類求偶,趁著王凡應(yīng)付女人時,它可以找機會逃走。
就在王凡腦中浮現(xiàn)出幾個畫面時,慕容笙笙慢抬素手捏住王凡的下巴,螓首從他耳邊越過,光滑的下巴抵在王凡鎖骨上,吐氣如蘭道:
“用刀嗎?”
女太尉吐出的熱息輕撫著王凡脖間動脈,王凡的心頓時瘙癢起來,正要點頭,忽地面色一僵。
用刀?這么ci激?
王凡大驚失色,緊忙大聲道:“不用!”
慕容笙笙聞言,纖細(xì)的玉指順著王凡胳肘處前滑,幾息過后,一把握住王凡的手。
“那……我用了?!?p> 話音剛落,王凡手中的黑刀急速下墜。
“喵?。。?!”讙的痛呼聲再起,它懵了,女人不是在求偶嗎?刺它干嘛?
王凡:“……”
“咯咯咯……”慕容笙笙腦袋伏在他肩頭輕笑,隨即咧嘴露出兩顆小虎牙,眸光帶著瘋狂之色抬刀下插。
讙的肚皮在黑刀刺擊下沉陷進(jìn)去。
黑刀無鋒,以女太尉的力氣,根本破不開讙的肚皮,只能讓讙承受鈍器擊打一般的疼痛。
“喵嗚??!”腹中傳來的巨痛讓讙險些流出眼淚。
聽著讙的痛呼聲,慕容笙笙咧開嘴,眸光越來越瘋狂,握著王凡右手猛抬下擺,大笑著一遍又一遍地敲擊讙的肚皮。
鬼臉面具眼中鬼火驟縮,思考著還要不要在女太尉身邊待一段時間,好像比起慕容笙笙,王凡更好相處一些那……
王凡更是被女上司突然間的瘋狂嚇壞了,全身沸騰的氣血冷卻下去,腦中的綺念無影無蹤。
這時他想起昨日擊殺山魈時,慕容笙笙短時間變臉的樣子。
難道……她患上了戰(zhàn)后心理綜合癥?
這個念頭從王凡心里冒出后,感同身受地嘆息道:“住手吧?!?p> 說著,他下落的右手輕抬,拖著女太尉的素手橫斬。
讙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隨即王凡輕甩黑刀,刀身輕顫,刃上的血液撒在草葉上。
慕容笙笙眸光一凝,臉上的瘋狂漸漸褪去,也不解釋,見自己的姿勢很不雅,嫌棄地蹙了蹙眉,快速放下一條腿。
“放本官下來?!?p> 王凡見她恢復(fù)正常,松了一口氣,戀戀不舍地松開手。
另一條腿重獲自由后,慕容笙笙從王凡背上下來,盯著讙的尸體沉聲道:
“它身上藏著太倉山事件的秘密,你不該殺它。”
狗咬呂洞賓,嗯……還是條母狗咬我……王凡腹誹一句,沉默不語,他要不盡快結(jié)束讙的生命,他的女上司還不知道要發(fā)狂多久。
他的沉默,讓慕容笙笙一時不知說些什么,扭頭看了看他后,盯著他手中的黑刀道:
“你這把刀為何不開刃?”
她本想問王凡如何用這么鈍的刀斬下讙的腦袋,一想到王凡非同凡響的肉身之力,話到嘴邊換成了這句話。
王凡聞言,長刀豎在胸前,拇指撫摸無鋒刀刃,解釋道:“鑄造這把刀的刀匠無法給它開刃?!?p> “無法開刃?”慕容笙笙半信半疑地呢喃一聲,疑問道:“為何?”
真實原因確實是黑刀太硬,王凡記憶中,在他不知為何丟掉佩劍改用刀后,尋到一塊奇特的礦石。
之后找了一位刀匠,歷時三年之久,將礦石鍛造成這把黑刀。
而鑄成黑刀的金屬無比堅硬,以那時的技術(shù)根本無法開刃,再加上他好像對黑刀是否開刃沒有要求,他的要求只是足夠堅硬,黑刀便一直保持無鋒的狀態(tài)。
也因為他對手中兵刃沒有太多要求,黑刀誕生器靈變成法寶的時間,只在王凡穿越之前。
至于黑刀的能力,沒什么稀奇的,變的更硬而已,除此之外一無用處。
但王凡隱隱約約察覺到,只有黑刀能發(fā)揮出他全盛時期的真實戰(zhàn)力,或許這就是歸海言心鍛造這把刀的原因。
女太尉只當(dāng)王凡是在開玩笑,嗤笑一聲,眸光不屑地掃過他腰腹,隨后不再搭理他,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到讙的尸身旁,翻動尸體查看。
這時,他臉上的鬼臉面具眼中鬼火大盛。
與此同時,讙身首分離的尸身上燃起血色火焰,火焰漸漸上浮,帶出一道虛幻的魂體。
“此獸竟然沒死?!?p> 抽出讙神魂的鬼臉面具吃了一驚,它抽出的是完整的生魂,而不是生靈死后天地二魂消散,只留人魂的殘魂。
這表明讙身首分離后還有一口氣,生命力這么強的異獸,鬼臉面具真是聞所未聞。
“沒死?這是生魂?”王凡聞言眼睛一亮,未死生靈的生魂,可比生靈死后的殘魂魂力多出數(shù)倍。
當(dāng)下他張開嘴,帶動面具上的獠牙開啟,一道吸力從他口中傳出。
慕容笙笙看著漂浮在她面前的魂體,忽然想起王凡要噬魂的事,緊忙扭頭嬌喝道:“住手!”
王凡被這聲嬌喝嚇了一跳,嘴巴頓時合上。
慕容笙笙松了一口氣,隨即伸指輕點魂體的腦袋,王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臉好奇地看著。
過了一會,慕容笙笙收回手指,淡定地起身,說道:
“系統(tǒng),問靈?!?p> 說著,她藏起自己的素手,剛才忘記了自己元炁還沒有恢復(fù),問靈術(shù)這種高階魂術(shù)施展不出來,有點尷尬……
鬼臉面具聞言大怒,王凡一直喊它系統(tǒng),它打不過,認(rèn)了,現(xiàn)在連個女娃娃都喊它系統(tǒng),真當(dāng)它好欺負(fù)?
火氣直冒的它頓時惱怒道:“本器靈名喚修羅!不是狗屁系統(tǒng)!”
“修羅?”慕容笙笙輕蹙娥眉,好像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
王凡一把將鬼臉面具從臉上抓下,屈指彈了一下面具,一陣金屬輕鳴聲后,對慕容笙笙嬉笑道:
“別聽它的,它就叫系統(tǒng),頭兒要問靈是吧,系統(tǒng),快點干活?!?p> 說著,目露威脅之色地看著鬼臉面具,他的系統(tǒng)夢可不能被終結(jié)。
鬼臉面具在他的恐嚇下,不情不愿地干活了。
問靈術(shù),高階魂術(shù),能喚起殘魂生前記憶,問殘魂什么,殘魂就必須回答。
對于擁有攝魂之能的鬼臉面具來說,問靈術(shù)能做到的,它也能。
當(dāng)下,讙的魂體上血色火焰劇烈燃燒,它額頭上的單眼漸漸恢復(fù)清明。
半晌后,從讙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慕容笙笙臉色沉了下去,沉吟道:“門竟然不是傳送法陣……門后……是三千小世界嗎……”
問靈結(jié)束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巡仙司校尉的王凡,事不關(guān)己地一口吞下讙的生魂,隨即閉目凝神。
慕容笙笙瞇著雙眸盯著他,過了一會,緩緩?fù)鲁鲆豢跐釟?,一臉輕松道:“他沒修煉噬魂決?!?p> 這時,王凡緩緩睜開雙眼,面色動容道:“我竟然……延壽五年?。 ?
倉鼠大仙
手腕腱鞘炎犯了,貼上膏藥后,很晚疼痛才減輕,這章晚了一些,下一章要后半夜了,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