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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為白月光,病弱陛下變成病嬌了

第148章 警惕

  權月桅不禁捏了捏眉心,應當是她想多了,不說這段記憶浮現的莫名其妙,就是容景初頭上那兩毛絨耳朵都不現實。

  所以這大概是她被書靈的話本子影響,才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

  書靈在外面急得不行,只飄著在門口和窗子那四處轉悠,企圖能有個地方讓它鉆進去。

  它話本子是看的多了,但是實際如何還沒見過呢。

  書靈最終也沒能進去,只是死死的扒著墻,想要聽到里面的聲音。

  不過內殿與外殿隔得遠,除非里面是將屋頂都給掀翻了,否則它別想在這聽到一絲的動靜。

  過了會,容景初從側殿的門進來,里面的大半燭火都被權月桅給吹熄了,只剩下兩盞瑩瑩燭火散發(fā)著微弱的光。

  隱隱能看見路,卻看得不遠。

  不過他對這里熟悉的很,也不會記不住路。

  走至床榻前,容景初不由頓住步子,低垂著眉眼看向權月桅,喉頭微滾,緩緩開口,“阿桅,你這是……”

  他的話音未落,權月桅就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手腕略一用力,就將他拉了下來。

  權月桅側過身,右手腕屈起抵著臉頰,漫不經心的撩了下眼皮。

  紗帳拉下,盡數遮住其中的風景。

  凌霄宮外,原本是星月相伴的夜空,忽然被大片大片的烏云遮蓋。

  淅淅瀝瀝的雨珠滴落,重重的打落在地上。

  在夜間也嬌艷綻放的花朵,此時被雨水打的每一瓣花瓣都先是盡情的舒展開來,隨即又因為雨水墜在上面的重量,不堪這力道低低的壓下來。

  雨越下越大,從屋檐落下來,仿佛形成了一道水幕。

  似有兩道流星相撞,在天際交接,轉瞬即逝的,是細碎而落的流光。

  夜間的湖面,原先應是寂靜無聲的,幾滴雨水先滴在水面上,從那處蕩開層層漣漪。

  泛著翠色的荷葉下,藏著兩只嬉戲的魚兒,它們在荷葉的遮擋下,繞著下面的莖根甩著尾巴追逐著玩鬧。

  或是前面那條金色的魚兒游得慢了,或是后面那條白色的魚兒游得快了,兩條魚忽然糾纏到了一塊。

  金色和白色的尾巴交纏,雨珠打落在蓮葉上,蓮葉不勝這重量,斜斜的吹落,這些雨珠盡數滴落在湖面上。

  湖水漪漪,兩條交纏的魚兒瞬間被驚嚇了一樣,繞著蓮葉的根莖往深處游去。

  “轟隆”幾聲,天空驟然出現雷鳴,溫度也漸漸降下來,在最外面打著哈欠的魚朝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一眼天氣,嘟囔了幾句。

  這對很多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以崔柄林之流心里是最難受的,他們想讓家中的姑娘進宮,但是如今看來,誰也不敢先提這話。

  他幾次幫助秦禮,就是覺得如果能讓秦窈進宮,那他們崔家的姑娘自然也是能進宮的,若是不能,他們也能講黑鍋甩到秦禮父女倆身上,他們就可以清清白白的脫身。

  可現在秦窈不能進宮,他們就得再尋一個出頭鳥。

  在這些人煩惱的時候,被他們惦記的姑娘們倒很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當著家族的面,她們自然得說愿意進宮,但若是說心里話,她們是不大愿意的。

  家族的意思她們不是不清楚,總不會是送她們進宮只享受榮華富貴的,只不過說想要借著她們的肚子給家族帶來利益。

  再者,陛下和皇后娘娘便很好,她們也不愿意摻和進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兩人徹夜未眠。

  一個是魏龝,他沒睡是因為半夜要趕路,收拾了東西扔上馬車就準備離開。

  另一個則是君清行,他不睡便是為了來找魏龝。

  魏龝沒說什么,只讓開身子,讓君清行上馬車。

  他看過去,對君清行現在的神情覺得有些奇怪。

  魏龝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先前的師弟是清冷了點,但也沒像現在這樣是個冰坨子坐在這。

  “師兄,你曾經說,讓我不要繼續(xù)執(zhí)著下去,我想清楚了?!?p>  因為他這神情實在不是想清楚要放棄的,所以魏龝心里堵著的一口氣也沒松下去。

  他只輕飄飄的安慰著,“你明白就好,感情這事是不能強求的?!?p>  君清行抿了抿唇,在魏龝低著頭沒看向他的時候,唇角露出一抹極具意味的笑。

  “師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對阿桅情有獨鐘嗎?”

  魏龝:“……”

  他一直都沒想知道,畢竟這事里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師弟,一個是他的徒弟,無論看哪一個,都覺得挺尷尬的。

  “為何?”他不好讓話題就這么僵在這里,便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天定?!本逍羞@么回答,并補充了一句,“向來都是如此,阿桅如今只是被騙了,她終有一天,會知道我才是能與她相配的那個人?!?p>  魏龝:???

  不是,剛才不是說想清楚了嗎?

  這便是想清楚了?

  他是剛才聽錯了還是君清行理解錯了這話的意思?

  “師兄不是一直覺得我與尋常人不同嗎?”

  君清行說的尋常人,自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門中的人,即魏龝這樣的人。

  他覺得奇怪的是,君清行所會的本事門派從來不曾有過,甚至覺得他這手段已經不是人能擁有的了。

  “能有什么不同,我未曾覺得師弟有不對的地方?!?p>  君清行看向魏龝避開不談,眼里一瞬間的閃過厲色,事實上他此刻真的想動手,可是不能。

  如果魏龝有半分的損傷,阿桅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也不可能有和阿桅在一起的機會。

  所以他不能像上次那樣,得換一個辦法。

  君清行以手撫著腰間的玉簫,漫不經心的取出拿在手上把玩著。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已經是最后一次了,還要有你這樣的人來幫他。”

  魏龝捏緊了袖子邊緣,雙眸瞇了瞇,眸里露出警惕的情緒。

  “清行,你不該想這些,阿桅已經是皇后?!?p>  “你何必執(zhí)迷不悟,早日想清楚才是正經。”

  “容景初?他也配和阿桅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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