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修復(fù)
書靈此時已經(jīng)吹起了彩虹屁,從發(fā)現(xiàn)權(quán)月桅的身份似乎很不尋常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吹的彩虹屁就沒一個重樣的。
她走進去后,并沒再熟悉的地方看見他,不禁挑了挑眉。
“阿初?”
她一直找到床榻邊,才找到縮在角落里的人影。
用人這個字眼,其實也不大準確。
因為他頭上正頂著一雙白色毛茸茸的耳朵,身后還有一條尾巴。
權(quán)月桅有些想笑,便坐到床榻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在這里做什么?難道耳朵尾巴收不回去了,所以害怕?”
她手下手感極好的耳朵微微顫抖了幾下,過了許久他才別扭的轉(zhuǎn)過來。
“不是?!彼耘f是沒將耳朵和尾巴收回去,只是用一雙愈發(fā)勾人的瀲滟著水光的桃花眼,眼巴巴的看著她,“有人告訴我,我的身份配不上你,還讓我有自知之明的話,就主動離開?!?p> 權(quán)月桅哦了一聲,語氣里沒什么波動的情緒。
君清行確實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不過這話他會在她的面前說,應(yīng)當不會在容景初的面前說。
所以阿初這話,是添了油加了醋的。
“這話我雖不認同,不過阿初既然縮在這里不肯見我,想必是認可這話的?!?p> “既如此,我便也尊重阿初的選擇,我們就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容景初傻眼了,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想象中的是,說完這些話之后阿桅會過來安慰他,然后他再別扭一番,最后再要一些“好處”。
誰知道不僅沒有要到該有的“好處”,甚至這是要被“拋棄”了?
權(quán)月桅裝模作樣的起身,準備在容景初眼皮子底下離開,她還未站直身體,就見男人可憐巴巴的抓住她的袖子,“阿桅~”
權(quán)月桅:“……”
雖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的表現(xiàn),但真的再次看見,權(quán)月桅還是不免心情復(fù)雜。
她是知道容景初面對其他人是什么樣子的,轉(zhuǎn)頭在她這又裝得這么嬌,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過了會,權(quán)月桅才走出來。
她依稀記得,魏龝是在宮里的,便問臉上滿是看熱鬧情緒的魚朝,“國師可在宮中?”
魚朝見她出來就知道陛下這一定是恢復(fù)尋常了,并很是輕快的松了一口氣。
“在的,國師大人就住在靠近西城門的臨安殿。”
權(quán)月桅想了想,這似乎是先帝在世時給他修建的,不過師傅在這里待的不自在,所以當年也沒待上幾天。
走著走著,這有些陌生的記憶就漸漸熟悉了起來,皆清晰涌上腦海里。
魏龝其實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但因為這里擺滿了話本子,所以他的生活也不算無趣,也實在是有些意思。
“師傅?”
權(quán)月桅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她對師傅最后的記憶,是一抔黃土。
此時看見他,還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魏龝被嚇得立下意識的將手里的話本子藏起來,然后鎮(zhèn)定自若的轉(zhuǎn)過身。
“阿桅,你怎么來了?”
權(quán)月桅只當沒看見他這一動作,坐到木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師傅可知道君清行這個人?”
魏龝眉頭皺了皺,似乎是覺得熟悉,不過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知。”
權(quán)月桅心里有了數(shù),看樣子他們的記憶應(yīng)當是都被篡改了,不過這樣也好。
“你問這個做什么?這人又是誰?”
“覺得這名字熟悉,想著師傅你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來,所以特地過來的?!?p> 魏龝:“……”
他要說多少遍,他所算出來的東西都是有依據(jù)的,不是像神棍一樣什么亂七八糟的胡扯一通就出來的。
魏龝十分心累,他也沒解釋,畢竟每次解釋權(quán)月桅給他的都是他好像一個神棍的眼神。
“師傅既然沒其他的事,如今便可以離開宮中回去了?!?p> 權(quán)月桅想了下,又補充道,“我會讓人跟著師傅一道離開,銀兩的事情師傅不用擔心。”
否則她就要擔心師傅走到一半銀兩全丟了,然后可憐巴巴的一路餓著肚子回去的狀況了。
魏龝怔了下,似乎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會留在這里。
在阿桅成親當天,他便應(yīng)該離開的,現(xiàn)在怎么還在這里?
他百思不得其解,權(quán)月桅也沒解釋的打算,于是魏龝想著想著便十分感動。
他用帕子隔著面具擦了擦眼角,“為師放心不下你,所以才留在這里這么長時間,看容景初對你這樣好,為師也就放下心了?!?p> 魏龝一時之間十分為自己的師徒情誼而感動。
權(quán)月桅送魏龝出扈京的,她騎著馬繞著小道慢慢得走,看著周圍,一眼看過去,其實有很多怪異的地方。
比如靠近深山的地方,會發(fā)現(xiàn)是一團黑霧也不會有人想要靠近。
因為這個世界并不完善,她盡管在其中耗費了大量的心血,也只是堪堪讓其正常運轉(zhuǎn)。
所以才會有徐婉嬋系統(tǒng)以及她手邊的書靈之流的存在。
等這些漏洞隨著時間被修復(fù),這個世界也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平行世界。
她中途去了權(quán)府一趟,說實在的,她當年做下這個決定時,并不能仔細規(guī)定這些條條框框,也就是說很多事情,都是聽一個命字。
命這個字,可謂是玄之又玄。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從未有過的親情竟然會在這個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有許多漏洞的世界里得到圓滿。
“阿桅,你怎么回來了?”權(quán)綏年拿著一個沾著泥土的鏟子,看見權(quán)月桅便是愣了下,隨即憤憤的走過來,“是不是狗皇帝欺負你了?你跟哥哥說,哥哥去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權(quán)月桅頓時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她撫著額頭道,“哥,你別胡思亂想,你覺得他能欺負我?”
權(quán)綏年靜默了下,將鏟子放到一邊,默默道,“那你揍他的時候收斂點,好歹記得他是皇帝,咱不能弒君?!?p> 權(quán)月桅:“……”
“我想好了,下個月就離開扈京,想出去玩一玩?!?p> 權(quán)月桅挑眉,眼里滿是不信。
權(quán)綏年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只能開口說實話,“爹娘最近催得緊,我想出去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