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平靜”
書靈費力的扒著兩本話本子,似乎是“抬著頭”看向魏龝,開心的道,【師傅,謝謝你?!?p> 魏龝:……聽到這聲師傅和謝謝,他一點都沒有覺得高興。
權月桅給魏龝臺階下,“師傅,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
“哦,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再這兒耽擱了?!?p> 臨到離開前,魏龝還聽到書靈問權月桅,【主人,師傅為什么要翻墻過來?】
魏龝聽此一個踉蹌,險些摔到地上。
他放慢了腳步,并伸長了耳朵。
“因為快?!睓嘣挛@么回答。
書靈愣了下,恍然大悟的點頭,【對哦,我平時出去溜達,也是從墻飄過去的。】
權月桅:“……”
一本會飛的書,老老實實的從門走,那才是奇怪至極。
魏龝松了一口氣,迅速加快了步子。
后面容景初果然如他對云綺說的那樣,兩日后又來了權府。
權月桅想到扈京里忽然冒出來的流言,對著容景初實在擺不出好臉色。
畢竟流言這東西,只要容景初想阻止,就補課呢那個會傳到第二天。
正當她要繼續(xù)趕人的時候,容景初從身后拿出一個鐲子遞過來。
權月桅粗粗看了一眼,似乎是木頭打磨成的?
注意到她看過來的視線,容景初很有些不自在。
“你親手做的?”
容景初點點頭,看過來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乖巧又膽小的樣子。
權月桅輕嘆了一聲,將手伸了出去。
不管怎么說,又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jù),她真是被書靈和徐婉嬋那邊的系統(tǒng)弄昏了頭,竟然會相信這么不切實際的事情。
容景初眼睛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忽然亮了起來,幾乎是急切的將鐲子給權月桅戴上,薄唇微勾,笑容清淺。
不過她這樣的心情也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在容景初離開后,書靈十分驚恐的飄到她的面前。
【主人,不好了,我又被奪舍了?!?p> 權月桅:“……”
“你慢慢說。”
【主人你看,這上面又出現(xiàn)奇奇怪怪的內容。】
權月桅將書靈拿過來,看到了那些讓書靈覺得驚恐的內容。
她看了一眼后也是心口一窒。
不同的是,書靈是驚恐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它不知道的內容。
而權月桅是因為這內容又和她今日遇著的對上了。
包括權月桅在容景初離開前,握住他的手時是何心情,這上面都描述的十分準確。
權月桅坐下來,大抵是因為這不是頭一遭發(fā)生了,所以她此刻心情很平靜……個鬼。
權月桅將手里的茶盞捏碎,冷笑著掰斷了石桌的一角。
原本要借機讓權月桅篡位造反的書靈瞬間啞了聲,并且縮在一邊安靜如雞,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敢發(fā)出來。
權月桅看著在角落里縮著的書靈,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書靈要被嚇死了,結結巴巴的回答,【真的,主人,我一點都不知道?!?p> 權月桅冷著臉,對書靈倒不是不相信它的話,更多的大抵是遷怒,所以她索性將書靈留在這,走出門轉轉。
也好讓心情輕快些。
為了不碰到秦窈等人,所以她都是抄的小路走。
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權月桅碰上了正在勾搭男人的徐婉嬋。
更奇妙的是,不遠處還躲著兩個人,她細細看了眼,一個是徐婉嬋如今還沒解除婚約的未婚夫,另一個是徐婉嫦。
這兩人……應該都是擔心徐婉嬋做事太出格。
權月桅看向蕭衡,目光十分準確的落在他頭上。
旁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這男人也是世間罕見了,畢竟未婚妻變成這副模樣,整日就知道出去和其他男人見面,他不但沒有解除婚約,還常常在后面跟著,遇到她不能解決的事情也會偷偷幫她。
蕭衡在書院表現(xiàn)的極好,基本上每次都是穩(wěn)拿第一,因為徐婉嬋的折騰,朝中有不少臣子都覺得這段婚約必然會不存在,所以在琢磨著家中有無適齡的姑娘,與蕭衡接觸。
不過據(jù)她所知道的,蕭衡并沒有答應。
里面不乏官職高于徐鋮的存在,所以因此權月桅只能認為蕭衡是情根深種,并且極為相信真正的徐婉嬋還能回來了。
相信……
權月桅想到這里,身影忽然一怔。
她并不能確定書靈背后搞鬼的東西是不是故意而為之。
畢竟有些事情添油加醋之后,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就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所以她是不是,也該學會相信。
即便是相信錯了,到時候真的證明從頭到尾都是錯的,她也可以拋去一切,從頭再來。
權月桅這么想著,忽然發(fā)覺徐婉嬋那邊的動靜大了些,抬頭看去便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男子靠近了些,俯下身似乎要對徐婉嬋做些什么。
權月桅怔了下,才挑起一顆石子打過去。
伴隨著男人的吃痛聲,徐婉嬋驚慌失措的離開。
權月桅走了兩步,被發(fā)現(xiàn)她的徐婉嫦追上。
“就知道是你,阿桅,多謝。”徐婉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除了關心妹妹之外,還有徐家的名聲。
若是四妹妹在外的名聲越來越差,皆是也會影響到徐家其他姑娘。
就算是感情再好,幾次三番的,姐妹情分也被磨的沒剩下多少了。
所以徐婉嫦還擔心,四妹妹日后和府中姐妹怎么相處。
她這個做長姐的,幫理就得站在其他姐妹那邊,可到底又是親姐妹,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四妹妹被其他姐妹孤立。
“這沒什么,只是舉手之勞?!睓嘣挛舆^她遞來的香囊,挑眉看向她。
徐婉嫦摸了摸臉頰,輕笑了聲,“就當是謝禮,這香囊就算是里面的干花都是我親手曬得?!?p> 權月桅沒拒絕,將香囊掛在了腰間。
然后問她,“對了,你常常跟著徐婉嬋出來?”
徐婉嫦搖頭,“沒有,只有這一次,其實四妹妹院子里有我安插的人,所以她收到或者送出去的信件我都是知道的。”
“也就是她這回見的公子……行事實在出格了些,我不放心,就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