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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為白月光,病弱陛下變成病嬌了

第46章 人販子

  陛下和權將軍之間的話,很像是先帝與后妃相處時候說出來的。

  只不過陛下對應的是那些后妃,而權將軍對應的則是先帝。

  一時間,魚朝很沉默了會。

  容景初抿了抿唇,眼眸如星光璀璨,“我在外面,等著阿桅?!?p>  過了會,到了設宴的地方。

  其實這也稱不上宴,算是一個詩會。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女子聚在一起,賞景作詩再吃些酒。

  她們身邊都跟了丫鬟和嬤嬤,不會讓她們過分的放肆。

  馬車也直接在里面守著,就算直接吃醉了也不會在外露出失態(tài)。

  守門的人并不認得權月桅此番裝扮,直到權月桅拿出腰牌走進去,守門的侍衛(wèi)還驚愕不止的下巴合不攏。

  權月桅一眼便看見在人群中的秦窈。

  她其實并未見過秦窈,只是從徐婉嫦的描述中,猜測出來。

  和她想象中的沒有多少差別,人很清瘦,一雙杏眼微微彎著,瞧著很溫柔。

  她與京中的貴女完全不一樣,京中的貴女被教導著規(guī)矩,教導著日后嫁人要執(zhí)掌中饋,所以溫柔端莊中自有一股堅韌。

  而秦窈的溫柔,像是從她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此時面對誰都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秦姑娘?!睓嘣挛男渲腥〕鲆粋€木盒,上頭系了絲帶,“初次見面,也不知秦姑娘喜歡什么,思前想后,也不過這玉鐲堪堪襯得上姑娘了?!?p>  秦窈一怔,對著權月桅屈膝行了禮,“民女秦窈,見過權將軍?!?p>  她目光落在打開的木盒上,忙推脫道,“權將軍來已經使這蓬蓽生輝了,民女如何還能拿將軍這樣貴重的禮?!?p>  權月桅將玉鐲連木盒放到她手上,隨后察覺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刻意拔高了聲音,“本該今日留在這與秦姑娘與諸位賞景作詩,無奈臨時有了事情,所以不得留下,希望秦姑娘與諸位莫要見怪?!?p>  本來權月桅是準備隨便找一個借口的,不過看見秦窈的那一刻,忽然不想隨意找借口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看見這姑娘的那一刻,就很想對她好,不知是什么緣故。

  她可以確定,與這秦姑娘,應當是素未蒙面才是。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與秦窈一起一人一句說了起來,權月桅微微頷首,這才轉身離開。

  到了門口拐角,權月桅視線落在了男人身上。

  準確的說,是他身后不遠處。

  兩個身形佝僂,肩膀上各用一個扁擔抬著兩個竹筐的男人。

  “阿桅?!?p>  “噓?!睓嘣挛ξ嬷菥俺醯淖?,踮著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別動。”

  她幾乎整個人都撲在他懷里,從外人看來,是覺得這對男女情不自禁。

  雖然這在街上并不多見,不過若是已經訂了婚約的男女,此舉也不會為人苛責,頂多是瞧見了善意的笑笑。

  畢竟誰都有年輕,不自禁的時候。

  權月桅心神都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兩個男人身上,而被她擁住的容景初卻一時間忘了呼吸,面色漸漸漲紅。

  等到權月桅終于覺得不對勁,于是拍了拍他的心口。

  “阿初?”

  “沒、沒事?!比菥俺蹙徚司?,喉頭艱澀的滾了滾。

  那兩個男人動了,先是不經意的看了下周圍,隨后抬起扁擔,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權月桅看了一眼容景初,覺得自己可能又要失約了。

  “阿初,你應該是帶了暗衛(wèi)出門的,這會子先回去,日后我有時間再來找你。”

  容景初見她神情頗為嚴肅,便想起她方才的異樣,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那兩人走得慢,權月桅也不好快走,只能一邊裝著拿起小販上的傘,一邊用余光盯著。

  “你看著那邊肩挑著扁擔的兩個男人,扁擔兩側的竹筐里,是孩子?!?p>  “像是喂了迷藥,此刻也不鬧騰?!?p>  “我讓暗衛(wèi)回去叫人過來?!?p>  權月桅思慮了下,點頭道,“這也好,不過阿初你也得跟著回去,否則我不能安心?!?p>  擔心自己拖了她的后腿,容景初只能擔憂的應下。

  在權月桅走了幾步后,容景初朝著身后作了個手勢,隨后到了暗巷,立馬從天而降六個暗衛(wèi)。

  “你們其中一個人跟著權將軍,一路留下痕跡,剩下的幾人去找他們。”容景初思慮之下,報出幾個名字。

  而這幾個人,正是權月桅在邊境時,麾下最得力的副將。

  他們過后不久會回邊境,不過此時還在京中。

  容景初沒有回宮中,而是徑直去了權府。

  此時府中只有權綏年在,看著容景初過來還揉了揉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哈?!睓嘟椖晷Φ糜袔追值靡?,“阿桅今天出去赴那秦姑娘的宴了,陛下這是白跑一回了?!?p>  “朕知道?!?p>  “陛下……嗯……?”好在權月桅還沒忘了這里站著的不僅僅是一頭啃走他家白菜的豬,還是當今陛下。

  所以稱呼上也是轉了過來,“陛下怎么會知道?”

  容景初不復在權月桅面前的溫和,整張臉都冷著,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冷冽,“朕與阿桅方才見過,她發(fā)現(xiàn)有人帶著昏迷的孩子,追了過去。”

  見權綏年眼睛都瞪大了,容景初補充道,“朕已經讓那些副將帶著手底下的人過去,朕身邊的暗衛(wèi)也都去城門口調了一隊禁衛(wèi)。”

  權綏年一著急,就要出門過去,又被容景初身邊唯一一個暗衛(wèi)給拎了過來。

  此時也跟過來的魚朝覷著眼睛看了看,只覺得陛下此舉不妥。

  于是聲音十分溫和,邊笑了笑,“權公子還是在府中等著,陛下已經安排的十分妥當,權公子若是過去,只怕權將軍屆時還要顧及權公子?!?p>  權綏年只能安靜下來,面上卻憂愁不減。

  而權月桅那頭,已經感受到了身后有一個暗衛(wèi)跟著。

  倒不是這些暗衛(wèi)的跟蹤本事不到家,而是那人刻意弄出了動靜,讓她察覺到。

  等走到一個偏僻處,權月桅只能先停下,將發(fā)髻上與手上身上戴著的首飾全部取下來包起放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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